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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婆實在太漂亮了

第八章 客官急欲色,朋友急殺人

  去青樓!當(dāng)薛慕瀾聽到這個提議時,嚇得臉都白了,雖說以前當(dāng)兵時,也有很多同僚去,但她哪里敢去,又怎么會去!所以她連連揮手,“不去,不去。”

  汴梁以為她是舍不得銀子,心里頓時就火了,這銀子,可不是你一個人的!

  他有些生氣的吼道,“是不是男人啊!”他說這話的意思是:獨吞銀子這么小氣的行為不是男人!

  但聽到薛慕瀾耳朵里,就不是這個意思了,回想起酒樓里汴梁調(diào)笑般的說她手嫩,還以為他起了疑心,也就不敢再推脫了,畢竟女扮男裝的事情,她已經(jīng)做了四年,習(xí)慣性會去遮掩。

  其實,以她目前逃兵的身份,換回女裝比換個名字要安全的多,只是她一時沒想這個問題。所以沒辦法,她只能點頭答應(yīng)。

  “嘿,這才夠爺們嘛!”汴梁摟住她的肩膀,就往月雅閣走去,他說這話的意思是,銀子拿出來大家花,不小氣,像爺們。

  薛慕瀾聽到“爺們”兩字,心又跳了一下,以為汴梁再次試探她,所以內(nèi)心雖然有些抗拒,但也沒有掙扎,由得汴梁摟著她走,只是臉變的通紅,心跳也有些快。

  汴梁可沒注意這些,他的注意力全都往月雅閣飄去了。

  大紅燈籠掛兩排,

  屋檐底下綠羅衫,

  客官何處色最美?

  風(fēng)吹紫裙玉腿白。

  醉仙樓不是連鎖店,月雅閣卻只有月奴一個老板。如果說醉仙樓有達(dá)官顯貴做后臺,那么月雅閣的后臺就是皇親國戚,所以,這里不但姑娘美,而且絕對的安全,當(dāng)然,它也有一個缺點,就是貴,好貨不便宜嘛。

  汴梁可沒想過錢的問題,他就是準(zhǔn)備來花二弟的銀子,管他什么價,挑好的上!

  哈哈哈,親愛的姑娘,我來了,作為一個初次登門的嫖客,您可一定別讓我失望,他的臉上掛著淫蕩的笑,看著燈籠下年輕女子裙下的小腿,只恨這風(fēng)不夠大,不夠讓他瞧見更多。

  薛慕瀾開始怯場了,她有些不想走,可是怎么頂?shù)米°炅旱臒崆椤F鋵嶃炅阂灿懈杏X到了她的一些異樣,可他以為她是舍不得銀子,腳下用力,更是加快了速度。

  但是畢竟這是街上,而且又是白天,汴梁再猴急也要注意風(fēng)度,所以速度雖然快了,但也沒有跑起來。

  媽咪可管不了那么多,一看有客人來,趕緊跑了過來,心中還暗自欣喜,想不到今天生意不錯,時辰這么早,就有第二波客人來了,看來今天的小費,能賺不少。

  “哎呦,大爺,您可記得來了?!睂τ谒腥耍还芤娺^的沒見過的,媽咪都有自然熟的本領(lǐng),她將手絹往汴梁身上一甩,故作神秘的輕聲說,“今兒個剛來幾個新姑娘,白虎一線天,爺,要不要嘗嘗。”這也是她常用的手段,新貨總是對客人更有吸引力,她天天這么說,實際上那有那么多新人。

  不過,聽著就是受用。汴梁有些急不可耐,激動的說著,“好,要胸大的,對了,最好臀也翹的!”說完,朝薛慕瀾望去,“你有什么愛好?”銀子還在她手中,總得照顧她的感受。

  薛慕瀾的反應(yīng)并不大,以前在軍營里,睡覺的時候,那群虎狼之年的士兵各個嘴巴里離不開女人,女人可是軍營生活最好的潤滑劑,說著說著,大家都能忘記渾身的疲倦和傷痛,呼嚕嚕的大睡。所以,薛慕瀾是習(xí)慣了的,時間長了,偶爾也會和大家起起哄,調(diào)侃上兩句。但是,到了月雅閣,反應(yīng)雖然不大,起哄也是不敢,就說,“全聽大哥做主?!?p>  “有,有!包二位爺滿意。”媽咪點著頭,將兩人迎了進(jìn)去,進(jìn)門后,又高聲喊道,“爺二位,大廳,上茶。”

  月雅閣也是兩層,前后分為兩部分,前面部分是大廳,挑高兩層,后面部分是房間,其中一樓的房間是才藝表演用的,接素客;樓上的自然是接葷客的。

  大廳中擺放著不下十張桌子,有大有小,大的能坐十來位,小的就兩個座位,桌上鋪有綢緞,繡的不是鮮花,就是鴛鴦。

  媽咪把兩人領(lǐng)到小桌上,笑瞇瞇的說,“二位爺,先用些茶水,姑娘們都還在后面梳妝打扮,可不要心急哦?!闭f完,她拿手絹的手自然垂下,而另一只手朝前一伸。

  這是月雅閣的規(guī)矩,客官要見姑娘,就得給媽咪小費,給的越多,姑娘就越多,出來的也越快;給的少了,媽咪不滿意了,那姑娘自然也就出不來了,什么梳妝打扮,這可是妓院,后面的姑娘們都急著做生意呢,怎么會讓客人等。

  兩人都是第一次來,不懂行情,薛慕瀾真的坐下喝起茶來,到了這個時候,她的心也不再著急,既來之,則安之,待會見機行事就好。

  汴梁是又興奮又著急,茶也不喝,眼睛直勾勾盯著后面,生怕姑娘們不出來,兩人就這么把媽咪晾在一旁。

  “嗯,哼。”媽咪清了清嗓子,像她這么老辣的人,一眼就看出兩位新人不懂規(guī)矩,于是她只好旁敲側(cè)擊,“爺,別著急,有我給您跑腿,放心吧。嗯。。。您也知道,我們跑腿的,其實是很辛苦的。”

  話說到這里,汴梁算是聽明白了,這是要付小費啊,按他前世的記憶,凡是電話里要求先付錢的,十有八九是騙子,他可不肯吃這個虧。于是他站起身來說,“媽咪,錢不是問題,先看姑娘,再給錢?!闭f到這里他還賊賊的一笑,“姑娘要是極品,少不了你的好處?!?p>  媽咪倒不是怕他不給錢,畢竟眼前這位公子衣服華貴,但是,她只是一個媽咪,怎敢壞了月雅閣的規(guī)矩,這要讓別的媽咪們知道了,還不扒了她的皮。所以她還是笑著說,“客官放心,我們這可是月雅閣,姑娘各個百里挑一。不過,閣里的規(guī)矩,是先給小費,再選姑娘?!眿屵湔f完拋著媚眼,手絹不停的往汴梁胸口蹭。

  “不行,先看姑娘,再給錢?!便炅簣猿种緛泶蛩?,早點把事情辦了,再早點出來,這錢自然就是二弟付了。想不到會有進(jìn)門先付錢得規(guī)矩,他口袋里沒錢,薛慕瀾又不付,那就沒辦法了,總不好意思開口問小弟拿錢吧,他要開的了口要錢,也不用進(jìn)這門了。

  碰到這么難伺候的主,媽咪心里也很難受,但她畢竟是在月雅閣混的,人見的多了,事也做的多了,見招拆招本是她的強項,于是她開始裝委屈,雙手?jǐn)n在胸前,可憐巴巴的說,“爺,您看,借我十個膽子也不敢刁難您,這真的是月雅閣的規(guī)矩,我也沒辦法,您就別為難我了。再說,您這錢也總是要付的,我像您保證,若您不滿意,錢我一定退。”

  話講的很好聽,但也很厲害,言外之意就是我沒刁難你,你不付錢就是刁難我了,我們月雅閣做生意,可不會吞你的小費。

  汴梁聽的很有道理,他前世也是個很講道理的青年,欺負(fù)人的事情只有在他餓的時候才想過,那屬于動物的本能。如今來月雅閣,他真沒想要動手,但是他沒錢?。∮谑撬蜓δ綖?,說道,“二弟,你怎么說?!奔热粏栴}沒法解決,那就轉(zhuǎn)移給別人,聰明人都喜歡這么做,而他也不笨。

  恰好,薛慕瀾也是聰明人,她也有問題,她也需要轉(zhuǎn)移?!叭绻覉猿忠瓤慈四兀俊彼琅f是坐著,眼光冷冷的望向媽咪,因為她從進(jìn)來的那一刻,就在想著怎么脫身,但是又不能讓汴梁起疑,這個問題本來很難,眼下汴梁和媽咪起了爭執(zhí),她就把問題交給了媽咪。我們就是不給錢,你趕我丫!你要是趕我,我一定謝謝你。

  媽咪真沒料到事情會變成這樣,接客十幾年,什么樣的客人沒見過,就是沒有像今天這樣的,但是她又能怎樣,她又不像小姐,是月雅閣的搖錢樹,被客人欺負(fù)了有店里撐腰。

  干她這一行的,就和醉仙樓的小二一樣,是絕對不能得罪客人的,不然就是卷鋪蓋走人的命,所以,她只能朝薛慕瀾賠笑,“爺,您說的對,男人就應(yīng)該堅持,堅持越久,就越有男人味?!闭f著,她來到薛慕瀾的身邊,手中蘭花指往薛慕瀾胸口一戳,挑逗的說,“等您付了銀子,包您堅持個夠。”

  這一戳,把薛慕瀾戳的又羞又怒,姑娘家的胸口,向來是忌諱別人動手動腳的,所以她慌張的伸手去擋,手中茶杯一滑,頓時摔在了地上。

  “啪。”聲音倒是不響,但是此刻是下午時分,店里沒什么生意,本來是很安靜的,杯子碎裂的聲音也就顯得格外的刺耳,店里好多個腦袋都好奇的探了出來。

  可是,比起腦袋,箭來的更快。

  “噗?!笔羌┩感乜诘穆曇簟?p>  “啊。。。”媽咪直接叫了出來,她的聲音很尖很重,但是很快就停了下來,一只黑色的羽箭穿過了她的胸口,她的嘴巴涌出鮮血,是再也叫不出來了。

  媽咪的胸口都是血,直挺挺的朝兩人倒下來,摔在地上的時候,血還在不停的留。

  汴梁嚇壞了,殺雞的時候,他就有些害怕,可是比起殺人來,何止相差百倍。他的手在抖,腳也在抖,如果不是癱在椅子中,只怕要趴到地上去了。

  殺人誅心,殺的是眼前的人,誅的是他的心。

  殺人的確很可怕,薛慕瀾第一次殺人的時候,就哭了兩個時辰,如果不是戰(zhàn)友把她拉回來,她就死在戰(zhàn)場上了,可是,殺的久了,早麻木了,所以她想的不是害怕,而是跑路,月雅閣殺人,肯定會被緝拿,此時不跑路,只怕會被一并緝拿,而她又是逃兵,就算不擔(dān)同黨的罪名,也是死罪難逃。

  “走。”薛慕瀾拉起汴梁就朝門口跑去。

  沒有人阻攔。只是,月雅閣既然對外號稱絕對安全,那可不是靠大家的自覺,靠的終究還是店里店外的實力。

  不知何時,門口閃出幾位黑衣漢子,更閃的是他們手中的刀,他們的雙眼盯著遠(yuǎn)處青色的人影,仿佛惡狼盯著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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