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晨曦本身便不是個好脾氣的,也不覺得自己要給風(fēng)澈這個面子。就那樣意味深長的看著風(fēng)澈,琥珀色的眸子帶著寒意。
風(fēng)澈也看著淵晨曦不躲閃,眼睛里面溢滿真誠。
過了好一會,淵晨曦才收回視線,淡淡的說道:“這塊風(fēng)精石,品質(zhì)算作上乘,若是價格不超過一百萬中品靈石,便不算虧?!?p> 淵晨曦終究還是按耐住了自己的煩躁,看見風(fēng)澈眼中的真誠,和秦羽臉上的愧疚和委屈。淵晨曦其實是十分不耐這樣的情景的,弄不好就成了自己不識好歹的樣子。見著二人還算真誠,也就不再發(fā)作什么。如果這二人心地不好,淵晨曦怕是會直接出手。
就這樣,淵晨曦退了一步,三人也權(quán)當(dāng)剛才什么也不曾發(fā)生過。
風(fēng)精石也是不可多得的寶貝,自然也是有許多人爭搶競拍,好在最終還是以九十萬的價格由風(fēng)澈拍得。
淵晨曦看完全場也沒有什么看中的,也沒有特別適合小徒弟的東西,期間三人還發(fā)生了不愉快,可謂是敗興而歸,淵晨曦不是個氣性大的,但是絕對不是個說不在乎就會湊上去的性格。
于是到最后拍賣會結(jié)束三人也沒有再說什么話,秦羽是覺得自己已經(jīng)說錯了話,再說話也不好。而風(fēng)澈也實在是不知道應(yīng)該再說些什么,怕是說多了適得其反。所以知道要離開三人都處于一種奇怪的氣氛。
等需要退場的時候,風(fēng)澈才找到一點思路,說道:“我們今日拍下的東西價值不菲,從后門走吧,否則怕是會有人奪寶?!?p> 秦羽自然是雙手贊同,他也是這樣想的。
淵晨曦只是順從的跟著他們二人,心想的卻是:難道走后門就沒有人奪寶嗎?不過淵晨曦瀕危言語,就算是有人奪寶其實也是不懼的,二人暗處有不少人保護(hù)著,秦風(fēng)兩大世家怎么會就這么放心讓兩個人身揣巨款在拍賣行拍賣。
不過看著兩個人就這樣準(zhǔn)備大搖大擺的走出去,還是有些想扶額,就這么沒有防備心嗎,好歹帶個遮擋神識的斗篷啊,這樣毫不掩飾的走出去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是誰,你要往哪邊走嗎?
“二位師兄就打算這樣出去?怕是會成為靶子?!睖Y晨曦還是沒忍住開口提醒。
風(fēng)澈聽到淵晨曦說的話,眼睛里面流露出笑意,嘴角也勾出來一抹笑容,不過他并沒有看淵晨曦,而是看了秦羽一眼,意思只有兩個人才懂。
秦羽自是知道風(fēng)澈這是想要自己回答師妹的話,風(fēng)澈故意裝傻一般做了這樣一個局,他摸清了淵晨曦其實是一個面冷心熱的人,看似無情,但對認(rèn)識的人不會見死不救。這樣自己也就有機會拋卻之前的話,能夠轉(zhuǎn)移話題,盡釋前嫌。
于是秦羽拿出三件黑色的斗篷遞給淵晨曦和風(fēng)澈,說道:“差點就忘記了,這是可是掩蓋神識的斗篷,我們穿著這出去吧。”
如果淵晨曦知道風(fēng)澈覺得她是面冷心熱,只會感嘆一句:what?我只是看不得太過傻里傻氣的你們好嗎。
當(dāng)然淵晨曦并不知道風(fēng)澈的想法,看見兩個人終于帶上腦子的樣子,淵晨曦才在心里嘆了口氣,要是真的那般天真,日后自己是不是會因為這兩個人惹上不少麻煩。淵晨曦只想悶聲低調(diào)干大事。
淵晨曦接過秦羽的斗篷,道了一聲謝,將斗篷穿上跟著兩人走出去。
三人一路走去還算是相安無事,只是剛出龍燭閣還不到一百米就遇見了奪寶的人。
此時古墨看著三個穿著斗篷的人,眼睛里曼淬滿了隱含的暗流,整張臉上帶有一股狠意,帶著嘲諷說道:“怎么,不是說不怕我水華宗的人嗎,現(xiàn)在做這般無膽鼠輩的做派有事為何。真是可笑?!?p> 還是來了。淵晨曦并不意外這個古墨能找到自己和風(fēng)澈秦羽三人,這斗篷品階算不得多高,這古墨深得四長老的喜愛,身上有一兩件能夠勘破偽裝的寶貝不算奇怪。只是很久沒有遇見這般狂妄自大的人還真是覺得有些新奇,甚至覺得好笑。
淵晨曦三人也不再偽裝,三人將斗篷取下來。既然已經(jīng)被識破又被攔了路,若是不打一場還真是太給對方臉面。
秦羽直接漫不經(jīng)心的笑著說道:“我三人龍章鳳姿,身份不凡,出門自是擔(dān)心要被別人貼上來攀關(guān)系的,這不,才走了幾步路就有人貼上來了,長得也不怎么樣,徒然臟了我是美德眼睛。
淵晨曦看了秦羽一眼,這貨能不能不要總是提我,就讓我獨自美麗不行嗎?不過淵晨曦還是配合說道:“既然是入不了眼的人,自是不配污我的眼睛,師兄莫要拉低咱們的檔次。
風(fēng)澈二人聽到淵晨曦的話差點沒笑出來,想不出來師妹還有這么毒蛇的一面,實在是有點震驚,不過怎么看怎么可愛。
風(fēng)澈在旁邊還是一副高冷的模樣,只是是一副全然不講古墨放在眼里的模樣,直接印證了淵晨曦說的話。
古墨直接要被這三人的做派氣死了,古墨并不認(rèn)識淵晨曦,雖然一身氣度看著不凡,但是從未聽過修真界有這么一個人。所以他直接指著淵晨曦說道:“發(fā)誓,躲躲藏藏不敢見人的賤人,若不向本真人認(rèn)錯求饒今日...“古墨話還沒有說完就直接被掀了出去,整個人直接趴在地上吐血。
只見淵晨曦站在原地衣擺微動,一直玉手慢慢的抬起來,隨著淵晨曦的動作古墨指著淵晨曦的那只手也不由自主的抬起來。淵晨曦直接慢慢握住了手隨之又松開,整個動作優(yōu)雅非常,但是淵晨曦整個戴著面具的臉上沒見半分表情,整個人還是一副淡淡的模樣,只是周身都是一股冷然的氣息。
古墨眼睜睜的看見自己的整個右手就這么爆炸開來,痛苦染紅了他的眼睛。充滿仇恨的眼睛猙獰的看著淵晨曦,怒吼道:“賤人,水華派不會放過你的?!?p> 淵晨曦依舊只是淡淡的·看著他不說話,就像在看一個死人,從來沒有人敢對自己如此不敬,到底是誰誰給他的膽子,水華派嗎?“就算是水華派,又如何?他們也救不了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