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自習(xí)的時候,在人群熙熙攘攘的廣場上,花如錦和余文茵走著走著,余文茵突然一通假意咳咳,花如錦自然懂她的用意,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果然在左前方看到了陳晉濤的身影,花如錦只是隨意一撇并沒有其他反應(yīng)。
“大叔在前面誒,要不要去找他?”
“不去。”
“我感覺他故意在你前面走,怕是在等你?!?p> “你想多了?!?p> “嗯??”
“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p> “???什么時候?”
“今晚?!?p> “你提的?”
“不是,他說的?!?p> “不是吧?他假期在家的時候還說想你來著,怎么會?”
“不知道?!北绕鹩辔囊鸬某泽@,花如錦倒是沒什么感覺,也絲毫不在意。想起假期籃球場上的那個哥哥說,分手的話盡量不要女孩子說,花如錦覺得陳晉濤的決定也沒什么不好,而自己也只是順手推舟順便懸崖勒馬。
一連幾天,花如錦總能和陳晉濤偶遇,只不過陳晉濤總假裝一副看不見她的模樣,花如錦也沒放在心上。
周五晚上,手機(jī)下發(fā)之后,花如錦一開機(jī)就彈出來好些未讀消息。都是陳晉濤道歉的內(nèi)容,無非是自己意氣用事、一時沖動等等內(nèi)容,花如錦就看看也沒回復(fù)。
周六凌晨零點的時候,花如錦還沒睡,陳晉濤又發(fā)來了好友申請,花如錦隨手點了個同意,不曾想這在陳晉濤眼里就是和好的意愿,于是乎在陳晉濤的腦補(bǔ)下,兩個人誰也沒說和好卻又恢復(fù)成了情侶關(guān)系。
只是相比以往又有不同,花如錦之前還會跟陳晉濤多一些真誠的交流,有時候在陳晉濤的溫柔相待之下甚至就想這樣假戲真做,或許真的當(dāng)他的女朋友也沒那么壞,所以有段時間花如錦是真的有努力在扮演好合格女朋友的角色。
如今,花如錦更多的是不耐卻又不知道如何說,太傷人的犀利言辭她不會說,可是這樣拖拖拉拉斷不干凈的方式她也很鄙夷,自覺軟弱無能的花如錦漸漸開始越來越討厭自己,情緒也越來越失控,對陳晉濤也更多的是一種應(yīng)付式的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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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媽知道我們倆談戀愛的事了?!?p> “她不是早就知道了嗎?你一開始向外宣稱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你身邊的人就沒有一個不知道的吧?”
“那是,我想讓我身邊所有的人都知道你,我知道你不喜歡,但是我控制不住,我想要大家都知道你的優(yōu)秀,你的好?!?p> “我沒你想的那么好。”花如錦心里有些莫名,沒想到在他眼里自己是一個值得到處驕傲宣揚自豪的存在……
“哎呀,岔遠(yuǎn)了,我媽是早知道我倆談戀愛了,她現(xiàn)在知道的是你成績掉了,我媽的意思是如果我再影響到你就不讓我跟你在一起了,讓我別禍害了你?!?p> 花如錦挑眉問:“那你如何想?”
“我肯定是不會輕易放棄的,你也看到了,我的成績有所上升了,就是你這個成績一直掉,別說我媽,就連我都有點擔(dān)心,如果我真的影響到你了我大概會選擇離開。”
“噢?!?p> “所以,我到底有沒有影響到你?”
花如錦沒有回答。
“如果有,你一定要告訴我。對了,看之后的成績吧,如果你還在掉,那我們就暫時分開吧?!?p> 聽到這,花如錦眼眸轉(zhuǎn)動心中已經(jīng)有了計較?!昂谩!?p> 陳晉濤笑了,“真乖,你可要好好加油啊,要不然我媽可就要棒打鴛鴦了,我不希望和你分開?!?p> 沒收到回答的陳晉濤見花如錦不知道在想什么,時而皺眉時而又一副豁然開朗的模樣,突然抱怨起來,“說來我媽也是,也不知道誰才是她親生的,居然對你那么偏心?!?p> 花如錦抬頭笑了一下,只是沒有任何愉悅可言,“阿姨人好。”
“唉,以后你要是嫁來我家都不用擔(dān)心婆媳關(guān)系什么的,我們家的人都很喜歡你,我的地位都要不保了。”陳晉濤不由得想象著以后的日子。見花如錦又皺起的眉頭,突然止住話頭輕輕打了自己嘴巴一下,“對不起,我忘了你不喜歡我說起這些……”
“沒事,以后這些就別說了,以后的事情誰也不知道?!?p> “可我感覺我已經(jīng)認(rèn)定你了,我不知道還有誰能像你這樣包容我、管得住我?!?p> “并非我想管你,是你媽媽時不時就打電話要我?guī)е銓W(xué)習(xí),督促你改正不良習(xí)慣,我只是答應(yīng)了她所以盡可能去做而已,也不是只有我才管得住你,是你知道這是你媽媽的希望,同時你也給我面子愿意配合我而已,說到底跟我沒多大關(guān)系,我也不敢邀功?!?p> “不是這樣的,我……”
“行了,別總是想那么多。”
十一月初,關(guān)于月底冬季運動會的通知下來了,各班開始各項運動的報名,體育委員李海寬為賽事愁眉不展,因為關(guān)于跑步的項目就沒有女生愿意報名參加。李海寬不得已一個個的去詢問,這大概是當(dāng)?shù)淖畋锴捏w育委員了吧,還好皇天不負(fù)有心人,經(jīng)過一番游說之后終于有幾個女生報了短跑。只是八百米和三千米始終沒有著落。
周一是語文晚讀,晚讀開始前花如錦將當(dāng)天的語文作業(yè)寫在白板上,陸陸續(xù)續(xù)的還有其他課代表上去寫了作業(yè)任務(wù)。
花如錦寫完作業(yè)下來剛坐好,抬頭見葉成帷又如高一時候那樣,惡作劇的將她寫的語文作業(yè)擦去,然后在白板頂部寫了物理作業(yè)。
花如錦內(nèi)心:我去,這人果然就是欺負(fù)自己矮!哼,當(dāng)真以為我沒辦法了嗎?
花如錦瞪了葉成帷一眼又上去寫了一遍語文作業(yè),剛好全班最高的李銳從門口進(jìn)來,花如錦突然笑魘如花的走過去,“嗨,幫個忙唄?!?p> 李銳是一個熱心的男孩子,當(dāng)即就問,“什么?你說?!?p> 花如錦扯著李銳走到講臺中央指著最上邊的物理作業(yè)道:“把它擦了?!?p> 李銳有些摸不著頭腦,“?。俊币苫蟮耐瑫r回頭望了眼坐在后門最后一排的葉成帷,有些為難道:“這……不好吧?我覺得他會殺了我?!?p> “沒事,出事我擔(dān)著。”花如錦拍拍胸脯一副我罩著你的模樣。
李銳最后還是硬著頭皮把物理作業(yè)擦了,“不關(guān)我的事,是你讓我擦的?!边叢吝呎f,說完就準(zhǔn)備溜了。
花如錦抬頭遠(yuǎn)遠(yuǎn)的對上葉成帷的目光,花如錦莫名覺得有些冷,不會這就把他給惹毛了吧?花如錦站在講臺上突然有些心虛,不再看葉成帷鐵青的臉色,假裝無意碰了碰鼻頭回了座位,幸好李銳先走擋住了他的視線,要不然花如錦覺得自己都被眼刀凌遲一百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