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期節(jié)目播出以后,不管秦夢最開始抱著怎么樣的期待,那一段分PART的過程播出去,再加上公演舞臺的失誤,她的名聲算是徹徹底底的臭了。
“前面幾期沒覺得,現(xiàn)在才發(fā)覺劇本的痕跡這么嚴重,秦夢怎么那樣啊,咄咄逼人的!”
“秦夢怎么了,有上進心、知道給自己爭取怎么了,女孩子就該不爭不搶是嗎?”
“問題不在爭取上,她們那組三個都是千禧的,就許春秋自己一個人被排擠,一投票誰向著誰這不是明擺著的嗎?”
“怎么還抱團呢,這是人品的問題吧,人多就欺負人啊!”
“再說你死氣白咧的搶了大半天,唱好了也就算了,你唱成那個德行算是怎么一回事啊,要不是許春秋救場,《霍元甲》那組就完了!”
“……”
秦夢的人氣一路暴跌,從第二名一路掉到了圈外。
第二輪公演以后排名更新,這一輪留下來的位置就更少了。
練習生們又一次聚集在三號錄制棚里,白陽還站在老地方念排名,可是眼前的那座高高的金字塔上的椅子又被抽掉了一半,只剩下了二十五把。
“下面公布《國民偶像》第二次順位排名結果?!?p> 秦夢的臉色原本是忐忑的、蒼白的,可是白陽一路往上念,一直到了出道位的邊緣都沒有她的名字,她的臉漸漸的就變得枯槁了。
“下面公布獲得第四名的練習生?!?p> “她一共獲得了國民制作人為她投出的一百三十八萬三千八百九十二票?!?p> 第四名——
不是她。
第三名——
仍然不是她。
“接下來,請第一名的兩位候補練習生到前面來?!?p> 許春秋忐忑著,站在那座高高的塔下,腦海里、心里,都是一片空蕩蕩的空白。
“正如大家所知道的,如果這次排名就是最終排名的話,坐在第一名位置上的練習生成團出道以后,將會擔任組合的C位?!?p> 第一名,那是她向陸修許諾要拿到的名次。
“接下來我將宣布,《國民偶像》第二次排名公布獲得第一名的練習生?!?p> 許春秋覺得自己好像能夠清晰的聽見自己吞咽口水的聲音。
“恭喜,華娛傳媒練習生——”
“許春秋?!?p> ……
《國民偶像》的第三輪選曲規(guī)則和前面幾輪都不盡相同,之前要么是練習生主動選擇,要么是因為運氣或者是排名的原因被動成組,選曲分組這個環(huán)節(jié)總是練習生們之間自己的事情。
這一次節(jié)目組為了加強互動性,把第三輪公演選曲的決定權下放到了觀眾手中,由粉絲投票決定愛豆在導師合作舞臺這一輪公演的分組。
當季月登上自己的追星號,在微博上看到《國民偶像》官方發(fā)布的幾首公演曲的時候,整個人亢奮得幾乎要跳起來。
再打開超話一看,果不其然,許春秋家的粉絲的反應大多和她如出一轍。
“這也太巧了吧,《刀馬旦》這首不是許春秋初評級的時候唱過的那首嗎?”
“哈哈哈不算唱過吧,她都沒出聲,撐死了也就算跳過!”
“實不相瞞我看了這么久,最遺憾的就是許春秋初評級的那首曲子沒有開口唱歌!”
“《刀馬旦》必須給許春秋安排上!”
“……”
對于選曲的粉絲意向投票持續(xù)了整整一周的時間,關閉投票通道以后的第二天早晨,練習生們早早的聚集在了體育場里,幾乎是每一次選歌都在這里,大家都已經(jīng)輕車熟路了。
“接下來宣布第三輪競演的主題——”
“主題測評?!?p> “這一輪競演與以往不同的是,包括我在內(nèi)的五名導師將會參與到主題測評的舞臺之中,合作完成舞臺?!?p> 白陽拿著提詞卡,畫風一轉(zhuǎn)說道,“這一輪的公演將由粉絲來替你們決定接下來即將表演的曲目?!?p> 選管將選曲的結果挨個發(fā)到各個練習生的手里。
剩下二十五個人,一共五首曲子,許春秋早在備選曲目公開的時候就看到了其中那首熟悉的曲子。
拿到結果以后果不其然,《刀馬旦》。
……
《刀馬旦》這一組的助演導師是國民制作人代表白陽,而同臺演出的練習生竟然正好碰上了熟人,第二輪和她對壘競爭的林芊芊。
昔日對手變隊友,林芊芊和許春秋肩并著肩的對著鏡子練舞,怎么練怎么覺得不痛快。好在林芊芊到底還算是拎得清的,私下里的不對付是一回事,涉及到公演舞臺又是另外一回事。畢竟導師合作舞臺這一輪是團隊戰(zhàn),最終的結果和每一個人都性命攸關。
上午還練得好好的,到了下午許春秋推開練習室的門一看,“怎么少了一個人?”
是謝朗。
謝朗和林芊芊同屬一個公司,都是芒果傳媒的,許春秋下意識的就朝林芊芊看。
林芊芊愛答不理的道,“誰知道去哪了?!?p> 倒是另外一個練習生替她解釋起來,“剛剛有選管過來把她帶走了,聽說是第十一個手機被沒收了,導演正在訓她。”
?????
“十一個手機?”
什么樣的人才帶著十一個手機來錄節(jié)目?
林芊芊斜著眼睛插了句嘴,涼涼的,有點醋,“富二代就是不一樣啊?!?p> “哇你不知道,那個謝朗一看就特別有錢,初評級舞臺穿了一身的名牌,就連手機殼都是Prada的……”
“害,富家小姐逐夢演藝圈唄!”
“……”
過去都是家里實在過不下去的才會把孩子賣給戲班子,她這么有錢,怎么也來做練習生啊。
在此之前許春秋還沒有和這個謝朗合作過,她暗自忖度著,憑借著隊友的三言兩語,在腦海里模棱兩可的勾勒出一個跋扈的大小姐形象,誰知……
練習室的門從外面打開了,謝朗拿著一個空的手機殼進來,腮幫子鼓鼓的,像是小倉鼠一樣,“什么嘛,要沒收手機就沒收手機唄,干嘛把我手機殼也收走啊!”
許春秋看著她手里拿的那個手機殼,皮質(zhì)的,看不清楚上面的LOGO,隨口問道,“很貴嗎?”
旁邊的幾個練習生拼命點頭。
貴啊,Prada的,就這么個玩意兒八千多呢!
結果謝朗吐了吐舌頭,“普普通通吧。”
普通?普拉達的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