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圈套與地下陣法
“應(yīng)該不會錯吧。我見著神婆時,她都是從這間屋子出來的?!奔t煜的回答顯然有些底氣不足。
我吃驚的回頭望向紅煜,“大爺?shù)模裁唇凶鰬?yīng)該啊,你沒跟著進去過嗎?”
紅煜翻了個白眼,“你覺得她會放我進她屋子嗎?要是你有一個不受控制的契約妖靈,隨時憋著勁兒要殺你,你還會放她進你屋子嗎?”
我點點頭,“這也對哦?!?p> 我又用手肘碰了碰小橘,“現(xiàn)在怎么弄?進去嗎?”
“來都來了,進去看看唄?!毙¢贈]有回頭看我,估計小橘是在仔細打量屋子內(nèi)的情況,想要排除是陷阱的可能性,“如果不是神婆,按你說的把她力量廢掉就是,要是敢叫,我正好挺餓?!?p> “我覺得不妥。”白雨森那令我生厭的聲音響起,“你們不覺得這里安靜得有些詭異嗎?”
白雨森不說還好,一說我還真覺得有些奇怪。就算是在村子里沒養(yǎng)動物,但在山里怎么著也該有幾聲鳥叫蟲鳴吧??蛇@里卻沒有,安靜得就像是被誰將耳朵堵住了一般。
我眼珠子一轉(zhuǎn),手在身上點了幾下,將聽覺徹底打開。在打開聽覺的瞬間,我聽到了幾十人的呼吸聲,那感覺就像這幾十人就在我耳邊呼吸一般,我那汗唰的一下就下來了。
想到上次被猴子困住隔老遠都能聽到人們對話,想必這次也是這般,也就沒太在意。側(cè)耳傾聽了一會兒,似乎除了呼吸聲也沒別的動靜了,“沒事兒,走,進去?!?p> 我掏出驅(qū)靈刃準備竅窗戶,剛把驅(qū)靈刃插入窗戶縫隙中撬動時,無意間一回頭,發(fā)現(xiàn)小橘用著關(guān)愛智障的眼神看著我。
“小橘,你這是什么眼神?”
“沒吃過豬肉總該見過豬跑吧,你電視劇是白看了?”小橘翻著白眼搖了搖頭,像是受不了我一般。直接將我推到一邊,一伸手就見窗戶由下自上拉開了。
小橘頭往窗戶方向一偏,示意我進去。我咂么了兩下嘴,收起驅(qū)靈刃裂開嘴露出了尷尬的笑容。貓著身子,直接爬了進去。
我一進入房間后,便捏著在來時寫好的鎮(zhèn)神符,躡手躡腳的往床邊摸去。在我來到床邊一陣掐訣念咒后,伸手打算貼符。我眼睛往里一瞟,這才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
躺著的人臉上好像有一張符?
現(xiàn)在的氣氛真的快比得上恐怖片的感覺了。
整個村子除了風聲,絲毫沒有其他的聲音,光禿禿的樹枝倒影在窗戶上搖晃著。昏暗的房間里躺著個古裝美女,怎么看怎么覺得有點聊齋的感覺啊。
我抽出驅(qū)靈刃握在手中,伸出另一只手一把將那人拉得平躺,這才發(fā)現(xiàn)那人臉上貼著有一張鎮(zhèn)神符。
貼著鎮(zhèn)神符的女子長得眉目清秀,給人感覺就像鄰居家的小妹妹一般。反正我怎么看,都看不出這人會是惡貫滿盈的神婆。
她睜著眼睛,雙目紅通通的,一直在往外留著淚水。這越發(fā)讓我懷疑她的身份,“紅煜,紅煜。”
我回頭看向窗戶,卻發(fā)現(xiàn)屋子內(nèi)除了我沒有其他人。我心中有些緊張,別是這四個貨出什么事情了吧。
我來到窗戶前,沒敢直接打開窗戶,而是撅著腚和之前一樣,透過窗戶上的洞往外看著。
窗戶外一片死寂,沒有一個人。我注意到原本茂密的樹林,此刻變得光禿禿的。顯然這不是那四個貨打算逗弄我而搞的惡作劇。
他們出事了。
沒義氣的貨,都不通知我一聲嗎?
門外忽然傳來了腳步聲,我心中一驚,握著驅(qū)靈刃轉(zhuǎn)向了門的方向。
我不是沒想過要逃,可小橘他們四個哪個不比我修為高?外邊什么情況我還不清楚,但他們能丟下我跑,就證明那人不是他們能對付的。
我也不是沒想過要躲,可這屋子太干凈了,我躲哪兒去?
“咳!”
房間里忽然有人咳嗽了一聲,我雙手握住刀又對向了躺在床上的那人。
那人雙眼往放床的那面墻瞟著,看那意思是讓我展示無敵穿墻術(shù)?
墻有問題?
我?guī)撞缴锨扒弥鴫?,確實發(fā)現(xiàn)了有一部分是空的。
我欣喜的看向床上的那人,用氣聲詢問,“怎么打開?”可是她卻沒給我回應(yīng)。
門外的腳步在門前停了下來,隨著嘭的一聲,門被踹開。在踹開門的同時,我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莫問,別來無恙??!”
在那個中二的家伙踢開門叫喊著別來無恙的時候,我已經(jīng)扛著床上那女人進入了密道之中。如果那人再快那么一秒,估計我還能看到她是誰。
我在進入密道后,快速的在密道口貼了密密麻麻的五行符咒。雖然不知道那家伙怕的是什么,但抵不住我存貨多呀。
我炸不死她!
我扛著那女人在密道內(nèi)一路狂奔,在拐過幾個彎道后,密道開始變得廣闊起來。
我大致打量了一下,這塊寬闊得像廣場的地方,都夠好幾撥老太太集結(jié)在此跳廣場舞的了。
在這里除了正當中擺著一張刻著陰陽魚的石床外,還有幾條密道,加上我出來的那條密道,不多不少正好八條。
我扛著那女人來到了石床旁,發(fā)現(xiàn)那陰陽魚眼上寫著密密麻麻的符咒,而在石床之上一顆珠子散發(fā)著金灰色的幽光。
我擰眉,發(fā)現(xiàn)那顆布滿裂紋的珠子上散發(fā)著似曾相識的氣息。
禾子卿?
他的元靈珠怎么會在這兒?
當年他設(shè)計坑了齊環(huán),大師兄為了救齊環(huán)導致灰飛煙滅?;斓袄细缰篮螅窔⒘怂雮€月。
老哥揍得那家伙放棄了軀殼,使用金蟬脫殼之計,想要元神遁走,結(jié)果讓老哥直接將禾子卿按在地上用人字拖將元神揍成飛灰。
按照老哥的脾氣,怎么可能會放過禾子卿的元靈珠?
難道是我認錯了?
不應(yīng)該啊。
我放下了肩上扛著的那女人,伸手將那顆珠子拿在手中。珠子在我接觸到它的瞬間失去了原本的光華,變成了一顆看上去隨時會破裂的玻璃珠子。
我仔細打量著這顆珠子,發(fā)現(xiàn)這個元靈珠的主人確實是禾子卿。
我更加疑惑了,開始仔細打量起陰陽魚上的符文來。
難道這些符文能逆轉(zhuǎn)修復元靈碎片?
由于上面的符文太過于晦澀難懂,我直接掏出了手機將這里的一切都拍了個仔細。
正當我還在檢查是否有遺漏時,無意間一抬頭,竟然發(fā)現(xiàn)頭頂巖體上也刻著陰陽魚。那陰陽魚上也是密密麻麻的符咒,位置也正好對應(yīng)著石頭床的位置。
我趕緊拍了下來,剛拍好照片,身后一股氣浪傳來,直接將我掀了個跟頭。
看樣子那人追來了。
我想到此,趕緊起身扛起那女人。我環(huán)顧四周,想要弄清楚這幾個通道哪一條可以走。
這幾道門分散在陰陽魚外圍,兩兩相望,顯然這是以密道出口形成了天然的八卦圖陣。
但這里的排序又不是那么簡單的,畢竟我出的門是死門。
我有了一個大膽猜測,于是走到了生門之前,捻出了一張符咒,一陣念咒后將符咒祭出。符咒燃燒后形成了一個紅色小霧團,像是有生命一般在我周圍飛了一圈,隨后晃晃悠悠跟喝醉了一般飄向生門內(nèi)的密道。
我見那霧團轉(zhuǎn)過彎后沒有了影子,便試著召喚回來。
可我的召喚石沉大海了般,絲毫沒得到回應(yīng)。
這樣的結(jié)果讓我心中有的底。
我退回了石床旁,看著這幾道門。
不得不說布置這里的人真的很聰明。
他知道大多數(shù)修士會涉獵奇門遁甲,同時,也深深的清楚這些人只會涉獵而不會進一步研究。因此,在這里按照奇門遁甲反向排列布陣,幾乎不需要其他的防御,偷偷闖入的修士,自己就會為自己選擇好一條死路。
若非齊環(huán)和老哥以前教我之時有故意為難過我,估計今天我也得栽在這里。
我掏出八張符咒,掐訣將其點燃。符咒燃盡后形成了八個顏色各異的霧團,飄向了八個密道的門。
我環(huán)顧一圈,輕笑一聲,奔著白色煙霧停留的密道便快步?jīng)_了進去。
我一路狂奔,很快就來到了密道的出口。
沒想到這里的出口竟然是村口的那口井?
我將那女人放下,提了提褲子,摩拳擦掌,準備試試看是否能爬上去。
我奮力一躍,一下子撞在了井壁上。隨后身子開始向下滑去,我一陣手刨腳蹬,想要扒住井壁,卻絲毫沒有起作用,直接摔在了井底。
我揉著被石頭擱的后腰,有些不信邪的又試了試。一陣手刨腳蹬后,一屁股栽回了井底。
那股子酸爽感傳來,疼得我只直翻白眼。
我側(cè)躺在地,憤恨的將石頭扔了出去。在相當長的時間里我就那么側(cè)目望著井口,一動不動。
大爺?shù)模@四周修得如此光滑,壓根沒有著力點,我該怎么上去??!
總不可能靠我那比游泳還慢的御風術(shù)吧?
似乎除了御風術(shù),我已經(jīng)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了,總不能大聲呼救吧。
大聲呼救了,那倒是能脫困??赏瑯拥?,離死也就不遠了。
我都能想象得到一群修士拿著五花八門的武器,對著我露出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容了。
畢竟這么蠢的人,讓我遇見了,我也得嘲笑一番才行。
我側(cè)坐了起來,嘆了口氣。
慢點就慢點吧,至少還有生路可走。
我一把再次扛起那女人,引動御風訣。腳開始向在游泳一般快速交替著,向井口游去。
我不知道游了有多久,反正我肚子都開始咕咕叫了,就這也還距離井口有著一大半的距離。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我咬著牙往上游著著。眼見著即將到達井口時,我聽見了密道之中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完蛋了,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