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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zhuǎn)身之后我還愛著你

2.男閨蜜

轉(zhuǎn)身之后我還愛著你 雨田果 3554 2020-04-23 09:11:01

  三個女人,準(zhǔn)確來說三個宅女的”同居“生活,在自理方面肯定會面臨一堆這樣那樣的問題,還好我有男閨蜜。顧思源同學(xué)在門口卸下接下來一星期我們所需的生活必須品之后,虛脫地坐在了沙發(fā)上。能夠遇見顧思源,我還是要說生活它就是一個圈。據(jù)顧同學(xué)回憶,他在初中被我奴役了三年之后,以為上了高中就可以脫離苦海,早登極樂,萬萬沒想到,萬能的云澤二中讓他再次撞到了我的手里。但本小姐我對這段回憶的真實(shí)性表示深深的懷疑,初中時候的顧同學(xué)完全是一只害羞的小白兔,雖然我一向欺善怕惡,但還不至于向無辜的小白兔下黑手。高中時候的顧同學(xué),依然沉默少言,時不時便做害羞狀,可以說根本不是我的菜,為了修正顧同學(xué)不正確的記憶,我不止一次拉著他一起憶童年,場面堪比《藝術(shù)人生》,但顧同學(xué)卻秉著”咬定青山不放松“的高貴品格,一再拒絕我的洗腦。

  ”林深深,還不趕緊給咱的衣食父母倒一杯水!“許安安惡狠狠地看著我,然后一轉(zhuǎn)臉便對著顧思源露出她最拿手的無公害微笑。顧思源立馬收起進(jìn)門之后的冰山臉,露出狗腿般的笑容。

  ”切!“我向來對顧思源的以貌取人很不以為然,而他卻總是無恥地在用“男人”這個包含著無數(shù)個體的指代名詞為自己辯護(hù),”男人都是視覺動物“”男人都喜歡漂亮的姑娘“……

  “顧思源,你敢不敢把每句話里的‘男人’換成你的名字?”我咬牙切齒地瞪著他說。陳Kitty一直說我是女權(quán)主義者,想法過于激進(jìn),但這么猥瑣的觀點(diǎn),就算叔能忍,嬸也忍不了。

  對于我的女權(quán)主義觀點(diǎn),許安安很不以為然,我自然也明白,因?yàn)樗緛砭褪穷櫵荚纯谥械钠凉媚?,根本不需要質(zhì)疑這些男性沙文主義的歷史產(chǎn)物。每到這個時候,我就只能感慨,也許女性主義不過是對美女的一種變相攻擊,恨她們奪走了原本屬于全世界女性的共享資源。

  我一路敲敲打打地走進(jìn)廚房,隨手倒了一杯水,用力地推給顧思源。我好像已經(jīng)記不起是什么時候?qū)㈩櫵荚词站帪樽约旱哪虚|蜜的,只記得從那之后,我們一路吵吵鬧鬧,陪伴著彼此走過了最青春的歲月,對此我并沒覺得有什么問題。直到第一次將顧思源作為男閨蜜介紹給許安安的那天,她在我耳邊輕聲說:“‘男閨蜜’的意思就是‘友達(dá)以上,戀人未滿’?!碑?dāng)時我的腦子一片空白,但很快這個念頭就消失不見了。這怎么可能?顧思源是非美女不找,而我要的是真心至愛,我們根本不是一路人。

  “喂,神游什么呢?”顧思源的手在我面前晃動著,我突然回過神來,“晚上吃什么?”我脫口而出。

  “林深深,你還敢再胖點(diǎn)嗎?本來就不漂亮,以后誰敢要你?”顧思源的聲音突然升高。

  “又沒讓你要!”我不服氣地瞪著他。

  “白給也不要!”他也不甘示弱。

  “想得美!”我氣呼呼地走出客廳,狠狠地關(guān)上了臥室的門。

  我有那么差嗎?好歹我也是一枚高學(xué)歷的文藝女青年,寒窗苦讀數(shù)十載,居然被他說的一無是處!有眼無珠,膚淺的人類,以后我一定要找個高富帥,氣死你!

  “深深,吃飯了!”許安安在門外喊我。

  “不吃,吃不下!”我氣勢十足地隔著門喊道,可是肚子卻不合時宜地叫了起來。士可殺不可辱,怎么能為了五斗米折腰?

  “哦,知道了!”許安安的聲音離臥室越來越遠(yuǎn)。沒良心,不是說好要做彼此的天使嗎?關(guān)鍵時候也不說幫我一把!大概是平時寫言情寫多了,一時間沒留意,居然連腹誹也開始用這么肉麻的臺詞,要是讓許安安知道,又該笑我了!想到這里,心情不免落寞,27歲的大齡女青年,初戀攥在手里送不出去,還被自己的男閨蜜嫌棄,一時間悲從中來,困意頓生,竟然不知不覺睡著了。

  “林深深!”許安安的聲音在書房外響起,但我此時正文思泉涌,男女主角終于要跨出歷史性的一步,自然沒空搭理她。許安安不見我搭話,就直接推開門走了進(jìn)來。好不容易才駕到的靈感君可是稍縱即逝,我依然兩耳不聞窗外事,專心致志地敲著鍵盤。

  “咳咳”,許安安用咳嗽聲強(qiáng)調(diào)著自己的存在。

  我還是沒有抬眼,只顧為我的男女主角安排著最完美的邂逅。但不過才幾秒鐘時間,我就感覺到書房內(nèi)的溫度驟然下降,下意識地抬頭一看,驚出我一身冷汗。

  “女俠,有事好好說,放下你手里的兇器!”我看著手握菜刀的許安安,不知道為什么腦海里竟浮現(xiàn)出“磨刀霍霍向豬羊”這幾個字?

  “冰箱空了?!迸裼朴频卣f道。

  “嗯?”一直忙于構(gòu)思關(guān)鍵情節(jié)的大腦有點(diǎn)跟不上女神的節(jié)奏。

  “顧思源很久沒來了……”許安安楚楚可憐地看著我,我的心瞬間融化為三月的春水,恨不能立刻給顧思源打電話,讓他小子馬上滾過來。但被文字麻痹的大腦還是在最后一刻阻止了要按下通話鍵的手指,“我正在和他冷戰(zhàn)……”我有些心虛地看著許安安。

  許安安非常不屑地賞給了我一個白眼,”要么叫顧思源過來,要么你去把冰箱填滿!”然后用手中的菜刀對著我做了一個一劍封喉的動作,“給你五分鐘時間考慮!”女神帶著滿意的笑容,優(yōu)雅地走出了書房。

  早已癱倒在靠背椅中的我,看著許安安離開的背影卻一點(diǎn)也不覺得輕松。其實(shí)不用許安安提醒,我也知道顧思源已經(jīng)有一個星期沒有出現(xiàn)了,自從上次不歡而散之后,他就再沒有聯(lián)系過我。顧思源這個人,人長得不算帥,但性格真的很難搞,心眼大概只有針尖那么小,真是枉為堂堂七尺男兒。在這數(shù)十年的斗爭中,但凡遇見這種情況,他都會默默消失,然后等我開口和解。為了維系這段友情,我真的是厚顏無恥,喪權(quán)辱國。

  我曾經(jīng)不止一次抗議:“你是個男的,就不能大度一點(diǎn)?”

  顧同學(xué)總會擲地有聲地回答道:“對不起,我是獨(dú)生子!”

  TMD,我們這些踩著80后尾巴出生的人,哪個不是獨(dú)生子女政策孕育的獨(dú)苗?

  “你比我大,應(yīng)該讓著我!”聽到我的抗議,顧同學(xué)再次發(fā)聲。

  “你……”這一點(diǎn)我倒是真的沒辦法反駁,我老媽嚴(yán)格遵循著學(xué)校的教育守則,我6歲上學(xué),一年學(xué)前班,六年小學(xué)。這和同樣6歲上學(xué),五年小學(xué)畢業(yè)的顧同學(xué)相比,硬生生地差出一整年。

  面對如此無恥的顧思源,我屢戰(zhàn)屢敗,屢敗屢戰(zhàn),我不止一次責(zé)問自己為什么不趕緊丟掉這塊又臭又硬的人生絆腳石?但因?yàn)檎也坏酱鸢?,所以一直這么窩囊地被顧思源欺負(fù)著??墒沁@一次,我不想妥協(xié),絕不低下我高貴的頭顱!我把這個想法告訴許安安之后,她看著我微微嘆了口氣,再沒說話,只是將一張清單塞到了我手里。整個動作透著說不出的詭異,看得我毛骨悚然。當(dāng)我扛著幾大袋東西步履維艱地從超市往回走時,才終于明白了女神給我的暗示,這真的不是人干的活!

  好不容易挪到了家門口,我一邊高呼救命,一邊急促地用腳踢著門,等待恩人來拯救我。門一開,我就果斷地將手里的重物推給對面的人,差點(diǎn)被虐殘的雙手瞬間得到了解放。

  “林深深,你就不能輕點(diǎn)?”接過重物的人不滿地吼道。

  “你怎么在這兒?”當(dāng)我看到被我詛咒了一路的顧同學(xué)此刻就站在我面前,突然有種大白天見鬼的感覺。

  “我叫他來吃飯?!痹S安安站在顧同學(xué)后面,不緊不慢地說道。

  我心里的那個小人蹭一下就竄出來了,雙眼冒火,默默地腹誹了許安安無數(shù)次?!澳愎室庹?,是不是?”當(dāng)我確定顧思源聽不到之后,就將許安安拉到一邊,惡狠狠地問她。

  “他是我的客人?!痹S安安的表情明顯是在嫌棄我的自作多情,”再說……“我抬眼等著她的回答。”這么多年都忍了,何必爭這一時?”許安安云淡風(fēng)輕地說。

  ”許安安,你不是人……“我咬牙切齒地對著她的背影怒吼道。

  今天是周六,陳Kitty回家陪爸媽過周末去了,所以這頓飯就只有我們?nèi)齻€人,整個餐桌的氣氛簡直詭異到無可附加。我故意不看坐在對面的顧思源,埋頭吃飯,而顧思源也沒有抬頭,目光只在面前的幾盤菜之間流轉(zhuǎn)。只有許安安同學(xué)旁若無人,悠閑自在地享受著一整桌的美食。在顧思源低頭夾菜的瞬間,我迅速地掃了一眼餐桌,然后立刻斜過眼狠狠地瞪著許安安,也許是許安安感應(yīng)到了我無比憤恨的眼神,抬頭看了我一眼,做出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許安安絕對是故意的,她怎么能將我最愛的糖醋排骨擺在顧思源那個禽獸的面前?我用眼神示意她,讓她夾給我,許安安黛眉輕蹙,表示不明白我的意思。這個時候居然給我裝鵪鶉!就在我準(zhǔn)備展開下一輪攻擊時,一雙筷子夾著一塊糖醋排骨伸進(jìn)了我的碗里,我立刻回轉(zhuǎn)目光,就看到顧思源若無其事地將筷子收了回去。

  一邊是我與顧思源的新仇舊恨,一邊是我心愛的糖醋排骨,我該如何抉擇?大概猶豫了三秒,我將筷子伸向了碗里的糖醋排骨,就在那一瞬間,我聽到旁邊的許安安和對面的顧思源同時舒了一口氣。民以食為天,我不覺得這有什么可丟人的,想通了這一點(diǎn),我立刻伸出筷子將盤子里為數(shù)不多的糖醋排骨都夾到了自己碗里。

  收拾完碗筷,顧思源徑直朝客廳的沙發(fā)走去,我立刻伸出一條腿擋住了他的去路,“女王,什么指示?”顧思源很識相地擺出一副狗腿臉?!皫谋跓魤牧?!”我掃了他一眼,沒再往下說?!懊靼?!我辦事您放心!”顧思源屁顛屁顛地轉(zhuǎn)了個方向,沖向了廁所。

  也許許安安說的對,這么多年都忍了,何必爭這一時?兩個太自我的人吵架,如果沒有人愿意先讓一步,那么這段關(guān)系必然不能長久。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我竟然習(xí)慣了與顧思源的這種相處方式,雖然有時心里會有很多不甘,但最后還是會選擇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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