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李迪的病也不嚴(yán)重,就是肝火旺盛外加神經(jīng)衰弱罷了。
手麻則是因為李迪總喜歡攥著左拳。
要是李迪身體康健的時候還好。
但他身子本就肝火旺外加供血不足。
再老是握著左拳,不麻痹才是出奇了。
這些道理曹佾懂,可不代表屋里的其他人也懂。
只見王曾收起了一開始的和善,嚴(yán)肅道:“曹家小子,李相公的身體關(guān)乎著大宋的整個政局。
要是你有法子千萬別藏著掖著。”
“王相說的在理。
要是你有法子就盡快說出來?!眳我暮喴哺胶偷?。
曹佾見三人都開了口,搖了搖頭道:“這病能不能好,并不是我能左右的。
得看李相公能否看得開!
要是能看的開,這病自可不藥而愈。
若是看不開,恐會影響壽數(shù)。”
“你小子是拐著彎罵我小肚雞腸?”李迪最先回過味來道。
“我可沒那個心思。
不過李相公為了自己的身體也必須看開些!
我剛剛說的都只是表征!
要是任由其發(fā)展下去,不出三月,李相公往后怕是要在床上度過余生了。”
聽到這話在場的眾人都不由皺起了眉頭。
李迪也是沉思了片刻后才道:“不是老夫不想放下,實在是老夫見不得劉娥那婦人禍害我大宋這萬里河山?!?p> 李迪這話說的慷慨激昂,但曹佾卻只信了三分。
要是李迪真心憂天下,當(dāng)初寇準(zhǔn)被劉娥發(fā)配的時候就該被氣癱了。
何必要等到劉娥牢牢把持了朝政才抑郁難紓?
說白了還不在氣被貶了官?
要說李迪這馬上要上任的秘書監(jiān)正,在曹佾看來可是分美差。
秘書省是干嘛的?
說白了專屬于皇帝的私人圖書館。
在秘書省當(dāng)個監(jiān)正,工資高不說,關(guān)鍵還沒有任何的風(fēng)險。
對于李迪這種失敗者來說,簡直就是養(yǎng)老的天堂。
就這多吃多拿不干活的美差李迪都不滿意,可見這老頭子是個實打?qū)嵉墓倜园 ?p> 曹佾雖然表現(xiàn)的十分淡定,內(nèi)心的想法卻怎么可能瞞過李迪等人。
“小子,你不信老夫剛剛的話?”
“信,只不過我覺得不在其位不謀其政。
既然李相公現(xiàn)在是秘書省監(jiān)正,還不如專心整理書籍,將朝堂中的瑣事放到一邊?!?p> “曹佾,慎言!”只見還沒等李迪反駁,呂夷簡就率先呵斥道。
曹佾這時也明白,剛剛是自己孟浪了,急忙低下頭去不再說話。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李迪此時卻意外的平靜,站起身來道:“好一個不在其位不謀其政!
雖然我不喜將門的人,但你小子時不時迸出的一兩句話倒是挺有意思的。
那么老夫問你,你覺得老夫在這秘書監(jiān)該干些什么?”
曹佾見李迪又將問題拋給了自己,皺眉道:“能不說么?”
“不能!”
看著李迪那似笑非笑的無賴樣,曹佾揉了揉眉心道:“著書立說??!
秘書省網(wǎng)羅這天下最全的典籍,李相公完全可以整個這些書籍,編撰一本專門輔佐帝王的書籍來。
官家還未親政,李相公正好趁著這次著書的機會教導(dǎo)官家如何成為一個好皇帝。”
“好,說的好!
單憑這點你就比那丁謂好上許多。”
能不能別老拿他和丁謂比??!
丁謂那可是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無一不通的全才...
雖然遭人恨了些,但能成為遺臭萬年的奸相,有怎么能是他一個將門勛貴可比的?
“李相公這話切莫再說...
要是傳到了宮中,小子我可承受不起?!?p> 不過房中除了包拯極力低著頭外,三位相公都是一臉嫌棄的瞪著他。
曹佾倒是沒有任何心理壓力,和著他們斗不過劉娥還不讓人說了?
“小子,高家現(xiàn)在可還壓著你們曹家一頭呢。
要是我將你剛剛的話傳揚出去,你說你爹會不會打斷你的腿?”李迪似乎是為了報復(fù)他剛剛那話,陰惻惻的說到。
呵呵噠,他又不是被嚇大的!
或許別人會害怕他李迪在朝堂上的資歷,換著法的哄這個小老頭高興。
但他可不想當(dāng)舔狗。
就算舔也得去舔未來的大舅子??!
李迪見他不不回話,皺眉沉思了片刻后道:“難道你小子早已經(jīng)給你爹分析過這些了?”
聽到李迪這么說曹佾是真的服氣了。
僅憑這么一點線索,李迪這糟老頭子居然將事情分析了個七七八八。
要知道他出門前可才勸曹玘要遠(yuǎn)離朝堂,沒想到才過去個把時辰,這個消息就讓朝中的三個老狐貍給知道了。
呂夷簡聽到李迪這話后,也不由的沉思了起來。
倒是王曾捋了捋自己的胡須道:“小小年紀(jì)就能說動曹玘,光是這份心智,怕是連擁有宿慧的晏殊也做不到吧。”
曹佾聞言心中就是一驚。
雖然王曾看似是在夸他,但曹佾瞬間就明白了王曾的打算。
這老小子沒安好心??!
居然當(dāng)著李迪和呂夷簡的面捧殺他。
想通了這些,曹佾急忙裝作謙虛的低下了頭。
要是他敢表現(xiàn)出絲毫的慌張去看呂夷簡或者是李迪。
怕是一個多智近妖的評價是沒的跑了。
現(xiàn)如今朝堂上能被評價為多智近妖的人除了丁謂外還能有誰?
原先或許能加個王曾口中的晏殊,單晏殊自己作死非要和劉娥唱反調(diào),被貶到宣州去了。
不管真心還是假意,朝堂中除了丁謂之外,沒人敢稱‘聰慧’二字。
曹佾沒指望自己的表現(xiàn)能騙過這三個老狐貍,只希望他們給幾分面子不當(dāng)場戳穿就行。
但怕什么來什么,或許是自己沒有當(dāng)戲精的天賦。
自己才拜的師父呂夷簡最先發(fā)難道:“把頭抬起來,王公剛剛那句話不過是試探罷了?!?p> 雖然呂夷簡說這話時臉上那叫一個風(fēng)輕云淡,但眼角不自覺的抽搐兩下是怎么個意思?
難道在大佬面前伏低做小一直茍著他不香么?
非要生死看談不服就干的,在他們面前和劉娥劃清界限才可以?
“恩師教訓(xùn)的是。”曹佾淡淡的道。
“哎,你小子缺文人的風(fēng)骨。
以后多學(xué)學(xué)你恩師,別讓老夫再看到你這副樣子?!崩畹系馈?p> 真是沒天理了!
也就是他擺正了自己的位置...
小武叔
小武每天都是下午上班的時候碼字,因為不太清楚大家什么時候看文,想問下大家?guī)c發(fā)文合適。我是有存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