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白離川都這樣問了,姜禾樾也不知道是選擇相信白離川真的不會傷自己,還是腦子短路了,也不知道隱藏一下,直接揭了底?!叭粑艺娴挠惺裁磻岩?,問了,你會殺我嗎?”
姜禾樾的眼神太過于真誠,她的內(nèi)心也是真誠。
或許是這些時日的相處,讓姜禾樾心里產(chǎn)生了些許依靠把。
有些時候,有依靠是好,但是過分的依靠,成為依賴,這份依賴成為自己孤獨是好的精神支柱,一旦這份依靠離開,那可能將會成為致命的打擊。
“呵!看來你是真的懷疑了?”
姜禾樾抿了抿嘴,覺得有些窘迫,道:“我也想過是蛇妖死前的挑撥離間,但是我總覺得,你實力不是現(xiàn)在我看見的這樣,應(yīng)該是很強的,所以我......”
“現(xiàn)在這樣說,又不怕我殺你了?”
怕!當(dāng)然怕,所以姜禾樾誠實的說完剛才的話,那就后悔了。
這么老實干什么,人心隔肚皮,就算沒有害人之心,也應(yīng)該有防人之心,干嘛嘴賤全部說出來。
但是面上,姜禾樾表現(xiàn)的還算冷靜。
“想象力這么豐富,不該當(dāng)驅(qū)魔捉妖人,應(yīng)該當(dāng)說書人。若我實力真的這么強,就不會被那只狐妖陷害道牡丹閣了?!?p> 白離川這般說完,姜禾樾稍微的松了一口氣。
這么說,蛇妖就是在挑撥離間了。
“那現(xiàn)在......”
“我們離開這里吧?!卑纂x川接話,看著天邊新生的旭日:“蛇妖的事情已經(jīng)解決,沒有繼續(xù)停留的必要。我已經(jīng)匿名傳信報了官,說在郊外的山洞發(fā)現(xiàn)失蹤的男女,加上昨夜丟出去的蛇妖尸首,想必都知道,是巨蟒傷人。也不會引起周圍村民的恐慌?!?p> 姜禾樾點點頭,既然白離川都已經(jīng)處理好,那自己也沒必要擔(dān)心了。
“對了,還有件事?!卑纂x川看著姜禾樾:“你不是一直想要一件武器么?我在蛇妖的山洞低下尋到一塊霜玄鐵,有天地的滋養(yǎng),也算有些靈氣,想必那蛇妖也是被蛇靈氣吸引,才會選擇此處作為巢穴?!苯涕姓A苏Q劬?,道:“那又如何?”
白離川:......
“好好打造一番,成為你的武器,不好么?”
姜禾樾驚喜的眼神看著白離川,不敢置信的看著他:“真噠?我可以有武器了?”
這算是升級打怪獲得的裝備么?
白離川給了個肯定的回答:“是?!?p> 之后,二人去取了霜玄鐵,白離川經(jīng)常行走江湖,自然知道哪些地方有專門為捉妖人打造武器的地方。
一般正規(guī)修仙門派的弟子,隨身的武器都是由師門專門打造,或者賜予。
但是姜禾樾就比較倒霉了,沒有得到武器,也沒資格得到獎賞的法器,還燒掉了師父給的書籍,也是霉到家了。
現(xiàn)在終于有了武器,自然高興好一陣子。
這一行又是半月,武器打造好,又是半月。
姜禾樾選擇了把霜玄鐵鑄劍,行走江湖,覺得拿劍威風(fēng)一點兒。
但其實有真本事,拿什么都威風(fēng)。
這一日,聽聞劍就要打造好,姜禾樾早早地就在等待,天空泛起魚肚白的時候,鑄劍師把長劍拿給姜禾樾,姜禾樾驚喜的觸摸著劍身,但是還沒碰到,指尖就感覺到一陣寒意襲來。
女孩子本就比男孩子怕冷,是以姜禾樾立刻把手縮了回去,詫異的看著白離川。
白離川接過劍,謝過了鑄劍師,遞過去一個姜禾樾看不懂的牌子,隨后鑄劍師就離開了。
劍體生寒意的問題還沒解決,現(xiàn)在又來了疑惑。
“不付錢么?”
白離川笑了笑:“這些為捉妖師打造武器的人,都是不收錢的,收的,都是捉妖師的人情。他日若是被妖魔為難,只要有剛才那個木牌,傳信鑄武器的人,捉妖師必定鼎力相助?!?p> 姜禾樾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這樣算的話,這些鑄劍師有許多人保護(hù)咯。
“那剛才遞的牌子......”
“我的,捉妖師白離川,雖然我不算有名,但比起你一個初入江湖的人,我還是有名氣的,若是遞你的,只怕人家不接?!?p> 姜禾樾氣急,但是也不得不承認(rèn),白離川說的話有一定的道理。
“這劍是霜玄鐵鑄的,有寒氣很正常,你現(xiàn)在的靈力還不足以控制它,所以會覺得冷,若是想早日拿到劍,那就多多練習(xí),直到你的靈力能夠操控它,在讓它認(rèn)主,這樣,以后它就不會傷你,你若用它與人對峙,只要你想,傷人之后,對方的傷口可能還會起冰霜?!?p> 姜禾樾想想那個畫面,就覺得厲害的不得了
若是以后對手太厲害,打不過,哪怕割對方一個口子,對方的血液就會順著血管慢慢結(jié)冰。
雖然厲害,但是這樣,會不會太過殘忍了。
姜禾樾搖搖頭,但是隨后又一想。
自己輕易肯定不會出動此劍,但若是用到此劍,畢竟是要保命的了。對方都要殺自己,那對方傷口結(jié)冰,也就不殘忍了,若是心軟,那就是對自己殘忍了。
“我要好好練習(xí),爭取早日能夠使用此劍?!?p> 白離川笑了笑,看了看泛著寒氣的劍,隨后沒入了劍鞘。
“給它取個名字吧。”
姜禾樾看著遠(yuǎn)處越變越亮的天色,她可是天還沒亮就等著了呢。
“天玄,就叫天玄劍。”
“好,天玄劍?!?p> 小鎮(zhèn)來了一男一女,不知從何處來,住在此處,現(xiàn)在也不知去往何處。鎮(zhèn)子出現(xiàn)了大蛇,還出現(xiàn)了人員傷亡,驚動了官府,這些日子出門的百姓都還是有些后怕。也就無人去關(guān)注那兩個來歷成謎的男女。
姜禾樾和白離川離開了小鎮(zhèn)。
白離川拿著他的折羽,姜禾樾終于擁有了武器,帶著天玄,二人繼續(xù)游歷江湖。
無人察覺,鎮(zhèn)子上又有另外一個女子也離開了。
珈藍(lán)國,國師府。
黑衣老者閉目打坐,突然,門外憑空出現(xiàn)了一個人影。
“冬玉求見國師大人?!?p> 老者睜眼,并沒有開口,使用意念直接開了門,冬玉進(jìn)入拜見。
“怎么回來了?可有什么事兒?”
冬玉稟報:“國師算的神女降世,但是在一處鎮(zhèn)子歇腳,被隱藏在那里的蛇妖覬覦,但是幸好有驚無險,不過神女身邊有一個修為很厲害的人物保護(hù),若是我們不能早些下手,恐怕將來神女修為更高,加上現(xiàn)在那個高手相助,將來想請神女前來,不是易事?!?p> 被稱為國師的老者仍舊沒有答話,沉默了半晌,似乎在盤算下一步計劃。
“那個高手,可探測出什么身份?”
冬玉搖搖頭:“屬下不知。不過應(yīng)該也是個捉妖人。但究竟是哪門哪派,不得而知?!?p> 國師閉目,道:“那就找人去試試吧,但是記住,不要傷他們的性命,神女不能有事,且那個高手也能阻擋一些覬覦神女身份的人?!?p> “屬下明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