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龍湖二曲。
劉建倉一家決定搬到二曲以后,就買了一家老人過背,子女全部遷移出山城市的房子居住。
“媽,明天咱們真要去頭曲???我不想去。”
劉曉晴苦著俏臉,到現(xiàn)在都不敢想那條恐懼巨蟒的模樣。
“村里本來就事兒少,以前隔三差五的還能到鎮(zhèn)上幫著買賣東西,以后連這活兒都沒有了。
你奕哥哥雖說許諾了給村里先期撥三十萬,不過這和那些白給的300塊錢可不一樣,除了屬于村里的靈龍湖,三曲,龍珠湖。
還需要和村里一家家簽合同,把二曲四曲老龍尾村民們的山林權,入股旅游公司的二期建設。
這得所有村民簽字畫押,就算是一家家打電話再郵寄合同,可人心哪能這么齊?至少今年鐵沒戲?!?p> 寇彩香耐心的給女兒解釋:“這樣你媽我就等于沒事做了,而旅游公司正缺人,現(xiàn)在不去占一個好位置,等以后就難了?!?p> “有啥難的,賺錢了咱家有5%的股份,再說咱家里也不缺那點工資。媽,你還不如和我一起去明珠?!?p> 劉曉晴顯然不以為意,反而想勸說寇彩香到明珠給她洗衣做飯。
“不全是錢的事兒,你媽過不慣大城市的生活,在這里你媽今年才四十歲,可沒想著在湖曲養(yǎng)老?!?p> 寇彩香這時候,才說出她之所以去頭曲的重要原由:“晴晴,頭曲不像這里,荒田多樹木少人多家禽多。
我感覺那里的空氣是真好,你媽在這邊經(jīng)常失眠想你爸,一想就整宿不能睡,可在咱頭曲的家里,一瞌睡就能睡到天亮?!?p> “媽,我陪你去。”
劉曉晴看著母親那張曬得不成樣子的臉,要是在大城市,絕對還是一枝花兒的年齡。
可為了這個家,硬是熬成了黃臉婆。
不禁心酸,一沖動就后悔不迭的答應下來。
“這就對了;晴晴,你奕哥哥希望你能幫幫他,在公司先——”
“停,停,媽,你讓我上大學可不是讓我一輩子呆在這個山溝里,找個老實男人嫁了吧?”
“其實,也不錯呀!”
寇彩香一臉神往。
“媽,你想都別想!”
劉曉晴不可思議的斷然拒絕。
去頭曲住,就已經(jīng)到了她的底線!
“那就趁著你還沒走,幫著幾天,也給你大學同學聯(lián)系一下,看有沒人愿意過來,工資不會太出格,也不會太低?!?p> “我看懸(夠嗆)!”
“我看你今天和杜奕——”
看到女兒瞪圓了的眼睛,寇彩香明智的選擇閉嘴。
——
二曲,靈龍湖小學。
杜奕和周倩洗完澡以后,站在四樓的走廊里,看著月色閑聊說話。
“奕哥,我看二曲的開發(fā)還遙遙無期,這三十萬給了用不好,就會產生矛盾?!?p> 周倩秀發(fā)包裹著干毛巾,聲音里不無擔心。
“我知道,我不過先畫一張大餅,給村里也給明天的區(qū)參觀的領導,看著咱們的長遠規(guī)劃。
不算滿貴叔,寇彩香,二曲現(xiàn)在有戶籍六十五戶,老人過背兒女戶口遷移出去的十一戶,這十一戶只有一戶沒有房權,算是和靈龍湖徹底脫離關系。”
杜奕坦誠說道:“這里面,現(xiàn)在在湖曲有人在家的只有三十三戶,先不考慮那十戶,——反正古村落修葺要進行一部分硬性拆除,談不好,呵呵,——這六十五戶,收他們的山林田地入股,房屋統(tǒng)一規(guī)劃,很難,除非頭曲取得了巨大的收益,讓他們眼紅才行?!?p> 周倩聽明白了,點點頭,問道:“奕哥,這幾天你沒進入那個山野了?”
“沒?!?p> 杜奕和周倩對視一眼,說不清是福是禍。
靈龍湖旅游公司存在的根基,其實就是那些得自異空山野的靈液。
杜奕手里還剩下628滴。
只限于維持頭曲的靈霧濃度,三年時間大概沒有問題。
這三年時間,只要運作得當,或者再黑一點,直接賣出股權(杜奕只簽了2.5%的股權掛鉤林地權,剩下的23.5%沒有簽十年禁轉),杜奕基本可以實現(xiàn)人生財務自由。
可是肯定要負很多的期望。
不過,至少自身安全了。
如果再次進入,
杜奕也許還能得到靈泉,甚至更多的異空靈物。
有利于旅游公司的壯大擴張。
然而,這是拿命來搏。
杜奕的未來,卻也變得福兇莫測。
“奕哥哥,其實我不是一個高尚的人,之所以來這里支教,就是因為喜歡,無關于奉獻付出。
不想害人做惡人,可也不想當鋪路石那樣偉大的粉碎自己成全別人。
所以,奕哥哥,我希望你我就活在新中國這個好世界,安安穩(wěn)穩(wěn)的,柴米油鹽,而不是不知道下一刻會不會被丟進那種生死未卜的兇險之中?!?p> 杜奕沉默良久,
他聽出了周倩表達的很深,很隱晦的含義。
這不禁讓他心臟狂跳。
按照他心里的真實渴望,這時候應該把身邊這個美麗的精靈,一把緊緊的摟進懷里。
吻得她窒息。
然而他不敢,因為他已經(jīng)占有了孫鳳。
而且,
在見到過星辰大海,遼闊奇異的世界以后。
他不甘。
余生就這么平淡!
此時,對杜奕來說,
除了眼前這個,讓他如同最珍惜的珍寶呵護的精靈。
讓他有了一份責任的孫鳳。
他對這個世界并沒有多少的善意,也沒有什么惡意。
沒有什么首富,事業(yè),名譽,美女金錢的享樂。
都是可有可無的屁。
只有對那個世界,甚至更高維世界的努力,才是他發(fā)自內心,骨子里面的向往和渴求。
一種顫栗的,在刀鋒下舞蹈的渴求和挑戰(zhàn)。
“喳!”
一道清脆的鳥鳴聲。
在月夜里,今天杜奕過頭曲都沒有出現(xiàn)的翠鳥,帶著怒氣沖沖的鳴叫。
飛了過來。
“唳~”
遠遠的,從頭曲那里,傳過來微弱而尖利的鷹啼。
“這時候飛過來?”
周倩一臉詫異。
“應該是斷糧了,這時候想起我這個娘了,白天連面都不露一下?!?p> 杜奕拿著手機,靠著四樓走廊欄桿,看了一眼。
深夜近十一點。
這個時候就是花蟒吞吐完畢回到石屋,李二茍悄悄在院子里喂涼茶的時間。
聲音里含著埋怨。
眼前一亂。
在周倩震驚的眼神里,
身邊的杜奕突然消失不見。
他的衣服飄蕩著落地。
“滋滋~”
翠鳥的屎攻飆在杜奕的衣服上面。
“啪!嘩啦~”
看到目標突然消失,翠鳥也嚇了一跳,狠狠的撞擊在周倩房間的玻璃上,連著碎玻璃沖進了屋子。
“啪!”
而董玲玲給杜奕買得那個手機,直接臨空掉落。
在下面的水泥地上摔得七零八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