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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那該怎么辦啊!
祝子煬面癱的冷臉上出現(xiàn)了一絲皸裂。
秦宿看的心里一跳:“師尊怎么了?”
祝子煬看著面前半跪的人,絲絲魔氣環(huán)繞在身前,忽然又生出一計。
“元嬰后期的魔修?”他質(zhì)問道。
面前青年身子一僵,勉強擠出一個微笑:
“師尊,我非故意……”
“那是什么?不是妖修,是魔修,有何區(qū)別?”
祝子煬袖子一挽,丹藥收入袖中。
“你……咳咳咳!”祝子煬袖子捂住嘴,鮮血立刻染紅了素白的衣袖。
“師尊,您先吃藥好嗎,吃完藥弟子隨您處置,哪怕……弟子也甘愿,求師尊先顧及自己身體?。 ?p> 秦宿朝著祝子煬拜下去,大有他不吃就不起來之勢。
但祝子煬沒有理他,平復了一下,再一次問:
“你還有多少欺瞞于我?”
秦宿苦笑了一下:“我也不想的?!?p> 他接著說:“自界壁筑成以后,除了關(guān)住了部分魔族,還有一部分久居魔界的人族也被迫留在此地生活。
但畢竟是曾經(jīng)與自己爭斗的異族,這些未來得及聯(lián)系人界的人族就被處處打壓,到我母親的那時候,人族已經(jīng)僅余寥寥數(shù)人了。
母親年少時差點被害死,是魔尊救了她,于是心生情意。后來又在魔尊身邊做婢女,漸漸的就愛上了他。
可她不知道,這一切都是魔尊少年時的惡趣味,故意的一點恩惠,就讓這么一個低賤的人族少女愛自己愛的死去活來?!?p> 秦宿聲音毫無波瀾,仿佛只是在說一個無關(guān)痛癢的故事。
“然后我出生了。魔尊一次酒后侵占了我母親,并且在床上吐露真言。
母親得知真相后傷心欲絕,她離開了魔宮,去深山野林躲避其他魔族,鮮少下山和魔族村民交易。
可能是因為有了我,她身上氣息也與魔族無異,山下的村民也沒有懷疑她,接生的穩(wěn)婆也沒有。
而我出生于一個冬月。五歲時母親還是沒挺過去,就死在深山里了。
她死時也未曾提起魔尊,可能是那時傷心過甚,又或是這么多年的艱苦生活磨平了她心中殘留的感情。
我雖五歲平時也沒少去深山打獵,懂得不少生存技能,為了不讓母親尸體被野獸吃掉,我哭著撿了很多柴,我自己也沒數(shù)清楚撿了多少,然后一把火把母親燒了。
我知道母親是人,而自己亦人亦魔,不知道是個什么東西。五歲的我自然不可能在深山獨自生活,所以我下山乞討維生。
再然后不知怎么被魔尊知道了,就將我?guī)У搅四m?!?p> 秦宿露出一個淡笑:
“那時的我傻的可愛,真的相信了魔尊的那套說辭,還興致沖沖的將我能在人魔之間隨意轉(zhuǎn)換的能力展示給了魔尊,而且展現(xiàn)出驚人的天賦?!?p> 祝子煬暗暗心驚,這能力,簡直逆天!
秦宿繼續(xù)道:
“然后我才發(fā)現(xiàn),我被限制了行為,說是保護我設(shè)的暗衛(wèi)其實是監(jiān)視我,直到我九歲,他們研制出一種叫控情蠱的蠱蟲,下在我身體內(nèi),我只能受他們控制。
不過此蠱需要很長時間的謀籌,循序漸進,并不適用于廣布,所以師尊無需擔心?!?p> 祝子煬握住他腕一把脈,果然發(fā)現(xiàn)他體內(nèi)有一個蠱蟲。
但他目的不在此。
秦宿說完后任他把了脈,伸手將面具摘了下來,面具后的臉英氣非常,劍眉斜插入鬢,給人一種說不出的壓迫感。
“叮!恭喜宿主完成秦宿支線,任務(wù)一:秦宿的面容。獎勵積分:1500~”
心里一拍巴掌,成了!祝子煬連忙吩咐系統(tǒng):“快!匹配一個氣息差不多的藥丸!功效什么的差多少都沒事!”
不多時,袖中又出現(xiàn)一枚“紫凝丹”。秦宿看著祝子煬吃下去,目光不自覺的柔和許多,只是跪在那里,等待處置。
意料之外,霜翎什么都沒做,淡然起身拍了拍潔白無瑕的角:“走。”又加上一句,“回客棧。”
秦宿定定的跪在那里:“師尊……不處置我?”
他原只知霜翎不會讓他至死,那樣自此之后他們的師徒情分也就盡了,沒想到他什么也沒做。
祝子煬:廢話,廚子不帶上以后怎么吃飯?
見秦宿還在那里發(fā)呆,祝子煬有些不耐煩道:“我傷未全好,御劍帶我。”
他現(xiàn)在雖然看著無恙,但鬼知道系統(tǒng)剛剛給他吃了什么,他可不敢自己御劍。
秦宿站起,跪久了腳步有些踉蹌,不過很快站定,召出卻蒼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