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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中狐貍睡得正酣,秦宿掏出來,放在旅店的榻上,關上窗,扣上門走了出去。
榻上狐貍眼倏地睜開,在原本不亮的房子里,一抹泛著冷光的金色格外顯眼。
“宿主,不跟出去嗎?”
“我身上有主仆契約,他能知道我的位置?!闭f完合上眼,縮成一個白團子。
旅店的另一間,白衣修士推開房門。
“宿主大大,秦宿他剛剛往……”
“我跟著他干嘛?”祝子煬沒好氣的打斷了它的話。
“……”001有些傻眼。
“他想一個人,就讓他一個人去吧!”祝子煬轉(zhuǎn)頭就朝著反方向走了。
話說秦宿離開旅店,走進了在街上轉(zhuǎn)了一大圈,不經(jīng)意的走到了街的另一頭,一座桂殿蘭宮在一眾建筑了格外突出。
碧瓦朱甍,內(nèi)部雕龍畫鳳,端的是鴻圖華構,華美非常之景。里面?zhèn)鱽黻囮囆鷩?,顧客絡繹不絕,生意十分紅火。
然而,這是一所青樓。
金臺上勾勒出玫瑰花的紋飾,纖纖玉足落于其上。幾個十七八歲的妙齡女子著一身霓裳羽衣,手腳腕上的金鈴隨著主人的舞步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抬腳,未踏入門內(nèi),只見旁邊有一個穿金戴銀的中年男子,大腹便便,站在門口,摟著一位著薄紗的女子,手不老實的上下摸著,那女子也不在意,哄著將他拉進去。
“官人,奴家好想你~”又一個美貌女子從殿中迎上,拉住他前方的一個瘦瘦高高的男人,倒在他懷里,“抱奴家進去嘛~”
“……”秦宿臉都黑了,忽然,一雙玉手搭在秦宿手腕上:“官人~奴家恭候您多時了~”
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秦宿忍著那膩人的嗓音,進到包間,忍無可忍:“連映淺!”
剛剛那個伶人已經(jīng)下去,素手掀開帷幔,白花花的大腿從開叉到腿根的群腰處露出來。
“主,想我沒~”一雙手攀上脖子,櫻桃小嘴正要靠近他耳朵,忽然被一股氣浪狠狠掃開,撞到墻上。
若無其事的站起來,她拍拍身上的灰,優(yōu)雅的走到椅子邊坐下,又為自己倒了杯茶,顧自喝著。
“嚯,你境界又提升了!真是個變態(tài)!”后面那句當然是嘟囔,要是惹怒他,那她可就沒了。
秦宿沒有理會她這些小動作:“你這搞的什么東西?!?p> “青樓啊?!边B映淺理所應當?shù)?,“當初你可是說要我自己決定發(fā)展行業(yè)的,怎么,主現(xiàn)在要反悔了?”
“早就說她不靠譜了,主就不應該把此等大事交給她來辦!”未見其人先聞其聲,一襲黑衣從窗戶躍進屋內(nèi),順便踩翻了窗檐上的一盒胭脂。
“啊啊啊燕嵌,你怎么這么欠!又從我窗子進來!我說了多少遍不要從窗子走!”
剛剛到優(yōu)雅瞬間被打破,茶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里面茶水劇烈搖晃,險些撒出來。
“這可是染芳閣的胭脂?。 边B映淺心疼的摸著打翻的脂盒,然后叫侍女來收拾。
“主?!毖嗲斗氯粑绰?,向秦宿躬身。
見秦宿示意他起來,燕嵌站直,道:“魔尊那邊已有動靜……”
……
街邊的小攤上總是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一些小掛飾,小玩意總是能在這里找到。
祝子煬看得津津有味。
忽聽街邊叫賣聲中有一個格外響亮的聲音:“糖葫蘆——五銅板一串!”
尋聲望去,就見人群中一個小販,抱著一個稻草人似的棍子,上面扎著不少串著紅色果實的串串,周圍圍了不少天行宗的小弟子。
“宿主,人設!”
“知道了知道了。”祝子煬面無表情的走過,心里頗為煩躁。
不知不覺就晃到了街尾,然后……祝子煬看到了那別具一格的建筑。
四面鑲金,上書:韻香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