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陳瀟瀟就退到了慕容盛身后。
慕容盛說,“你可聽清楚了?”
楊同連忙答,“下官聽清楚了,下官這就回去,讓賈員外給這些人賠禮道歉,該給錢的給錢,該還的還?!?p> 慕容勝冷笑,“就這樣?”
楊同這狗官,還以為他是茯苓這種小丫頭片子這么好騙?若不給他個滿意的答案,他把他皮給扒了。
楊同顫抖,“下官一定查個水落石出,請王爺給下官三天時間?!?p> 慕容盛,“兩天!”
楊同,“是,王爺。”
“滾吧!”
“下官告退!”
來時被侍衛(wèi)五花大綁,走時滄海倒是客氣了,讓他坐穩(wěn),便駕車帶他去鎮(zhèn)上。
楊同坐在馬車里,背上都濕透了,跪坐在馬車里,松了一口氣。
慕容盛等他走后,就吩咐陳瀟瀟,把他的行李都準(zhǔn)備好,等兩天后,啟程返回王府。
陳瀟瀟就去準(zhǔn)備了,將衣服都打包好,就剩下這兩天要換的,其他的通通放到包袱里。
楊同回去之后動作十分之快,也就用了半天時間,畢竟這跟他的烏紗帽有關(guān),他第二天早上就來請安王去鎮(zhèn)上,準(zhǔn)備開堂。
慕容盛不是很想去,就派了滄海過去,等滄?;貋?,說了結(jié)果。
不少陳家村的人也一同去看熱鬧,有的膽大的,還要上來搭滄海的馬車,被他拒絕了。
賈員外不僅強搶民女,還霸占很多村的良田,莊子。
前年還逼死了王家村兩個村民,因其不肯將良田以低價賣給他,他便將人打成重傷,逼人簽字畫押。
王家村村民被打后,無錢醫(yī)治,第三日就去了,家人要去告官,他將他們?nèi)筷P(guān)在莊子上的豬圈里,對外聲稱在賈員外莊子上做長工。
此次楊同審問后,才徹查出來。
而賈府這一二個月,光抬進府的女子,就有二十幾人,其中有不少是以家人威脅進府的。
這其中,有兩個貞烈的女子,不堪其辱,上吊自殺,死了之后還被賈員外威脅其家人,不許往外說,只用些許錢財,便將此事壓下去。
諸如種種,犯下的事一樁樁一件件,現(xiàn)對賈員外家進行抄家,賈府被搶來的女子,進行檢查遣散補償。
賈員外個人,秋后問斬,其搶來的良田都將還給被搶的農(nóng)戶。
賈員外玉夫人陳玉兒,因多次在進府之后,心生怨恨,不知道奉勸賈員外多做善事,反而幫著賈員外將多名女子推入火坑。
甚至三番五次,想逼自己斷了親的堂妹進賈府。
不斷上門鬧事,還讓賈員外上門,公然以鄉(xiāng)下有爆民鬧事為由,借捕快為自己生事,罪大惡極,現(xiàn)壓入大牢,為期三年,杖責(zé)二十。
陳玉兒與賈員外,罪有應(yīng)得。其家人不得上陳家村鬧事,違者定將重罰。
事情塵埃落定,陳家老宅失去了陳玉兒這這一顆搖錢樹,猶如喪家之犬,更是將陳瀟瀟看成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但他們也不敢在現(xiàn)在過來鬧,畢竟他們害怕陳瀟瀟旁邊的男子,那可是一筷子能將人手臂刺穿的人。
只想著,等陳瀟瀟走后,過來找陳大山兩人的不痛快。
對于這一切,陳瀟瀟心里很復(fù)雜,這一世的變化太大,但是不管怎么變化,她們害她的心,始終如一。
陳玉兒進大牢,是罪有應(yīng)得,她該多想想,怎么讓爹娘遠離這個地方吧。
只要靠近他們,總是會有這些麻煩的事情。
下午,慕容盛與陳瀟瀟一起去了田里,這幾天,番薯藤長得旺盛了些,長勢不錯。
陳大山每天都要過來看一遍,澆澆水,除下草,花了很多心思在上面。
另一家也栽了不少番薯,只是沒有陳大山那么用心,長得也算可以,但是和陳大山家的一比,就差了很多。
今天本來他們就計劃著,早飯吃完就過來看的,哪知出了賈員外這樣的事情,耽擱到現(xiàn)在。
慕容盛看了眼前長得很好的番薯藤,放心了,不出意外,他十一月上旬就能收到結(jié)果。
既然效果不錯,他也放心了,明天一早,一隊人將行李什么的都打包到了馬車上,便可以啟程回王府。
他早已吩咐過楊同,想必他也不敢泄露他的行蹤。
此次回去一共兩輛馬車,陳瀟瀟與慕容盛一輛,一輛馬車裝行李王公公坐在馬車前趕車,滄柏、滄海兩人坐在慕容盛和陳瀟瀟的馬車前駕駛馬車。
在臨出發(fā)前,陳輕塵與陳村長過來送別他們,陳輕塵拉著陳瀟瀟的手,囑咐,“你要好好照顧自己,要是被人欺負了,你也不要跟她們吵,一定要小心。”
陳瀟瀟應(yīng)允,“我知道的,你在家也要好好照顧自己,等我下次休息,我就回來看你?!?p> “好?!标愝p塵點頭,“家里你放心,有我盯著呢,不會有事的?!?p> 說著,陳輕塵悄悄拉著她去了屋里,她趴在門后,仔細看外面沒人,小聲問陳瀟瀟,“瀟瀟,你可知道,我堂哥對你、對你的意思?”
陳瀟瀟遲鈍,不明所以地道,“華堂哥怎么了?”
陳輕塵欲言又止,“沒什么,就是……唉”
她鼓起勇氣,“我堂哥喜歡你,想讓我來問你的意思,他說他等你回來!”
說完之后,陳輕塵心里舒坦不少,終于說出口了。
陳瀟瀟臉上浮現(xiàn)一朵可疑的紅暈,太突然了,她想起華堂哥似乎老在她面前晃,原來是喜歡她啊。
可是,陳瀟瀟想起慕容盛,想到這次回去,她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她愧疚地對陳輕塵說,“對不起,輕塵,我不行,你讓華堂哥不要等我?!?p> 陳輕塵不解,“為什么?你明明……”
陳瀟瀟已經(jīng)站起來,往外面走了,嘴里念叨,“我該走了,王爺在外面肯定等得久了?!?p> 陳輕塵撓撓頭,沮喪了,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
這就不喜歡堂哥了?
她郁悶地走出去,陳瀟瀟已經(jīng)爬上了馬車,看著馬車遠去,回去的路上,陳輕塵將陳華堂叫到一旁。
陳華堂期待地看著她,“怎么樣,瀟瀟她答應(yīng)了嗎?”
陳輕塵搖頭,“她讓你不要等她。”
陳華堂愣在原地,魂不守舍地回家。
馬車在幾個時辰之后,駛?cè)肓送醺?,陳瀟瀟跟隨著馬車,從后門進了王府。
安王則從正門進去王府,身后跟著王德才,直奔軒墨閣,而后,王德才讓下人將聽雨院打掃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