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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總是要殺我

第九章 少主不凡

夫君總是要殺我 姑蘇笑 4259 2020-05-04 06:13:22

  其實那弟子說的不錯,許青翔此刻確實不在水鏡司內(nèi)。

  他正在軟香樓的西面雅間,一杯接著一杯的喝酒。清酒穿著紅衣,漂亮奪人的鳳眼水眸里,望著許青翔的時候有些擔憂,但更多的是欣喜。

  面對許青翔的時候,他一直都是乖巧和嬌媚的,他見許青翔一直在喝,倒也沒勸他停下,只是柔聲問:“少主,酒喝多了會傷身?!?p>  許青翔捏著手中的玉瓷杯,緊了緊,才轉(zhuǎn)臉看他。身旁這個人,那一雙清潤的鳳眼水眸,同樣清瘦的身材披著一身艷麗的紅,這一身的裝束多么……多么像極了他??!

  可是,再像那也不是他,不是他一直愧對的那個人。許青翔的眸子由柔和慢慢轉(zhuǎn)為黯然疏離。許是喝了酒的緣故,他的嗓音有些被火辣刺激的不舒服的暗啞,他極其低落地說:“清酒,雖然酒喝多了傷身,但是清酒,千愁難解,除了一醉方休,我還能如何呢?”

  清酒默了默,面色顯得有幾分黯然,有這么一刻他甚至想,若不是在他面前還想保持自己那可憐又可笑的儀態(tài),他都恨不能拿過他的酒杯替他去喝,雖然大概他喝不了兩杯。

  呵,千愁難解,不若一醉方休?

  他早該知道的,他一直就找錯了人!!還費了那么些銀兩。

  他沒有再勸對面那個獨自喝酒的男人,他只是沉默的掃過他的面容,若是許青翔抬頭看或許能看到他與他同樣黯然神傷的模樣。

  許青翔喝了一宿的酒,第二天搖搖晃晃地回到水鏡司自己的寧西院之時,還沒躺下多久呢,他就被自己的爹給叫了過去。

  許青翔抬手按了按自己的腦袋,沉著臉煩躁地向來叫的人問:“掌門有說是什么事嗎?”

  來人輕輕用鼻尖嗅了嗅這滿屋的難聞的酒味,皺了皺眉,望了一眼許青翔,才道:“掌門沒說,只是讓小的叫少主過去呢?!?p>  “嗯”許青翔掀被穿鞋,稍稍整理了下儀容才跟著那弟子過去了。

  沒去別的地方,竟是將他叫到了清心殿,清心殿也不是別的地方,正是水鏡司處理正事的地方。

  清心殿里,田夫人,清肅真人,衛(wèi)平誠,竟然還有夏初晨和許青揚這兩個即將成婚的人。

  他揉了揉眼,瞪大眼一看,竟然有兩個穿紅衣的男子。除了許青揚,竟還有軟香樓的清酒在此。

  整個堂上,所有的人都站著,卻是只有清酒一人在地上惶恐的趴跪著。

  在見到清酒的那一刻,許青翔的睡意全無,酒也清醒了大半,他皺著眉頭問:“清酒,你怎會在此?”

  趴在地上的清酒瑟縮著看了他一眼,低低地喊了聲:“少主。”

  坐在高位上的清肅面色黑沉的厲害,他聽見這兩人的對話才緩緩地抬眼,猛的拍了一下案幾說:“酒醒了嗎?你們果然是認識?”

  清肅一說話,趴在地上的清酒身子抖得更厲害了,他望了一眼許青翔之后,明明害怕的厲害卻也鼓起勇氣爭辯道:“掌門真人,一切與少主無關(guān),少主什么都不知道,是奴婢……都是奴婢做的?!?p>  他的聲音更抖了,趴在地上磕了兩個頭,緩緩地閉眼說:“請掌門真人賜奴婢一死向夏姑娘和誠公子謝罪。”

  清肅的語氣很不好,田夫人的眼神也帶著深深的怒氣,但更可疑的是清酒的話和他那一副慷慨赴死無怨無悔的態(tài)度,許青翔眉心皺的很緊問:“爹……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田夫人提高嗓門道,“你問問他???現(xiàn)在……我就想知道你有沒有參與?!?p>  “問什么?”許青翔的腦袋更懵了,他掃了一圈在場的所有人,目光最后停留在跪在地上的清酒身上,“參與什么?還有你們把清酒喊來這里干什么?”

  “砰”地一聲,是田夫人手邊的一只茶杯準確無誤地就要落在許青翔面前跪著的清酒的身上,許青翔一個身子前傾,茶杯砸在了許青翔的胸前。

  許是衣物的遮擋,許青翔沒有感覺到有多疼,除了胸前沁濕了一塊,茶水也沒有多燙。

  但他此刻顯得狼狽,清酒低低地喊了他一聲:“少主。”

  田夫人有些怒,她道:“你還護著他?”

  許青翔抬眼望向田夫人,田夫人又激動道:“你知不知道他干了些什么好事?還有,我現(xiàn)在問你,你參與了沒有?”

  事情確實有些難以理解和嚴重了,許青翔把目光轉(zhuǎn)向了身旁的清酒,皺著眉心問:“清酒,你說……”

  他的語氣不壞,是一如往常的面對清酒的淡然疏離。

  清酒還是那一副怯怯的樣子,正準備回答,清肅恨聲道:“我來告訴你,他干了什么?”

  他的目光極緩地瞥過夏初晨和衛(wèi)平誠才又恨鐵不成鋼的對許青翔說道:“夏姑娘和誠公子從靈嬰島出來,這個人……就是跪在你身邊這個看起來柔弱不堪的人,他買兇殺人。夏姑娘和誠公子遇到的幾路追殺之人,最后查到的線索都直指軟香樓里的你的相好清酒。你告訴我……你告訴我,到底是不是你干的?”

  “買兇殺人?”他酒完全清醒了,瞪大瞳孔不可思議地望了一眼清酒,心中有太多的不解和疑問:“清酒,你……”

  他的模樣看起來是完全的震驚和茫然。

  趴在他身邊一直都是怯懦之態(tài)的清酒面對他的目光,此刻卻顯得平靜了,他看著他,那好看的水眸里是他對他的滿滿的傾慕與敬仰,他說:“少主,我……我買兇殺人,清酒并不后悔?!?p>  他的目光轉(zhuǎn)向許青揚,唇邊微微掛了笑,又看著許青翔道:“只是,少主……我找錯了目標?!?p>  是的,他是找錯了目標。他以為整日陪在他身邊的許青翔是因為夏初晨這個既定的未婚妻,才心思郁郁。所以,他天真的以為除了夏初晨,殺了夏初晨,許青翔就會真正把他留在身邊,不會娶別人,那么他也就能得他一輩子庇佑。所以,自從知曉許青翔和靈嬰島夏初晨的婚事之后,他就在暗中琢磨此事,并且不惜花了自己這些年在軟香樓所經(jīng)營的全部身家也要阻止夏初晨來到水鏡司。

  只是……他千算萬算,自以為自己布置周全,暗中低調(diào)行事,卻沒想夏初晨武功高強,所有的人都無功而返。而他這個幕后主使,也在水鏡司強大的偵查能力之下,難逃法網(wǎng)。

  “為什么?”許青翔明顯不相信,在他一直以來的印象里,清酒是一個溫柔又惹人憐愛的人,他怎么能干出這樣的事呢?許青翔還是很震驚無比的望著他:“清酒,你告訴我為什么?不對,這一定是哪里錯了,你不是……不是惡毒的人。”

  他指了指夏初晨和衛(wèi)平誠,難以置信的問:“你跟他們素不相識,此生也會尚無交集尚無仇怨,你何以……肯定弄錯了?!?p>  事情到這里,夏初晨已經(jīng)明白了,追殺她的幕后主使是這位名叫清酒的小倌不假,她也相信許青翔是一點都不知道,更何談參與。

  只是,許青翔是真的不明白嗎?他的相好殺他之前的未婚妻,呵,這還有什么理由?當然只是為了他。

  她的目光掃向那個叫清酒的小倌,實在有些同情,倒是可憐之人,但卻也可恨,不管出于什么樣的理由,買兇殺人之舉,著實讓人氣憤。

  清酒眼神平和,望著他說:“少主,沒有什么理由。只是清酒一時糊涂,讓少主難堪了。清酒會謝罪。只是臨死之前,清酒有一個請求,清酒想說,少主……清酒原是一個流浪的孤兒,在軟香樓茍且偷生受人欺辱,得性少主相救,繼而承蒙少主憐愛,日子才好了許多。少主,許是清酒心太大了,求得太多,以致犯下過錯。清酒不敢奢求少主原諒,只盼來日若沒有清酒相伴,少主能夠開心些……”

  “哼”清肅冷哼了一聲,手中已經(jīng)攥起一道藍色靈光,馬上就要向著清酒襲來,許青翔似乎感應(yīng)到了什么立即擋到了清酒的面前,急喊道:“爹,不要,清酒……清酒他只是個凡人,你的靈光會要了他命的。你好好查一查,一定不會是清酒做的。”

  “滾”清肅根本無心聽他之言,在他看來,這個叫清酒的小倌不僅安排了人暗中要殺夏初晨和衛(wèi)平誠,而且更加可惡的是還勾引自己的兒子,讓許青翔時不時的去軟香樓那種地方,這實在是很可惡。他怒看著許青翔道:“還不夠丟臉嗎?既與你無關(guān),你就給我滾一邊去,讓我一掌拍死他?!?p>  田夫人也在一旁怒氣沖沖道:“青翔,你是要做什么?你……你真是氣死我了,你整日不學無術(shù),腦袋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也就罷了?,F(xiàn)在……是怎么著?還要維護他,要為這么一個人跟你爹對著干嗎?”

  “娘,我……”許青翔根本說不出話來,不管如何,現(xiàn)在清酒被指做了那樣的事,本就是十惡不赦。但……若是沒有自己給他說說情,他一定會死,自己的父母一定不會饒過他的。

  他斂著眉目,想了想,心一橫,既然要有個人來承擔,那就讓他來吧,反正他活著跟死了又有何區(qū)別。他腦袋一混說:“爹,是我做的,是我指使……”

  他的話未完,田夫人從側(cè)邊一指靈光就擊倒了他,他狼狽的撲通一聲跪倒在了清酒的身邊,嘴角一絲鮮血溢出,再加上腦袋暈沉的宿醉,他的樣子看起來蒼白無力。

  清酒見他摔倒,焦急地往他旁邊挪了兩步,一手去扶他,一邊喊著:“少主?!?p>  “娘,我……”許青翔的目光還是盯著田夫人,田夫人看也沒看他,直往外吼道:“來人啊,把這個胡言亂語的孽障給我關(guān)入祠堂,讓他好好去向水鏡司的歷代先人請罪,什么時候想清楚了,知道自己過錯了再出來?!?p>  “爹,求您饒了清酒,他只是個凡人,他是一時糊涂……清酒,爹,娘?!钡顑?nèi)很快來了人,來人將許青翔一把拖著就往外走,許青翔的聲音隔得斷斷續(xù)續(xù)的越來越遠,直到聽不見了。

  許青翔被拖走后,清酒跪在地上平靜的閉著眼等待清肅真人要命的一掌結(jié)束自己的生命。

  他的模樣沒有任何的怯懦,甚至于唇邊還有絲絲笑意。

  夠了,少主。清酒一介卑微如泥之人得您如此相待,已是滿足。只愿,少主,你早日放下心結(jié),活成你原應(yīng)該擁有的模樣。

  他的眼前恍然出現(xiàn)了他與許青翔初見的那一幕。

  那個時候的許青翔也是在買醉,不過那時候他并不是在軟香樓。而是在東水鎮(zhèn)的一家酒樓,而他就是在那家酒樓被幾個粗野的男人灌酒。

  那時候的他還不甚酒力,每每都會惹得人不高興。一喝一吐的,讓人十分掃興。見他如此,那幾個人自然不耐煩,對他是又踢又打。

  他雖身上痛極,但還是忍著淚,就那么盯著那幾個人。許青翔大概是嫌吵,喝著酒就把酒杯往地上一砸,身子往后一轉(zhuǎn),不耐煩的眼神凜冽地看著他們。

  而后他似乎看到了他,更是氣的直接抄起椅子就砸向了那幾個人,他說:“滾”,然后盯著清酒說,“然后放了他?!?p>  那幾個人自然不依,罵罵咧咧地說:“你誰?。繚L一邊去,敢管老子的閑事,你是活膩了么?”

  許青翔渾身帶著一種十足的戾氣,他冷冷地盯著他道:“是活膩了。”

  說著,他身旁的另一條凳子就飛了過來。

  這番的挑釁,那幾個流氓如何能忍,當即就合起火來圍攻許青翔。

  許青翔雖然在水鏡司的弟子們看來是不學無術(shù),其實在清酒看來并不是這樣的。

  那樣一般混亂的場景里,許青翔飛身一個旋腿,就在眨眼的功夫之間將那幾個流氓撂倒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

  其中有兩個似乎是修仙的人,他們使指決要暗中偷襲許青翔。

  許青翔一個紫色眼神靈光射過去,清酒就看到那兩個人的佩劍都碎成了渣。

  清酒只看過一次許青翔使過修仙的靈力,雖然他不知道許青翔那眼中的紫色靈光是什么,但這一次,足以讓他看到這個人的能力不凡。他這般的弱小,需要依靠一個人保護。

  所以,從許青翔救下他那次之后,他便經(jīng)常去那家酒樓。也是才發(fā)現(xiàn)許青翔經(jīng)常去那喝酒,后來他開始慢慢與許青翔接觸,才發(fā)現(xiàn)當日救下他之人竟是水鏡司的少主。

  水鏡司的少主,生的俊俏不凡,如朗月明明。原本就該在地上看著就好,只是,他自己……總歸,犯了錯。

  清肅真人手中聚起藍色靈光,就要推向閉眼的清酒,夏初晨急忙抬手,說:“慢著,掌門真人,初晨有話說?!?p>  

姑蘇笑

補個之前追殺的坑,清酒這個人有些可憐。也許原先認識許青翔是為尋求一番庇護,只是人心的欲望是會膨脹的,暫時的庇護與永久的庇護還是有很大區(qū)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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