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神靈還沒有隱藏,還沒有離去。
魔法元素在空中跳動,活潑如同精靈??梢哉瓶啬Хǖ娜耍徽摱嗳?,都是凡人無法觸及的存在。據(jù)說那時的白漫甚至可以創(chuàng)造如同神靈一樣的力量,而如今有幾位神明便是那時白漫的產(chǎn)物?!?p> 鄧文開口緩慢的說道,吉文也認真的聆聽。
“但是虛空開始入侵了。
那時的虛空力量并不強,有著神靈鎮(zhèn)壓的土地,讓他們不敢貿(mào)然前進。但是人心會改變,人心也最難推測。締造雷爾諾德帝國的三位女王中有人不滿足于現(xiàn)狀,她想要推翻雷爾諾德最原始的神靈,于是她和虛空勾結(jié),獲得了虛空的力量。
為此,雷爾諾德的舊神視而不見,另外兩位女王卻是填上了生命,填上了那個曾經(jīng)強大無比的帝國才將這位被虛空感染的女王的力量封印,并將虛空同這位女王分割開來。
這時一位原始的神靈出現(xiàn)了,她愿意鎮(zhèn)守虛空。雷爾諾德的危機便解除了,但是雷爾諾德也回歸了最原始的模樣。
這是位于星球北方的帝國。位于星球南方的帝國,白漫是一個權(quán)力集中的帝國。他們的帝王是一位可比肩神靈的存在,并且還有著數(shù)位強大的存在守衛(wèi)在他的身旁。這樣的帝國已然不懼怕神靈,可以和神靈劃分世界,依靠自己的力量。
但是強大的力量讓他們沉淪其中。
如今的艾卡妮亞,曾經(jīng)的白漫帝國的領(lǐng)地。那時艾卡妮亞還是一片森林與河流,生機勃勃的土地。但是艾卡妮亞的領(lǐng)主為了反抗白漫的統(tǒng)治,仍由虛空的入侵。
白漫帝國為此派出了全部力量去剿滅虛空。
白漫勝利了,帝國也依舊存在,但艾卡妮亞已然變成了一塊荒蕪之地。帝國凱旋而歸,繼續(xù)他的輝煌。
時間繼續(xù)推移半世紀(jì),白漫依舊是一個巨大且強大的帝國。他們最后一任帝王,也是最強的一位帝王。他想要依靠他們白漫的神器,那塊可以賜予凡人神力的懸空巨石,成為真正的神靈,掌控世間最強的力量。
但是之前的每一位被饋贈者都必須經(jīng)過嚴厲的考驗,最后才能接受力量的賜予,可即使如此也常常有人失敗。但他身為國王,且為被賜予力量之前便有了強大的魔法能力,對于這種規(guī)矩他是不會在意的。
帝國應(yīng)當(dāng)為他服務(wù)。
他終究還是開始了祭祀。懸空巨石匯聚了從古至今的最強大的力量,但就在他感受這股力量的那一刻,他的國師背叛了他。國師將他推出高臺,自己接受了這份力量。
白漫帝國隨即破裂。帝王身亡,兩位大祭司為了封印獲得力量的國師,一人自愿被協(xié)同封印,一人則鎮(zhèn)守在外。沒有了帝王和祭祀的限制。其余獲得力量的人便互相瓜分起了領(lǐng)土,而虛空這時也再次出現(xiàn)了。虛空感染了這些強大的人,讓他們墜落,讓世界陷入了混亂。
而這些人之后便自稱暗裔。而吸血鬼伯爵便是一位暗裔的手下,在暗裔之爭的結(jié)束階段,他偷襲了自己的主人,奪取了那名暗裔的力量,從此成為一個傳說?!?p> 故事告一段落,吉文抬起頭看著鄧文,沉默一會后開口。
“所以你向我說了這么多就是為了告訴我這些傳聞中歷史嗎?”
“這不是緩解你這些日子的壓力嗎?”鄧文有些尷尬的回應(yīng)。
這些故事確實是他從書中看來的,但是到底是幾本書就不清楚了。而且嚴謹?shù)膩碚f,這些故事甚至都是他東拼西湊起來的,并且寫書的人也不知曉。但是有著效果就好了。
“有時候傳說故事中記錄的事情就是歷史,這誰知道呢?”
“這些我都知道?!奔拈_口回應(yīng)。
“不過還是謝謝你。你也不用為我擔(dān)心,要知道,我可是從底層的下水道中活過來的。”
聽著吉文的話,鄧文放下了心,但他突然又想起了一位少年。那個名叫西克,被臨時充當(dāng)‘王子’的少年,此刻他的尸骨是否還能找到呢?
一樣來自下水道,雖然鄧文并沒有經(jīng)歷過,但‘下水道’中的情況他還是有所了解。
其實,每個世界不都一樣嗎?不論你外表多么的鮮麗亮眼,依舊有光明無法觸及,黑暗纏繞的位置。
而在這個位置中,也有著和你一樣的人存活著。
“不過鄧文,你認為真正的歷史應(yīng)該是什么樣的呢?”突然,吉文問道。
鄧文語塞。他才來這個世界多久,了解過多少,怎么敢胡亂下定論。吉文看著鄧文的模樣,大概也是知道鄧文的窘迫。確實,至今從來沒有過權(quán)威的歷史。對于歷史之中存在的國家與大勢力倒是有過記載,可是這些的勢力和國家的真實情況到底是什么就沒人知曉了。因為無論在那一個故事,故事的主角都是最強大的國家。即使是一些家族的族史對于歷史的記載也有著自己的喜好偏愛。況且又有哪個家族真正的傳承了千年而未成斷絕呢?
想來可能沒有過。
“我認為歷史和我們現(xiàn)在生活的時期并沒有特大的改變,世界依舊是這個世界,危險也從未遠離我們的身邊。曾經(jīng)的恐怖消失不見,新的恐怖又會再次出現(xiàn)。而我們不過是世界的一粒塵埃,在這個世界之中飄蕩無根,無法掌控自己的命運。
這樣說來,歷史和我們的關(guān)系并不大。不是嗎?”吉文說道,這些話語似乎只是一時的感悟,又似乎是真正的思考。
鄧文沒有回答,只有點頭。
三日時間,一晃而過。
鄧文和吉文陪著杰米瑪婆婆和她的孫女來到了鐵水旁的碼頭。在這里,鄧文看到了工廠,看到了機械。鐵水城的工人每日來到這里工作,隨后又回到鐵水城。這里有著食品加工的場地,也有著煉鐵制鋼的工廠。毫不相集,互不相關(guān)的兩種產(chǎn)業(yè)同時出現(xiàn)在鐵水之畔,更是這樣和諧的存在了下去。
多么的不可思議。
并且這里工廠所使用的動力是依靠水流與皮城的晶體提供的。一臺臺機器就這樣放置在上流的不遠處,干線從中延伸而出伸入工廠,帶動工廠的運轉(zhuǎn)。
或許正因為如此,鐵水城才會有這樣的規(guī)模,才會有那些高樓。而東南角的貴族們也才有了反叛的底氣。
“這是整個諾克法帝國甚至整個世界獨一份的?!痹卩囄奶ど洗粫r,一名水手看見鄧文一直望著工廠和機器,自豪地說道。
“這里生產(chǎn)的食物可以保持數(shù)月長的時間并依舊美味,這里鍛造出來的武器和盔甲可以保護帝國的士兵不受傷害。他們迅速,產(chǎn)量極大,若是這樣的工廠再多來幾個,帝國的版圖甚至?xí)?,我們的機會也就更多?!?p> 水手的話語是那樣的直白和天真,話語中代表著對國家強盛的希望,代表著自身富有的期盼。但希望和期盼不是現(xiàn)實,這種工廠既不是諾克法帝國的產(chǎn)物,也不可能出現(xiàn)更多。
“皮耐爾城不是一個好地方?!?p> 杰米瑪婆婆說話了??粗@些工廠的生產(chǎn),她直接指向源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