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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道心門

011中年醫(yī)生(求推薦求票票,大佬萬歲)

兩道心門 熱水和饅頭 3507 2020-04-28 18:37:07

  近10:35。

  自燃內機械廠返回住所的路上,劉曉東再次將重點鎖定在那些腳印。

  “先回家,確定一下那些腳印,再去羊腸村。”

  “行!”

  二人直接到了地下室,取出擱置的三副模型。

  為穩(wěn)妥,劉曉東重新做了還原,再認真對比了二十分鐘,以排除法確定了一副,推向徐陽面前。

  “那兩副,一副是女人的腳印,一副身高體重不符,大概可以推測為田工夫婦?!?p>  “7月2日,曲建單一定也去了北郊陵園?!?p>  “你看這副模型的數(shù)據(jù),不僅身高一致,腿疾導致的足印一深一淺也吻合!”

  “按鞋紋印跡看,他當時穿了一雙普通的解放牌膠底鞋?!?p>  “紋路這么清晰,應該是新鞋?!?p>  再添新的線索,徐陽臉上的笑容卻轉瞬即逝。

  按照他們不斷掌握的情況,曲建單的長相實在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根本就是一張大眾臉,平平無奇。

  即便調取北郊收費站的監(jiān)控畫面,因確定不了時間范圍,在車流量巨大的前提下,過站的外貌相似者起碼得有上百人。

  沒有大量警力參與,也不能做拉網(wǎng)式排查,僅僅靠他們兩個,無疑是大海撈針。

  劉曉東看出了徐陽的想法,趕緊放下模型,上前安慰。

  “徐陽,你也別太急,隊里的案子做線索排查時,也經(jīng)常遇到這種情況,得慢慢來?!?p>  “何況是七年前的事,難度本來就大,只要我們找到田新,想辦法推進新線索,肯定能還原真相的。”

  徐陽雖沒查案的實戰(zhàn)經(jīng)驗,但作為一名刑偵愛好者,他也知道,即便是盜搶案,案情的復雜與偵破過程的繁瑣,也是千頭萬緒。

  遂實實在在地調整了一會兒心態(tài),與劉曉東趕去了羊腸村。

  村子位于北江區(qū)北部,還未被列入規(guī)劃,大多是舊式矮樓,屬城中村。

  因位置較偏,管理松散,村內閑置的房子租金也低,住的大多是民工和無業(yè)游民。

  整個村子的破亂景象,與太和路兩旁已開發(fā)的商業(yè)小區(qū)相比,十分寒酸。

  二人出發(fā)前做了些準備,不僅換了身行頭,交通方式也改為乘出租車。

  勉強算是化了“妝”。

  村子只有一個入口,主干道是水泥路,路兩旁有不少小商店和摩托車修理鋪。

  見有人進了村子,四五個小青年趕緊放下手中的忙活事,張望過來。

  劉曉東也對徐陽耳語了幾句。

  “都是些混混,小心點?!?p>  “三年前來這兒辦過案,大概記得路,跟著我,直接去診所打聽?!?p>  二人在小混混的目光注視下,輕車熟路的拐進一條小路。

  混混們見他倆舉止自然,便繼續(xù)忙活起來。

  診所位于小路尾段,面積不大,卻樣樣齊全,做個常見的外傷手術倒也沒問題。

  劉曉東先招呼了兩聲,“醫(yī)生,醫(yī)生!”

  不一會兒,一名穿著白大褂的中年男子從里屋出來。

  “什么事?哪里不舒服?”

  “不看病,跟您打聽個人。”

  “什么人?這是看病的地方!”

  徐陽趁劉曉東與那人說話的間隙,以余光四下瞄了瞄,簡單熟絡了一下診所的布置。

  劉曉東卻有些意外。

  眼前這人,雖有些眼熟,但非三年前的那個診所大夫。

  也只好硬著頭皮問了下去。

  “是我們一朋友,叫田新,前幾天趾骨折了,來您這看的,有印象嗎?”

  “噢,你說的是他呀!小新今天上午還來復診了,就住前面那棟。”

  中年醫(yī)生很熱情,也沒什么懷疑,徑直踱到了診所門口,向遠處的樓棟指了指。

  “是水泥外墻的那棟嗎?”

  “咳,他跟家里鬧了矛盾,我們到處找他,好不容易打聽到這,想把他接去大醫(yī)院看看,別落下病根?!?p>  “謝謝您,大夫!”

  得到中年醫(yī)生的肯定后,劉曉東與徐陽便朝著樓棟去了。

  路程并不像直線距離看過去那般近,二人繞了三個路口,這才摸到水泥樓對面。

  因不確定田新是否在,便一東一西守在了樓兩側的隱蔽位置,只留著一道北向出入口。

  可二人才找好位置,出入口方向就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聽聲音得有十幾號人。

  “兩個人進來的!”

  “別讓他們跑了!”

  “別多事,按成哥的吩咐辦!”

  趕來的小混混一人一嘴。

  直到領頭的人壓著聲音強調了一嘴,便安靜下來,僅剩腳步聲。

  劉曉東判斷出對方的意圖,立即警覺,縮著頭瞄了一眼。

  對方有十四五人,均持著長短木棒。

  徐陽也覺察到異常,當即朝劉曉東遞了個眼色,二人準備各自向身后的方向退去。

  不管怎么說,麻煩已經(jīng)來了,只能先出了巷子,再伺機碰頭。

  二人才轉過身,只見兩個方向都有五六號人趕來,也是持著器械。

  看對方的架勢,是要將他們圍在水泥樓下。

  眼下的情形,已經(jīng)沒了退路。

  若被對方逼到空曠地,更難脫身。

  顧不上身后即將趕來的十四五人,二人各攥了拳頭,朝著眼前的方向沖了上去。

  不寬不窄的樓距間,或者說巷子里。

  頓時兩處混戰(zhàn)。

  十幾人聽見里頭起了動靜,撒腿散作兩股,朝著東西巷子口沖去。

  面對前后堵截,最先失勢的是徐陽。

  畢竟雙拳難敵四手,也非專業(yè)格斗警員。

  劉曉東見他連遭了兩下?lián)舸颍C健閃過幾名混混的攻擊,朝著東巷子口逼了過去。

  等他與徐陽匯在一處時,地上已經(jīng)躺了六七個混混,均是掙扎狀。

  領頭的人見對方有些身手,不僅傷了自己好些兄弟,還奪了器械持在手上,便先開了口。

  “兄弟混哪里的?”

  “來羊腸村攪事,還打傷我的人,這梁子已經(jīng)結了,總得清算清算!”

  劉曉東與徐陽并沒搭話,二人保持著防守架勢。

  一名小混混卻嚷了起來。

  “海哥,還跟他們費什么話!兄弟們這么多人,一齊上了,先干廢他倆!”

  被稱作“海哥”的帶頭人思忖了一下,正要再發(fā)話,巷子外又來了兩人。

  混混們均側身讓出開路。

  “成哥?!?p>  “成哥!”

  領頭的海哥也稱了來人一聲,正是診所的中年醫(yī)生,已經(jīng)脫去了白大褂。

  “小新,這倆人,是北江分局的,該怎么收場?”

  盡管中年醫(yī)生的語氣很平淡,田新卻十分緊張,縮著身子,眼神閃爍。

  劉曉東與徐陽的目光瞬間投到了他身上。

  一米七五的身高,單眼皮,高鼻梁,戴了副白色助聽器和口罩,與線索吻合。

  “成哥,既然知道是分局辦案,您這陣仗,是要保護他?”

  劉曉東見對方已經(jīng)知道自己的身份,便將證件取出晃了晃,膽小的幾個混混瞬間向后縮了步子。

  “劉警官誤會了,兄弟們不懂事,我在這給您賠個不是?!?p>  “田新才回到村子就給你帶來了,誠意已經(jīng)擺在這?!?p>  “這小兄弟的處理,很簡單!”

  “只要你能帶走,人可以給你。”

  “兄弟也講道理,帶走前,咱們把舊賬平了!”

  平舊賬?

  聽對方的意思,他和分局打過交道。

  不對!

  是和自己有過接觸,否則不會說出“劉警官”。

  難怪剛才去診所時,覺得這人眼熟,可也想不起來到底哪起案子處理過他。

  兩個混混很會來事,已經(jīng)把田新往一旁架了去。

  其他混混和海哥,也將木棒器械拎了起來。

  中年醫(yī)生只笑了笑,丟下話便折身走了。

  “劉警官,想不起來就算了,都是些小事!”

  “但能不能把人帶走,跟這些兄弟商量吧!”

  有了“成哥”發(fā)話,混混們更加肆無忌憚,如脫韁的野馬,立即“嗚嗷”著涌向劉曉東和徐陽。

  很顯然,中年醫(yī)生判斷的十分精透,二人摸進村子,的確是辦私事。

  面對巷頭巷尾涌來的兩伙人,劉曉東與徐陽緊鎖眉頭,均暗自在心底打了一針。

  再不下狠手,別說走出這村子,恐怕吃虧的是自己了。

  證件雖能唬住一兩人,可對方人多勢眾,又是些不顧后果的主,當下這架勢,也只有手中的器械能有效解決問題了。

  打狼先打王!

  劉曉東徑直朝“海哥”呼了過去,徐陽殿在他身后,不斷將其他混混逼退。

  田新很機敏,雖然趾骨還在恢復,卻也沒束手待斃,找準機會便掙脫了身旁的混混,鉆去了西巷子。

  緊跟著四五個混混追了過去。

  劉曉東與徐陽進退兩難的境地,頓時緩解不少。

  可好不容易找到的田新,才照見面就要失去蹤跡,再想在盤江市把他撈出來,近乎上青天。

  劉曉東與徐陽也不甘就此斷了線索。

  二人卯著勁撂倒幾人,也向西巷子沖了去。

  在巷尾追上田新的那幾個混混,不僅沒能占得便宜,反而吃了不少拳頭。

  不過二三十秒,田新已消失在巷尾。

  “曉東!”

  情急之下,徐陽大喊。

  劉曉東很默契,趕緊回身護住他。

  “喂,宋維!”

  “北郊陵園那人找到了,在羊腸村,水泥樓棟的西巷往北!”

  “我被困在這!幫我!”

  還在吃著西瓜的宋維,立即切出地圖軟件,定位到羊腸村。

  “西巷出去有三條路。”

  “巷尾北邊離村口最近,得穿過四棟樓!”

  “出去后在第一個路口左轉!”

  得到指路,徐陽沖在前,劉曉東殿到他身后,二人配合著向巷尾退去。

  巷尾往北,正是田新消失的方向。

  “到了!”

  “第二個路口往北直行!”

  根據(jù)徐陽報的即時定位,宋維在電話里緊張地指揮著。

  到第三個路口時,他已經(jīng)能看到田新,正拖著傷腳,吃力的往村口去。

  殿在后面的曉東卻拉下不少距離,與最先追上來的“海哥”搏在一處。

  “曉東!”

  “盯住田新!趕緊走!”

  一頭是費力尋找的田新,一頭是被自己拉下水的大學同學。

  不用多想也知道怎么取舍。

  徐陽毫不猶豫折了回去。

  二人就著時間差,在大批混混趕至前,將“海哥”挾在手上。

  “放下器械!”

  “都往后退!”

  劉曉東喝了一聲,將“海哥”的脖子鎖得更緊了。

  混混們丟下器械后,卻依然圍在二人身前,同進同退。

  直至村口。

  徐陽攔了出租車,劉曉東將“海哥”踹了出去。

  此時的田新,早已消失在車水馬龍。

  出租車開出四五公里后,稍定了心的徐陽給宋維發(fā)了條短信,“出來了?!?p>  再要合上手機時,收到了新的QQ消息。

  是田新發(fā)來的。

  “為什么來害我?”

  “是他做的錯事,為什么不去抓他!”

  “我什么都沒做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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