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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穿越來的愛豆

第四十一章 變形記

民國穿越來的愛豆 萬糯 2005 2020-06-04 18:00:00

  戒指沒了?

  她一下子慌了,身上摸了一圈,沒有,還是沒有。

  “在找什么?”

  許春秋沒辦法開口跟他說,她著急忙慌的想要找的其實是之前兒童套餐里面附贈的廉價塑料戒指,一邊干著急著說“沒什么”,可是眼睛卻還是朝腳下飄著,她懷著最后的僥幸期望著自己是登機以后才弄丟的,沒準只是掉在腳下了而已。

  “手?!?p>  陸修只是平白無故的說了這么一個字,可是許春秋卻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就伸出了一只手。

  時光緩緩搖回當年,戲園子后臺昏黃的光線下,陸少爺高雋挺拔的、體體面面的站在斑駁的光里,捏著她畫臉的細狼毫,執(zhí)著她的手在手心里寫名字。

  掌心里麻麻的、癢癢的,好像帶電流似的,一直躥一直躥,從手指尖躥到了心尖尖上。

  陸修攥緊的手松開了,有什么東西輕飄飄的從他的手里落下來,落在她的掌心上。

  是那枚淺黃色的輕松熊戒指,廉價、劣質(zhì),玩鬧似的玩具戒指,可是許春秋卻小心翼翼的把它珍而重之的收了起來。

  幾十年的時間過去了,時代的洪流沖走了那枚赤金瑪瑙的戒指,再次醒來的時候,她的脖頸上空空如也,沒有紅繩,也沒有紅繩上墜著的戒指。然而承蒙上天垂憐,她丟掉了赤金瑪瑙的那枚,卻迎來了新的。

  盡管他已經(jīng)什么都不記得了。

  許春秋用余光偷偷地看她,悄悄的把那枚小小的戒指攥緊在手心里。

  ……

  從BJ到成都大概兩個多小時的航程,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從飛機落地在成都雙流機場以后他們便是一前一后分開走的。許春秋先被節(jié)目組派車送到了落腳的酒店,又住了三兩天才正式進組。

  《歸園田居》的錄制開始得猝不及防,正當許春秋坐在節(jié)目組派去把她送往定點錄制的鄉(xiāng)村的路途上,副駕駛座上的工作人員突然探過頭來,手里舉著一臺機器,黑黝黝的攝像頭正對著她。

  “來,先把手機和錢交上來吧?!?p>  彼時許春秋正扒著窗戶看窗外飛速倒退的風景,從繁忙的大都市慢慢的演化成城鄉(xiāng)結(jié)合部,再一點一點過渡成為貨真價實的農(nóng)村。她好像對什么都充滿了旺盛的好奇心,像是剛剛接觸世界的好奇寶寶一樣,睜著大大的眼睛爭分奪秒的將窗外的所有風景都盡收眼底。

  “啊,什么?”

  許春秋看得入神了,沒有反應(yīng)過來工作人員的那句“留下買路財”一樣的話是對她說的,于是不由自主的反問了一句。

  “手機和錢交上來?!?p>  工作人員原本以為許春秋是在裝傻充愣,于是又重復(fù)了一遍。

  來了來了,沖突要來了。

  她有意識的擺正了相機的機位,這段素材大概率要派上用場,她想。

  誰知小姑娘乖巧的點了點頭,從隨身的背包里翻出手機又摸出錢包,看都不看一眼就交了上來。

  現(xiàn)代社會幾乎沒有人不依賴這兩樣東西的,錢包倒是還好說,最主要的是手機,沒有了手機就意味著失去了網(wǎng)絡(luò)和移動支付,可以說是徹徹底底的和繁華的大都市斷絕了聯(lián)系。

  可是許春秋表現(xiàn)出來的無所謂的態(tài)度卻好像她對此絲毫不在意一樣。

  這孩子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呢?

  這么佛系的嗎?不應(yīng)該稍微意思意思,表現(xiàn)出來點戀戀不舍的樣子嗎?

  工作人員將信將疑的收了她的東西,攝像機卻沒有從她的身上移開,只見許春秋權(quán)當沒看見似的,又扭過頭去扒著窗戶看窗外的風景。

  如果是《國民偶像》錄制之前的話,許春秋或多或少大概是會有一點不適應(yīng)的,可是在錄制園區(qū)里,恨不得三百六十度都是對準她們的鏡頭,還時不時的有攝像老師抱著機器來回游移穿梭,猝不及防的就要懟到臉上來。在《國民偶像》節(jié)目組待了整整一百天的許春秋已經(jīng)是鈕祜祿·秋了,她已經(jīng)可以對無孔不入的鏡頭熟視無睹了。

  工作人員:???

  外面是有什么東西嗎,就這么好看??!

  如果不是車窗外的景色在動,她甚至都要以為這是靜止畫面了。

  FINE,是在下輸了。

  沉甸甸的機器舉在手里也是不小的分量,工作人員舉得手都要酸了,許春秋還扒著窗戶看著,從始至終連動都不帶動一下,那無所謂的姿態(tài)讓工作人員陷入了深深的懷疑當中,她看了又看,確認了許春秋卻是沒有任何改變動作的跡象,然后默默地放下了機器。

  何必和自己過不去呢?

  ……

  許春秋扒著窗戶外面看了將近兩個小時,載著她和工作人員一并前往錄制地點的面包車終于停了下來。

  鄉(xiāng)下的路不大好走,走著走著就沒有了瀝青,坑坑洼洼的,顛得工作人員早晨吃的飯都要吐出來了,下車的時候頭暈眼花的,扶著樹干幾乎要吐出來,機器都要拿不動了,晃來晃去的跟醉了酒似的,還是許春秋過去貼心的拍拍她的背,不知道從什么地方摸出來一小罐清涼油給她。

  小姑娘的手軟軟的搭在她背后一下一下的順,聲音清清甜甜的叫“姐姐”。

  啊啊啊這是什么小天使啊,工作人員像是吸貓薄荷一樣猛吸了一口清涼油,覺得自己出竅的靈魂終于稍稍歸位了。

  不行,不能慫,要扣工資的!

  工作人員任勞任怨地重新端穩(wěn)了相機,“繼續(xù)吧,我沒事!”

  許春秋這才點點頭,拉開面包車的后備箱把她的行李箱拎了出來。

  司機師傅招呼都沒打,關(guān)了門就直接驅(qū)車絕塵而去,帶起了一陣嗆人的沙土。

  許春秋拖著大大的行李箱行走在鄉(xiāng)間泥濘的土路和松軟的田埂上,走兩步行李箱就要被磕一下,白色的帆布鞋上面已經(jīng)沾上了點灰撲撲的泥土,看上去說不出的辛酸。

  工作人員憋著笑吐槽了一句:“怎么感覺跟《變形記》似的?!?p>  然而許春秋茫然的回頭:“《變形記》是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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