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草創(chuàng),還有很多細(xì)節(jié)和程序要走,不過在彼此信任的情況下,很多的工作都可以先行展開。
在新設(shè)立的馬王爺新碼頭,工人已經(jīng)開始平整沙灘,伐木,搭建簡易小碼頭和臨時住宿區(qū)。
三艘汽艇,租用的一艘渡船,也開始來來回回的在新碼頭和靈龍鎮(zhèn)碼頭之間穿梭。
把譚其松在靈龍鎮(zhèn)的建筑工具和建筑物資,往頭曲運送。
靈龍湖的河床和湖岸,頭曲的陸地低洼,天然鋪就著數(shù)米深的河沙以及大量的鵝暖石。
在周倩的建議里,從頭曲中部的蜿蜒山丘之間,疏通出一條橫貫東西,長六七百米寬二十余米的人工河。
這樣一來,就把頭曲一分為二。
并且在頭曲陸地內(nèi)部,又蔓延分枝形成了六七處河岔,四五個小湖。
其間用橋梁來回縈繞連接。
種植荷花,菱角,睡蓮,
既增加了頭曲旅游的縱深和靈動,也解決了建筑取沙的問題。
至此一項,就節(jié)省了大量的人力物力,上百萬的資金。
當(dāng)然,這個方案也得拿到鎮(zhèn)里和區(qū)里的資源管理部門批準(zhǔn),不過這件事情本來就是為了發(fā)展地方經(jīng)濟,料想不會有太大問題。
而且周倩建議,所有的建筑,除非緊要的承重部位,其余盡量選擇進行過防腐防火處理的竹木材質(zhì)。
這樣一來,不但又節(jié)省了大量的資金,而且建筑進度和總工作量,也將是大幅的加快和縮減。
到了近中午,董玲玲和錢武沒顧得吃頓便飯,就匆忙的離開了靈龍湖。
三月三的老茶節(jié),董玲玲還需要幫著在鎮(zhèn)里和其余十二村,甚至雙河,做好宣傳。
這次杜奕的目標(biāo)受眾,都是村鎮(zhèn)的老年人,也有一些無事帶著小孩的婦女。
眼下比較流行的自媒體,小視頻宣傳手段肯定不行。
還是得靠電視廣告和喇叭巡游。
這就得動用靈龍鎮(zhèn)大酒店的女孩子,還有錢武手里的人手配合逐村宣傳。
而對頭曲的林木規(guī)劃總體改造,需要的大量工人,也由董玲玲負(fù)責(zé)招收。
等到譚少山在山城采購的物資運過來,建筑隊搭建好簡易的活動板房以后,這些招收的員工就可以進入頭曲。
在確定了大戲臺的位置,以及大致的高度面積燈光要求以后。
柳倩瑜和顧影,倒是不急于回去。
聽說周倩明天下午,周五學(xué)生放假以后,要去江城,就決定先送周倩到山城。
中午在李二茍家設(shè)宴,招待柳倩瑜和顧影。
寇彩香,孫鳳,郁巧,下廚。
用得是頭曲六家門口的榆錢,香椿,蒲公英,野蒜,二曲的雞蛋,田里的泥鰍,四曲龍珠湖里的湖魚。
還有巫婆李留下來的煙熏腌制火腿。
飯前閑暇之余,李勁松聽杜奕說花蟒還沒回來,就興致勃勃的要看龍盤柱。
而李長德,趙青和,柳倩瑜,顧影,也表示了極大的興趣。
幾人就來到了杜奕家的院子,在廚房里喝茶,抽煙,閑聊,等待。
“來了!”
負(fù)責(zé)望風(fēng)的李二茍,興奮的提醒。
一群人都跑出了廚房,站在西墻根往東望。
只見一條猙獰的巨大花蟒,正在翻越東院墻。
幾人均是一驚,屏著呼吸。
“你這貨,今兒咋正晚?”
李二茍走到離著花蟒不到一米的地方問。
看得李勁松,李長德幾人都是緊張得一手冷汗。
而柳倩瑜和顧影,則是嚇得花容失色。
“滋滋~”
那條花蟒顯然是一個吃了就抹嘴不認(rèn)賬的主兒,根本懶得搭理李二茍。
在蛇首落地以后,高高揚著蟒頭看了西院墻下的一排男女。
轉(zhuǎn)頭朝著東廂房屋檐下游走。
然后,‘唰唰’的盤繞著那根漢白玉龍紋石刻柱子,蜿蜒而上。
最終整個身體全部進入東廂房。
“真是不可思議,龍盤蟠龍柱,吉兆啊,吉兆!”
李勁松興奮得老臉發(fā)紅,拄著拐杖頓地。
望著杜奕說道:“知道為啥你想怎么弄,我都同意?之前長德的意思,就是再加進來兩人,組成一個委員會,被我否決了。——就沖著這個龍盤石,就值得我信你個娃子,一定能有出息,也能帶著湖曲的鄉(xiāng)親們都富起來!”
“嘿嘿,我想和老趙一起給你把關(guān),可老支書說我倆加進去別說把關(guān),搞不好就成了拖村里致富的后腿?!?p> 李長德笑得坦誠。
“老支書,還有各位長輩,大家一起富起來,這也是我想做的事情。至于為什么先是頭曲,而且村里占得股份這么少,飯要一口口的吃,路要一步步的走?!?p> 杜奕誠懇的望了一圈說道:“等到開發(fā)二三四曲,老龍尾,村里的占股自然就會高起來,而且二三曲的鄉(xiāng)親們只要拿出自家的林地入股,也會占有相應(yīng)的股份的分紅?!?p> “不眼紅你們頭曲,說句實在話,你們這是等于拿著錢和林地在賭,摸著石頭過河。贏了村里還有各家各戶跟進吃肉,輸了村里和各家各戶都沒一點損失。
可你們的損失,尤其是奕娃,你這兩百六十萬還有辦老茶節(jié)的十萬,可真是打水漂了!”
趙青和畢竟在鎮(zhèn)里林站干了幾十年的會計,基本眼光還是有的。
直言不諱的說道:“說實話,我看不出雙河,山城的人,為了啥會大老遠的跑過來吃吃飯。
就為了看看戲,釣釣魚,走走野外,睡幾覺?
你能提供的這些東西,山城,雙河郊區(qū),也不知道開了多少類同的山莊。
你說湖,山城郊區(qū)的南湖大咱這十幾倍,說河,浉河水量一點不少于長店河,你說茶葉,靈龍湖的茶葉產(chǎn)量太小,而且論味道,南湖和雙河的茶園茶莊,那里的茶葉不比這里的差?!?p> 趙青和一番滔滔,聽得眾人都露出思索,本來有著的一點信心,似乎都有些動搖起來。
“趙會計,你不覺得頭曲的空氣非常的好么?”
柳倩瑜唱了幾十年的戲,也練了幾十年的功夫。
一直要強的她,渾身都是職業(yè)病。
比如嗓子得時不時的含著一種清涼保護嗓子的藥片,不然說話就要嘶啞。
身體稍微運動久了,總有些地方會酸痛,骨節(jié)和韌帶也會‘咯咯嚓嚓’的不舒服。
所以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少登臺。
不然一曲穆桂英掛帥,下來能要她半條命。
可今天從早上七點多到頭曲,到了現(xiàn)在快十二點了,近五個小時。
她才發(fā)現(xiàn)渾身舒服的一直忘記了含藥片,身體各處也沒有往常早該來的酸痛和骨節(jié)摩擦。
“雙河和山城郊區(qū)的空氣也好,我在林站的時候,——”
于是,話癆趙青和,再一次的開啟了自吹自擂的模式。
杜奕笑著聽著,
其實趙青和這人除了話癆愛吹,人也不錯。
就如寇彩香前兩天一次閑聊所說,這些年一直在資助困難兒童上學(xué)。
還有他孫子趙明藝也沒啥毛病,就是有點毫無道理的自信和傲然。
所以說實話,在杜奕的心里面,還是比較尊重趙青和這樣的人,愿意多花一點耐心傾聽他吹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