葉落飛鳥映蒼穹,寒冬欲來落日紅。
時間轉(zhuǎn)眼即逝,秦嶺茂密的樹木也開始為冬天的到來而準備,滿地的枯葉將地面染成了一片黃色,林中的動物們也開始積極地準備過冬的食物,只見一顆參天大樹上一只小松鼠短小的雙手堪堪抱著一個大大的松果,正在優(yōu)哉游哉地往自己的小窩爬去,
“沙沙”突然它聽見遠處傳來聲響,立刻矗立望去,“噗”,只見遠處一個小黑點倒映在他的瞳孔上瞬間放大,隨后失去了意識,從樹干上掉了下來。遠處有兩個少年見狀,拿著彈弓連忙跑了過來,
“哈哈哈,阿龍你真厲害,又是一只松鼠到手啦~”李常利索的抓起小松鼠,用繩把松鼠的雙手雙腳綁緊,裝進了自制的籠子里,對著蒼從龍一臉崇拜地笑道。此時的蒼從龍比幾個月前的他,模樣看上去已經(jīng)在開始退去稚嫩,眉宇間也有了蒼海那種正氣的精光。
“阿常,你爬上去看看松鼠窩里面有沒有小只的,這只太大了,野性成型去不掉了,養(yǎng)在家里遲早會跑的?!卑埑蛄顺蚰穷w樹上的樹洞,對著李常說道。
“好叻,你幫我拿著籠子,我上去看看”李常說完,三下五除二的就爬上了樹上,看來平時沒少爬樹。李常上了樹之后,往樹洞里探了探,模糊的看見深處有一塊白色的身影,隨后只手向那里摸去,他感受到了那種毛絨柔軟的觸覺,舒服的讓人想一直在手上把玩。
“嘿!阿龍,有一只異種哩!你看!”李常握著白色的松鼠寶寶,朝阿龍揮了揮。蒼從龍一臉無語地看著李常:“你再使勁點,松鼠都要被你搖嗝屁了!”
“啊?哈哈,難得看到這樣子的松鼠,一時忘了形了,對了,嗝屁是啥意思啊?”李常尷尬地撓了撓后腦。
“嗝屁就是要死啦的意思!你快下來,讓我來看看。”
“好叻!”李常猶如靈猴般的手法快速的從樹上下了來。雙手捧著松鼠寶寶,小心翼翼地遞到蒼從龍面前。
“它沒事吧?眼睛都睜不開了!”
“你再用力晃晃它,說不定就睜開了”蒼從龍沒好氣地說道,然后接過松鼠寶寶,看著身子還在上下起伏,證明還活著,可能是被李常晃暈了。。。
“真的好可愛啊~你說咱們給它取個什么名字呢?”李常憐愛地看著這只白色的松鼠。
“你看它醒了,阿常下次可要溫柔一點,這可是一條生命啊!不過說到名字,你看它除了眼睛是黑色的,通體發(fā)白,要不就叫它小白怎么樣?”蒼從龍尋思了一會,說道。
“阿龍,你是認真的么....”李常一臉呆萌的看著蒼從龍。
“我....”蒼從龍嘴角一陣抽搐,十分尷尬的說不出話了。
“依我看這么可愛的松鼠寶寶,就應該取一個可愛的名字,要不咱們就叫它小寶吧?”李??粗墒髮殞?,兩眼放著發(fā)綠的光,呲著牙,就差哈喇子流出來了。
“阿常,你好意思說我取名,你這五十步笑百步,要我看來就叫小白!”蒼從龍對著李常一臉嫌棄的說道。
“不行,叫小寶!”
“小白!”
隨著他們一頓爭吵之后,最后決定叫小寶,但是小寶及它媽媽的撫養(yǎng)權(quán)交給了蒼從龍。兩人都很滿意的朝著村子回去了??傻却麄兊膮s是讓他們終生難忘的經(jīng)歷。。。
一個月前,遠在北海郡的蒼海等人經(jīng)過前期地形的熟悉,將圍剿他們的王家金甲衛(wèi)玩弄于股掌之間,而帶領(lǐng)金甲衛(wèi)的王甫慢慢地發(fā)現(xiàn),他們所圍剿的都是曾經(jīng)的銀龍軍殘部,而前大秦公主及其他婦孺卻沒有任何蹤影,隨后他將此事上報給了王世昌。
龍湖郡王家
王世昌聽聞之后也發(fā)現(xiàn)里面的蹊蹺,對于蒼海等人的追捕,時隔多年能再次查到,讓他當時求成心切,并未多想。現(xiàn)在他緩過神后,發(fā)現(xiàn)蒼海他們的出現(xiàn)實在是太過突然,因為在此之前,他得到線報說蒼海他們在秦嶺附近,而秦嶺那里正是道一盟的總部所在,于是派人前去道一盟試探諸葛寧。沒過多久蒼海就在北??がF(xiàn)身,這一系列的事情讓他豁然開朗。
“去,讓浩兒來大堂議事!”王世昌命令下屬道。
“喏!”
...
“父親。”過了一會,王忠浩來到大堂恭敬地向王世昌作了個揖。
“浩兒,王甫來信說蒼海所帶領(lǐng)的人并非全部,可能還有一部分藏在了秦嶺,你即可帶人前往秦嶺探查,若是查到了大秦欲孽全都給我滅了!”王世昌對著王忠浩說道,眼里的兇光讓人不寒而栗。
“喏!”王忠浩應道,隨后快步離開了大堂。
秦嶺深處,李琰獨自一人正帶著弓箭尋找獵物,路過一個較為敞亮的空地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火堆燒完留下的灰燼,而他們打獵,都是早出晚歸,不會在外過夜,所以這里留下的痕跡絕對不是大秦村里的人留下的。李琰想到這里頓時警覺了起來,“看來蒼海他們在北海郡牽制的策略被識破了,王家最終還是派人前來巡查了?!?p> “唉~!難道這就是命運嗎?”李琰無力地望著天空,似乎對于未來,他并不看好。
“是誰?”這時他聽到樹枝折斷的聲音,扭頭大喝道、
“李兄,別來無恙啊!”隨后王忠浩的聲音傳了出來。
只見王忠浩帶著金甲衛(wèi)的人里里外外圍住了李琰,而李琰觀測這次王忠浩帶了至少兩三百人,面對這樣嚴峻的局勢,他就算是要突圍,都是十死九生。不過對他來說,自己妻兒隨著那場大暴亂慘死當場的時候,他的心也死了,要不是曾經(jīng)起誓保護秦溪瑤他們,他可能早就去龍湖郡刺殺王世昌復仇去了。現(xiàn)在的他,只求一死!
“王兄,多年未見,你父親可還健在?”
“呵呵呵呵,謝謝李兄關(guān)心,父親壽比南山依然尚在,倒是李兄印堂發(fā)黑,面色蒼白,可是身體有恙,惡運纏身呢?照這樣下去,我有些擔心李兄命不久矣啊!”王忠浩笑里藏刀,不露聲色地回應道。
“就算是命不久矣,也想有人相伴,共赴黃泉,不知王兄可有意向?”
“我?呵呵,李兄說笑了,我家老小尚全,無求死之心,可不像李兄孤身一人?。 蓖踔液谱I笑道。
“你!死!”聽了王忠浩的嘲諷,頓時戳中李琰的逆鱗,也宣告這場唇槍舌劍就此結(jié)束。李琰躬身提箭,弓拉滿月,朝著王忠浩面門一箭怒射,此時王忠浩早有防備,撤步屈身躲在了他的隨從身后。
“噗”那支鐵箭穿透了隨從的脖子,在王忠浩的面前停了下來,王家金甲衛(wèi)見勢而上,一部分保護王忠浩退出了戰(zhàn)圈,一部分向前擊殺李琰。李琰身法過人,提著佩劍在人群中周旋,金甲衛(wèi)雖然人多,但是能碰到李琰的卻只有四五人,而李琰利用身法,都在一對一的和金甲衛(wèi)的人接觸,一時金甲衛(wèi),損傷慘重,但是金甲衛(wèi)的人豈是泛泛之輩,看到李琰的武功高超,不宜硬拼,一個黑臉鳳目的統(tǒng)領(lǐng)隨后轉(zhuǎn)變戰(zhàn)術(shù)。
“用困龍網(wǎng)”話音剛落,只見金甲衛(wèi)結(jié)陣,從包袱里拿出鐵網(wǎng)樣的東西朝李琰投去。
李琰知道若是被困龍網(wǎng)網(wǎng)住就如待宰羔羊了,看著困龍網(wǎng)向自己投來,李琰不退反進,速度驟然加快,如炮彈一樣沖進人群,不再與敵人周旋。金甲衛(wèi)并未料到李琰突然如此激進,頓時被李琰刺傷幾人,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李琰的體力也漸漸跟不上這樣的強度,雙拳難敵四手,身上的傷痕也逐漸增多,卻未曾見到大秦村其他狩獵的人,最終隨著一次躲閃不及,被困龍網(wǎng)緊固住了。
“啊啊啊!殺了我!”鐵質(zhì)的困龍網(wǎng)讓李琰此刻有力使不出,只能憤怒地吼叫道。
“李兄,不要激動,不要激動,能在這秦嶺深山中見到你,實乃緣分啊,我怎么可能就這樣殺了你呢?”王忠浩見到李琰被擒,現(xiàn)身說道。能在這里見到李琰,說明確實有一部分前秦余孽深藏與此。
“不知李兄為何出現(xiàn)此地,可曾見到長公主他們?”
“呸,你父乃殺妻仇人,我與你王家不共戴天!休想我說出什么!”李琰一口濃痰噴在了王忠浩的臉上,仇恨的目光盯著王忠浩。
“殺了!”王忠浩閉著眼睛,胸口上下起伏,摸了一把臉上的濃痰,幾個深呼吸后,強忍著怒氣平復波動的心情,平靜而冰冷的看了李琰一眼,轉(zhuǎn)身離去。
“秦王,我銀龍校尉李琰來啦!”隨著李琰一聲怒吼后,偌大的秦嶺陷入了一陣寂靜。。。
離這里有二十多里的大秦村,即將面臨從所未有的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