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兩人到達了鐵水城。城池并不像它的名字那般,雖然有些老舊,但這時歷史的標志。時間在城墻上留下了痕跡,巨大的城池鄧文走進看來更是輝煌,一眼望不到邊。同時,一條大河就在鐵水城的右側(cè)奔流。雖然大河相距甚遠,但對于鐵水城和大河來說,這一點距離如同人與人之間可以看清對方模樣的距離。
同時,也有著一條小河被引入鐵水城內(nèi),環(huán)繞鐵水城外,再流入大河之中。
不過讓鄧文有些驚訝的是,鐵水城的模樣與之前鄧文恍惚之中看到的城池一模一樣。
“又感受到了鐵水的氣味,真是舒服啊!”馬德有些興奮的說道,臉上露出真誠笑容。
“這條河的名字真怪,為什么叫鐵水呢?這明明是從秋樹崖森林中流出來的?”鄧文喃喃自語一般,可聲音又足夠大,可以讓馬德也清楚的聽見。
“這條大河的名字可不叫鐵水河。忘了告訴你,她的名字叫秋水。不過鐵水城的人都稱呼她為鐵水。因為經(jīng)由鐵水而打造而成的刀劍也算是帝國高品質(zhì)刀劍之一了?!瘪R德解釋道,但腳步并沒有停止,走在馬車、行人擁擠的大路之上。
“‘哦”鄧文說道,隨后看向就在眼前的鐵水城城墻。石頭而砌成的十幾米高的城墻,黑色的旗幟在城墻上飄動,士兵手持鋒利的兵器在其上站崗。在鐵水的環(huán)繞下,數(shù)米高的城門外有著一座吊橋,雖然吊橋?qū)挻?,但人來人去,有著士兵在盤點監(jiān)視,長長的隊伍也已經(jīng)排到了十幾米開外。
兩人也走至了排隊隊伍的尾部,但馬德并沒有如同鄧文所想,安靜的排在隊伍之后,而是從一旁直接帶著鄧文向前走去。
一路走過,鄧文看著一旁長長的隊伍之中有著城外農(nóng)民,城內(nèi)居民,還有行商的商人。卻是沒有貴族的身影。
排隊的民眾看見鄧文與馬德徑直向前走去,不用排隊,有些騷動。特別是看清馬德的模樣時,不過再看見鄧文的模樣似乎又明白什么似的。
不出意外,兩人被士兵阻攔了下來。
“現(xiàn)在是特殊時期,所有人一視同仁,所以請到后面排隊,接受檢查?!泵黠@是隊長的那名士兵說道,目光不善的看著鄧文與馬德兩人。
“對了,將你們的證明那出來看看。如此白凈,卻又穿著這種衣服,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赡苓€是殘暴的諾克法帝國派來的間諜!”
就這樣,僅僅幾秒,武器的鋒利尖端便對向了兩人。一旁排隊的人都不禁向遠處避開,但也只是后撤了兩三米。
沒有在意,馬德笑了笑,從老馬背上的背包拿出一個花紋繁復徽章遞到士兵隊長的面前。隊長看了一眼徽章的模樣,便立刻驚訝且慌張的道歉。
“抱歉,尊敬的大人。我們也只是奉命行事,如今情況嚴峻,剛剛冒犯的地方請原諒?!毖钌畹膹澫?,鄧文都可以想象到此刻隊長的汗水流淌的模樣。
“沒什么,我們不會計較的,你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瘪R德笑著說道,隨后伸出手抬了抬隊長的肩膀,隊長這才直起腰來。
不過隊長身后的士兵便沒有隊長如此激烈的反應(yīng)了,只是收起了武器,有些好奇又害怕的低下頭。倒是那些離遠的商人與普通民眾,一臉好奇且有些開心的看著隊長慌張的彎下腰道歉。
“現(xiàn)在我們可以進城了吧?”馬德笑著問道。隊長連忙點著頭說道。
“可以,當然可以?!彪S后隊長立刻讓開路來,同時叫嚷著讓士兵將路讓開,別擋住鄧文與馬德兩人。
“你們這群廢物,大人也是你們能夠那槍指著的?還不快讓開!”
鄧文與馬德踏上厚重的吊橋,走向城門,城門的另一道關(guān)卡顯然也是發(fā)現(xiàn)了之前那名士兵隊長的行為,甚至沒有阻擋,便是直接讓兩人進入。
進入鐵水城之內(nèi),便沒有了這么多的約束。即使已然叛亂,帝國的軍隊即將到來。但這些對于這里生活的居民并沒有造成多大的影響,至少現(xiàn)在如此。
而當鄧文看著鐵水城內(nèi)的風景時,也確實沒有辜負自己的期待。
正門面對著的主干道非常的干凈整潔,即使人來人往,也沒有灰塵和遍地狼藉的垃圾。來往有著小類型商人的叫賣,有著青春可愛活潑少女的逛街,有著孩童的大佬,也有著衣著華麗的貴族在街上行走,隨后進入一扇裝飾或華麗或古樸的店鋪。
四周都是三四層高的磚房式建筑,整齊平整,明顯修建時便有著完善的策劃,一旁的石磚開著小孔,留著細縫,顯然可以搬動,而在陽光的照射下,鄧文看見了水流的閃爍。
“走吧?!瘪R德笑著說道,顯然他注意到了鄧文四處觀察的目光。
“如何?據(jù)說艾可離亞,沒有向這般的高樓,哪里的房子都是修建在自然的植物之上或其內(nèi)部。與之相比,鐵水城還不錯吧?!瘪R德說著,語氣之中還有著一絲自豪。
“不過鐵水城和帝國的首都不朽堡壘完全無法比較,特別是那象征著帝國權(quán)威的高塔,直入云霄!”
“我完全可以想象?!编囄恼f道,同時依舊注意著四周的景色。讓鄧文有些驚訝的時,鄧文在某處店鋪之內(nèi)看見了電燈的身影,或許只是形狀相似,但鄧文感覺功能的差別可能并不大。
“注意腳下,不要左顧右盼了?!瘪R德拍了拍鄧文的身子,隨后轉(zhuǎn)身走向一旁的小巷。
鄧文跟在馬德的身后,說是小巷,卻也不小,可以容兩人并肩且毫不擁擠的通過。不過和外面的大道相比,卻是只是小巷而已。
在小巷內(nèi)走著,鄧文也可以看見某些墻上出現(xiàn)的小門,而這種小門總是出現(xiàn)在更窄的一種巷道。頭頂?shù)姆块芪⑽⒂行┩怀?,擋住了陽光的照射,但并不能擋住鄧文的視線。
向前走著,很快便離開了剛剛的小巷。又進入了另一條大街。而與最初正門的那條大道相比,這條大街除了大,便“一無所有”。但這條街道才真正的表現(xiàn)了城內(nèi)人們的生活。
是的,蔬菜、水果、肉類都在這條街上販賣,除了來往的農(nóng)民,商販,也便只有衣著還算干凈的,沒有塵土的城內(nèi)居民以及貴族仆人。
顧客與商販對價格的爭吵,總是以顧客的即將離開而告以段落,但偶爾顧客的離開商販也不會挽留,反而是顧客的再次回來。沒有人不好意思,這些都是尋常無比的事情。顧客沖口袋中拿出錢包,卻發(fā)現(xiàn)錢包里的錢已然消失不見。大呼大叫之下,商販拿回了蔬菜與水果,而顧客則之后一臉著急的尋找。
小偷笑嘻嘻的在顧客的不遠處,吐著唾沫到手指上,隨后一張張數(shù)著手中的錢。似乎是太少了,還有些不樂意,甚至將錢放入懷中還在那名顧客前晃悠了幾圈。如同一個看熱鬧的人一般。
一直手突然拍上了小偷的肩膀,隨后一陣劇痛,還不待說話,小偷便疼的半跪在地上。
“疼疼疼疼!”小偷不停地說道,但馬德可沒有放手。
“把偷的錢拿出來?!?p> “什么錢,你說什么,我聽不懂!”小偷還想狡辯,但馬德使出了更大的力氣,鄧文都可以看見小偷的臉開始略微的抽出了起來。但這時,馬德也松回了力氣。
似乎是放棄了,小偷將錢拿了出來,隨后轉(zhuǎn)身遞給馬德。這時,人們已經(jīng)關(guān)注了過來,很多人已經(jīng)認出了小偷。
“是西克,又別人抓到了。”有著人大聲的說道,小偷那本來被略微遮擋的面容上也露出了一絲尷尬與腦怒。
“我給你錢!”西克大喝一聲,隨后將錢向空中一揮。一大把的鈔票便在空中飛舞了起來。面值不大,至少鄧文看著這些鈔票的形狀與大小便感覺可能并不昂貴。但這些對于在場的其他人來說,這可是飄在天空中的錢呀!
小偷西克乘機逃跑,同時手中還握著一兩張鈔票,并且鄧文感覺那一兩張的面值很有可能比空中飛舞的每一張的都大。
馬德沒有再追捕,而是極快的,在鈔票還沒有落地的時候便全部收集了起來,隨后交給了哪一位女性顧客。微微一笑,在那女顧客的謝謝聲中,馬德帶著鄧文繼續(xù)離開。
不過身后的聲音卻是跟了過來。
“那個抓小偷的人好厲害?!?p> “是呀,他后面跟著的那個小伙子也很帥啊?!?p> “呵呵,你想什么呢?都有孩子了?!?p> “我怎么不能想呢?現(xiàn)在連想一想都被禁止了嗎?而且再說,你難道不想嗎?”
“怎么可能不想?!?p> “不跟你說了,還有,你說她一個女人出來賣菜帶怎么多錢干嘛?這不是等著被小偷盯上嗎?”
“這我怎么知道?!?p> .....
除了這些聲音,還有一道聲音傳入了鄧文的耳中。
“??!西克,你?敢踢我!”一道憤怒的男聲響起。
“踢你怎么了?你追的上我嗎?”那個小偷杰克的聲音也響起了。
鄧文不用想,便知道這些事情如何發(fā)生的了。
這就是人生,普普通通,吵吵鬧鬧,都是一群小人物,但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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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xù)走著,鄧文已然被這旋轉(zhuǎn)的巷子繞的不知道方向,直到看見又一堵綿延的高墻擋住去路,馬德才停下腳步。
隨后,馬德走向了一家門口寫著:光明酒館四字的酒館。并在進入之前對著鄧文說道。
“歡迎來到光明哨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