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奚是醫(yī)科大學(xué)的應(yīng)屆畢業(yè)生,因為自小體弱多病,父母便將她送去學(xué)柔道強身健體。雖然效果不大,好歹聊勝于無。
說起何奚的病,自小也沒少看醫(yī)生,卻像是書里一樣離奇,各大醫(yī)院都看不明白的病,恰恰得一游方道士贈了一顆藍色的珠子,自小掛于頸上,何奚的身體才看起來與常人無疑。
要說都21世紀(jì)了,哪來的游方道士?這道士也來得蹊蹺,贈珠之后沒等何奚的父母感謝,此人已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此時頗為怪異,何奚自小將這事掛于嘴邊,想著道士師父哪一日接了自己去學(xué)道去,自己也能修得通天徹地的本事,教父母一同沾光。多虧了這張小甜嘴,何奚父母對這獨女越加疼愛。
因為室友施九是河南新鄭的人,所以二人畢業(yè)后相約一起來新鄭游山玩水。
施九有個發(fā)小叫陶陌染,大學(xué)學(xué)的考古學(xué),今年正好跟著研究生導(dǎo)師發(fā)掘一座古墓。
和正常的古墓不同,這座墓在一座山洞里。山洞一路向下,走約莫三四里宛轉(zhuǎn)的道路后,一座高大的石門赫然出現(xiàn)。
陶陌染所在的團隊之所以能發(fā)現(xiàn)這座隱藏極深的古墓還要多虧了陶陌染在自家發(fā)現(xiàn)的一張千年不腐的獸皮。
上面記載了這座古墓的位置和許多奇怪的文字。
陶陌染的導(dǎo)師拿了這張獸皮給自己同學(xué)校研究古文字的黃教授看,黃教授舉著個放大鏡,嘴抿成了一條線,眉頭扭成了一個疙瘩。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從一堆資料里抬起頭,興奮地叫道:“老張!老張!找到了!”
張教授被他的叫聲驚醒,從旁邊的椅子上坐起來,扭了扭睡得酸痛的脖子,湊上前說:“翻譯出來了?”
“啊,是...黃帝時期的文字?!秉S教授滿面饜足的笑容,道:“沒想到能保存得這么完整,應(yīng)該是采取了特殊的保存工藝?!?p> “哎呀,你先別說這些,先跟我說說,這上面說的是什么???”張教授急得直拍桌子。
黃教授有意賣弄,聞言白了他一眼:“黃帝時期的文字流傳下來的極少,所以全部的文字我并沒有翻譯出來......”沒等張教授打岔,黃教授又不緊不慢地說:“急什么?等我說完,雖然沒完全翻譯出來,但......大致的內(nèi)容總能知道。”
他說著,拿起了桌子上的一張紙,那是他寫出來的譯文,他遞給張教授,然后老神在在地等他看完。
張教授趕忙接過,只見上面寫著:
人間兩都,風(fēng)云際會。恨不同生,不如盡毀。沉眠重生,百劫無期。星辰盡歿,百川裂地。
“這...怎么這么像是詛咒呢?我還以為是對后人留下的什么話呢?!?p> “自古墓穴下葬皆求入土為安,不想被人打攪,這座墓卻偏偏反其道而行之,留下一張地圖不正是想讓后人前往?要我說!老張,不如一探!黃帝時期的文明,可是千秋一功啊?!?p> 張教授看著這滿紙的詛咒,卻還是決定前往一試。
陶陌染坐在張教授的辦公室里等著,一等就等了四五個小時,不知不覺也在椅子上睡著了。
還是被張教授的開門聲驚醒,他猛地坐起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就趕忙問張教授:“教授,怎么樣?”
“你還在呀?”張教授把那張紙放在桌子上推給陶陌染,示意他看看。
陶陌染撿起來看了幾遍,不解其意,茫茫然看向張教授。
張教授也不多說:“我們先去看看,明天出發(fā)。如果能有收獲,你小子可是立了大功了?!?p> 陶陌染沒看懂那張紙上的內(nèi)容,可張教授夸他他還是聽得明白的。憨憨的傻笑了兩聲,趕緊說道:“教授,我有兩個大學(xué)剛畢業(yè)的學(xué)妹想和咱們一起下墓?!?p> 張教授皺了皺眉,頗有些為難:“這...下墓可不是鬧著玩的,你那兩個學(xué)妹有經(jīng)驗嗎?”
陶陌染苦了一張臉:“沒有,不過她們兩個身手都挺好的?!?p> 張教授思慮了一會兒,道:“好吧,到時候你多照顧照顧她們?!?p> 這陶陌染所說的兩個學(xué)妹自然就是施九和何奚二人。
施九知道何奚要來玩,又聽說陶陌染可能要下墓,便求陶陌染帶著她倆去見識見識。
要說河南新鄭什么最多,那便是古墓了。何奚要來旅游當(dāng)然要去古墓里探險一番,不然豈不是白來了。
施九這么想著,這才想到還沒告訴何奚她的安排,便拉開房間門,對客廳里正看電視的何奚道:“小奚兒,明天去市里采購一番,后天領(lǐng)你去山里探險如何?”
何奚咬了一口蘋果,看得正入神,聞言沒有多想便說:“好呀?!?p> 何奚看著施九買了兩根登山繩,給自己和她各買了一套沖鋒衣,登山鞋,然后直奔超市的蠟燭區(qū)買了四五根蠟燭,有些奇怪地問:“阿九,今晚通知了要停電嗎?”
施九很奇怪地看著她:“沒有啊,為什么這么問?”
“那你買這么多蠟燭做什么?還有,登山繩?我們是要去攀巖嗎?”
“不是啊,好了啦,一切聽我安排,我們?nèi)ベI些壓縮食品吧?!笔┚磐浦无赏闶硡^(qū)走去。
施九約了陶陌染在飛機場接機,陶陌染一行六人,除了陶陌染和張教授還有陶陌染其余的三位師兄,一位師姐。畢竟很少有女生參與下地這種工作。陶陌染的這位師姐已經(jīng)是研三,戴了一副黑框眼鏡,一看平時學(xué)習(xí)就很刻苦。因為都是女生,又以為施九和何奚都是考古學(xué)專業(yè),所以師姐江海離看到施九和何奚之后就很親切,主動上來和他們握手。張教授對著二人囑咐了二人一些少做多看萬事小心謹(jǐn)慎的話,何奚聽得一臉懵圈,但是因為施九一直拿手肘懟她,所以一臉微笑乖巧地表示自己不會給教授添亂。
施九提前租好了一輛車,由她親自開往那座山下。
何奚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他們是要去下墓。直到,徒步爬了兩小時山后到了一個山洞前。
她走到一直躲著自己,自己偏偏還追不上她的施九身邊,拿手在她腰上細(xì)肉那里狠狠的掐了一下,施九看著何奚對自己發(fā)出和藹的微笑,然后才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小聲跟她說了。
何奚雖恨施九隱瞞了自己,可這些年盜墓小說的崛起倒讓她也很向往此次的下墓之行。
山洞里陰暗潮濕,眾人不約而同地拉緊了因登山出汗而拉開的衣服。人手一支狼牙手電筒,小心翼翼地前行。
這山洞看似狹窄逼仄,實則內(nèi)含乾坤,眾人行了三四里才看到面前出現(xiàn)一座石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