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小皇帝搞事業(yè)
“哇,小少爺。這又是你從哪拐來的小姑娘???”剛進(jìn)門,小丫鬟便打趣著林飛。
“山里撿的?!绷诛w嘴角一抽,尷尬的說道。
“???”小丫鬟怔了怔,不明白自家少爺所說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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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在此處等著,我去和娘親說一聲,順便為你安排間房子。”林飛俯下身子,輕聲對著東方靈娥說道。
“嗯。”
東方靈娥極其乖巧,睜著淚汪汪的大眼睛,點(diǎn)了點(diǎn)頭。
安置完東方靈娥之后,林飛便放心的朝中自家娘親歐陽淑端的住處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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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拐了個小姑娘回來?”歐陽淑端聞言,一臉驚嚇的表情,知道自家兒子能耐,卻不曾想到會這般能耐。
真是令娘無語??!
“哎哎,不能說是拐,都說了是撿的,撿的!”林飛一臉無語的看著自家老娘。果然,無論是多么正經(jīng)的事情,從老娘的嘴中都會變了味兒。
“咳咳,都一樣啦!這些小細(xì)節(jié)就不要在意了!”歐陽淑端尬尷一笑,突然間想到了自己現(xiàn)在是個母親的身份不能再如之前那般任性了,便突然端起了母親的架子。
“那個,靈娥是吧?不如就先將她安排到你廂房旁邊,小姑娘經(jīng)過這么一嚇,估計(jì)現(xiàn)在只會相信你了,安排到你旁邊,也好有個照應(yīng)?!?p> 歐陽淑端雖說大部分時間都不靠譜,可是安排事情起來卻毫不拖泥帶水,處理任何事情都能游刃有余,當(dāng)玩鬧過后便妥善的安排好了東方靈娥的住處。
聽完歐陽淑端的安排,林飛思索了一番,“自家老娘就是‘靠譜’,竟是連小姑娘的心理活動都給考慮到了?!?p> “那小的就先告退了!”林飛佯裝下人姿態(tài),將歐陽淑端逗的掩面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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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一年過去了,東方靈娥也適應(yīng)了整日跟在林飛屁股后面的生活。雖說每日不是隨著林飛出去逛街便是陪著林飛研究八股文之類的文學(xué)辭藻,日子雖說簡單卻也快樂。
可關(guān)于尋找小丫頭的家人的事情卻是一無進(jìn)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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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4年(嘉靖三年)
京都,皇宮
歷時三年,小皇帝朱厚璁也逐漸穩(wěn)固了自己的地位。
大禮議之爭也持續(xù)了三年,三年來也并非表面上看起來那么簡單。這場爭論更是小皇帝朱厚璁與首輔楊廷和在爭奪今后的日子中主宰的決定權(quán)。
“如今,以張璁、桂萼為首的那群大奸之徒為了迎合新皇心意,攀附權(quán)奸,居然主張?jiān)趹椬谂c武宗之間,加入睿宗,實(shí)在是于禮法而不合?!睏钌髁x憤填膺的對著父親楊廷和道。
“慎言!”楊廷和瞪了楊慎一眼,緩緩呼了一口氣。
“是!”見到父親發(fā)怒,楊慎也不敢再任性發(fā)脾氣,像個小媳婦兒一樣忍氣吞聲的應(yīng)了聲。
“明日我便向皇上請辭,你不可再如之前那般任性,也不可再和張璁,桂萼等人作對?!睏钔⒑偷?,仿佛一下子老了許多。
這些年,新皇做的也確實(shí)不錯。或許只是為了孝心,才如此執(zhí)拗。并且每次召見自己時都是從容自得地賜茶慰問,想改定獻(xiàn)王的尊號,自己始終不肯順著新皇朱厚熜的想法來。
再后來,新皇朱厚熜封自己與蔣冕、毛紀(jì)為伯爵,每年俸祿一千石,自己堅(jiān)決謝絕。新皇改為蔭封自己家世襲錦衣衛(wèi)指揮使,又推辭不受。于是新皇便認(rèn)為封賞太輕,改加為蔭封四品京官世襲,又推辭。適逢復(fù)職滿了四年,就破例加封自己為太傅,又是四次辭讓,才算作罷。新皇還特地頒發(fā)誥敕對自己予以表彰,并在禮部為自己賜酒宴一次,九卿都參加作陪。
想到這些,楊廷和忽然笑了起來,“或許,一直以來都是我太過執(zhí)拗了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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揮退了自家兒子,一代老臣漸漸將自家的身影給隱匿于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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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晨曦灑落的內(nèi)殿之中,金碧輝煌,氣勢威嚴(yán),殿內(nèi)坐落著幾根巨大的盤龍柱,烏壓壓的一眾大臣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站在內(nèi)殿中央,再向前幾步則是數(shù)十層石階,再往上看去一座黃金色的龍椅則是巍然不動。
小皇帝朱厚璁面容堅(jiān)毅之中略帶一絲青稚,衣著明黃色常服,大大方方的坐在龍椅之上。雖未言語,但由于三年來的帝位,無形之中散發(fā)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威壓。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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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據(jù)慣例,每次早朝時便要進(jìn)行這般聲勢浩蕩的操作,盡管并無什么實(shí)質(zhì)性的意義,最多也就是加固一下眾人心中的皇權(quán)地位而已。
“眾卿平身!”朱厚璁小手一揮,示意眾人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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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
在無事可奏的情況下,這般情景實(shí)是常態(tài)。
“哦?眾卿今日無事要奏么?”朱厚璁慵懶的瞇起了眼睛,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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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有事要奏!”
過了片刻,正待朱厚璁要再次開口時,首輔楊廷和站了出來,朗聲道。
“愛卿請講!”
盡管之前自己對楊廷和此人敬重有佳,可耐不住此人一直跟自己作對?,F(xiàn)如今朝堂大權(quán)幾乎已經(jīng)皆被自己所掌控了,倒也有了幾分底氣。
想到此處,朱厚璁已經(jīng)有些生氣,不過仍喜怒不行于色,開口問著。
“臣聞量力而仕,臣之下審分;知止不殆,道經(jīng)之明訓(xùn)。所以六十又五致仕,禮式其期。望陛下批準(zhǔn)。”得到朱厚璁的批準(zhǔn)后,楊廷和便一臉莊重的開口道。
“首輔這是何意?”朱厚璁眉頭一皺,這些年,楊廷和以請辭為由逼迫自己妥協(xié)的次數(shù)已經(jīng)太多了。聽完楊廷和的話,心頭不免生出一絲怨意。
“請陛下批準(zhǔn)!”楊廷和沒有直接回答朱厚璁的問題,而是極力請辭,似乎在爭執(zhí)著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