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民以食為天。
帝國人民尤為喜歡餐桌上的菜品。
酸甜苦辣。
香味十足。
菜品不僅要注意味道,還要注意色澤和香味。
火候和時機,顯得格外重要。
對于火焰的忠誠,才是成為一名優(yōu)秀廚師的不二法門。
在帝國,這一點,尤為重要。
帝國人極度的喜愛熱鬧,帶有火焰味道的食品,才能夠為他們補充養(yǎng)料。
如何突顯這股火焰?
這就需要廚師們細致的使用自己手中的胡椒,亦或是辣椒了!
到底是應(yīng)該碾成粉末,還是應(yīng)該燉煮煎熬?
這是一個至關(guān)重要的選擇!
西里夫考慮了一下,將胡椒和辣椒同時倒入了鍋里。
在“炊事班”,他目前唯一的目標,只有做出一盤“響當當”的麻婆豆腐。
按游戲品階來論,這應(yīng)該是一盤橙色的菜品!
嘩啦。
胡椒和花椒同時倒入了鼎沸的油鍋里,香味四溢之下,其余的社團成員也忍不住看了西里夫的鐵鍋一眼。
西里夫現(xiàn)在正穿著一身長袍,將一個口罩戴在了鼻子上。
沒有被突入起來的辣味給嗆到。
西里夫見油溫再次升溫,就把切碎了的干姜,蔥花,還有肉沫,先順著砧板倒入了胡椒,花椒墊底的油鍋里。
他看了眼火候,見佐料漸漸的和油料相互交融,鍋底的透明油料,漸漸變化了顏色。
他就毫不猶豫的,將切好了的豆腐,按塊數(shù),盡情的倒進了鍋底的佐料堆里。
隨后,又用鍋鏟,小心翼翼的將豆腐裹著佐料,一齊拌勻,炒在了一起。
隨著白嫩的豆腐,漸漸因為火候而變色,鍋里的香味越發(fā)濃烈,一陣蔥花和豆腐混合的香味,再配合上了花椒和胡椒。
頓時變得辛辣可口。
讓人肚子里的饞蟲都為之一動。
但西里夫卻依舊是面無表情的將它倒掉了。
“不合格?!?p> 看著一連串倒進了垃圾簍里的“麻辣豆腐”,江心俞十分配合的為西里夫的浪費原材料的動作,配上了音。
這不是他在嘲諷西里夫的個性。
而是他看著西里夫一身干勁的一連串浪費了十余盤“麻辣豆腐”后,真實感觸。
在江心俞的眼里,西里夫是一個固執(zhí)的男人。
無論如何指導(dǎo),他都聽不進自己的耳朵里去。
這讓他想起了自己曾經(jīng)跟過的一位老人家,也就是社團招新時,他曾經(jīng)提起過的那一位。
老人家嘴巴里最多的就是一句“不合格”,現(xiàn)在,江心俞將它傳遞給了自己面前的西里夫。
“……”
沒有問為什么,西里夫的肩膀微微抖動了一下。
他沒管江心俞的潛在意思。
繼續(xù)將一盤自己事先準備好了的麻婆豆腐的原材料,拿到了自己的跟前。
將鍋里的油又重新倒上。
等待鍋底下的火溫,達到自己預(yù)期的標準。
隨后,他再次將胡椒還有花椒倒進了自己面前的這口鐵鍋里。
用木質(zhì)的鍋鏟,反復(fù)翻炒了起來。
無論是豆腐,還是佐料,西里夫處理起來都格外的細心,但“麻辣豆腐”要如何變成一盤“麻婆豆腐”,就不能夠忽略任何一個細節(jié)。
特別是肉沫。
這堪稱是“麻婆豆腐”的重中之重。
要是一不小心處理錯誤,那就是千里之堤潰于蟻穴,一錯萬千錯。
想了想,西里夫沒有急著將佐料投擲進鍋里。
他一邊沒有停下自己的翻炒動作,一邊撇開了腦袋,看向了佐料盤子里的那些肉沫。
都是煮熟過了的。
要是太生了,難保還留了些血液,又或者是水分含量太高,破壞了整盤菜里的辣味。
怎么樣,將食物交織在一起,又不破壞了食物的美感。
一盤麻婆豆腐做下來,格外的考驗廚師們的耐心,又或者是信心。
你需要在令人迷眼的辣汁中,尋找到自己的著眼點。
忘了菜譜,再忘記了步驟。
將它像是毛線衣一般,編織出來。
這并不考驗人的記憶,只考驗人的經(jīng)驗,或者是,熟練。
怎么樣讓花椒浮出水面,又讓肉沫不過多的沾染湯汁的味道。
用勺子舀起了一盤豆腐的時候,怎么樣能夠讓人感受到豆腐的質(zhì)感,和主要。
十分的考究一個人把握細節(jié)的能力。
火辣辣的麻婆豆腐再次從鐵鍋里舀了出來,西里夫?qū)㈠伾追旁诹俗约旱谋亲用媲奥劻寺劇?p> 嗆鼻的意味從口罩的縫隙里飄了進來。
差點讓西里夫沖翻在了教室里。
不錯,有點起色了。
口罩下的嘴角里露出了一抹微笑。
西里夫搖了搖腦袋,力圖繼續(xù)保持住自己內(nèi)心里的干勁。
他將稍微還可以的麻婆豆腐,放在了自己的鐵鍋旁,用剩下的原材料,又做起了飯菜。
直到從教室里出來,西里夫已經(jīng)看到了正圓的月亮。
西里夫是一個十分有資質(zhì)的男人,他十分的自我。
社團時間一般定在了學(xué)院上課時間以外,多半是在下午,或者說,晚上。
結(jié)果今天,他就差不多報銷了三十盤“麻婆豆腐”的原材料。
社團里的其他人,早就離開了。
只有他剛剛出門。
順便還將門和燈,都給關(guān)上了。
“要不明天還是請假了吧?”
嘆了口氣,順便用手帕擦掉了自己手上的油漬,西里夫微妙的感受到了月光照射下的心累。
想了想,西里夫還是搖了搖頭,總覺得自己似乎不應(yīng)該這么的墮落。
“雖然不見得聽得懂,但有的聽總比沒得聽,來得要強吧?”
將沾了些許油漬的手帕重新塞回了自己的口袋里,西里夫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順便自言自語道。
“哪怕不見得聽的懂?!?p> 又再次重復(fù)了一句,自己剛才說過的話,西里夫總覺得自己現(xiàn)在的生活相當?shù)暮椭C,一點都沒有留下遺憾的空缺,身體里幾乎沒有時候,是一不小心失去了干勁的。
這個狀態(tài)不錯。
很值得西里夫繼續(xù)保持。
他差點以為自己能夠因此去應(yīng)聘,當一個廚子。
“還不如休息算了?!?p> 考慮到了勞逸結(jié)合,乃至于可持續(xù)發(fā)展的問題,西里夫總覺得自己似乎沒有必要這么壓榨自己的身子,要不,還是先回宿舍再說?
這樣想著,西里夫直了直自己的腰板,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