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你過來呀
樓臺之上,一道倩影緩緩走出。
只見那淡藍(lán)色的錦緞長裙上繡著一朵朵潔白的梅花,長發(fā)如瀑,精致的五官無一不流露出一股別有韻味的靈氣。
好似巫山云霧,“仿佛兮若輕云之蔽月,飄搖兮若流風(fēng)之回雪?!贝蟾耪f得就是樓臺上的這女子吧!
古井不波的心沒由來顫抖了一下,這種感覺,墨痕軒兩世為人還是第一次出現(xiàn)。
姚?將墨痕軒的神情瞧在眼中,用胳膊肘撞了下墨痕軒,隨后更是擠眉弄眼地看著墨痕軒道:“老弟,怎么樣,老哥沒騙你吧!”
“不過啊,這姑娘咱看看就得了,你可別記掛上了?!?p> 墨痕軒聽到這話,可不愿認(rèn)這茬了,好奇道:“怎么就不能記掛上了?”
“嗨呀!”姚?小聲道:“這姑娘名叫姬曉靈,可是咱這濱海城姬大酋長的女兒。
身份高貴不說,一身修為更是已經(jīng)達(dá)到了返虛后期?!?p> 隨后他又對著墨痕軒道:“老弟,不是我說你,你一沒地位,二沒修為。咱就別想那些不切實際的事情了!”
聽他越說越難聽,墨痕軒心中嘀咕,這直男一點情商都沒有的么?知道的還知道他是出于好心在相勸自己,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家伙和自己有什么仇怨呢,可把他損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了。
墨痕軒趕緊打住他的話語,無奈道:“老哥,咱打住,有你這樣損人的么?我剛才就看了一眼,你就說了這半天。要是我真想干點什么,我是不是還得謝罪??!”
姚?也知道自己嘴上的毛病,當(dāng)下不好意思笑道:“哈哈哈,我這張嘴就是管不住,怪我怪我。”
此時姬曉靈已經(jīng)講完開場詞,鼓聲再次響起。
下方人聲鼎沸,他們口中開始念著不同的人名。
墨痕軒聽出來了,這些人取名字好些也和熊大熊二是一個水準(zhǔn)的。
濱海城中,姬、姚、任三姓為大姓,但凡在這城中有頭有臉的人物,都是這三姓之一。
除此之外,大多百姓只有名,沒有姓氏。而經(jīng)過這些年的變遷,原本那些不配擁有姓氏的百姓,也開始將祖先名字的第一個字作成了他們的姓。
所以,廣場的中吼聲就有些喜劇了。
這次擂臺設(shè)立,便是為了選拔出三名百夫長出來,隨后再從三人中選一名大百夫長。
這大百夫長,換句話說就是千夫長的儲備干部。
待遇和百夫長一樣,但活得干更多。
當(dāng)然,在這個年代,付出還是有回報的,所以今天擂臺的重頭戲,還是最后的大百夫長選拔。
身邊有著姚?,不肖墨痕軒開口詢問,姚?就主動做起了解說。
濱海城目前一共有百夫長五十人,以兩萬的人口基數(shù),除卻老弱病殘之外,幾乎算的上是全民皆兵了。
“老弟,你待會要不要上去試試?”姚?忽然鼓動道。
“我?”墨痕軒指著自己,苦笑道:“老哥,你可別逗我了,我這小身板能是那些大漢的對手么?”
姚?卻高深莫測地笑道:“老弟,你盡管放心,就上去過兩招,只要表現(xiàn)好,興許能當(dāng)個十夫長。
而只要當(dāng)了十夫長,你可就算是咱濱海城的人了。反正只要是咱濱海城的男丁,肯定是要上戰(zhàn)場的。
反正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不妨上去試試?!?p> 墨痕軒正思索著要不要上去。
姚?又鼓動道:“而且啊,你一旦成了十夫長,你那兩個妹妹,也能在濱海城中落戶了。
以后的月供也能減少一些,怎么看都是一筆穩(wěn)賺不陪的買賣?!?p> 墨痕軒瞅著他,卻不在意姚?說的那些好處,反而好奇他的動機。
“老哥,我看你是有別的打算吧!”
姚?哪里能藏得住話,見墨痕軒識破,當(dāng)即不好意思道:“說實話,老弟你要是沒半點功夫,我是不太相信的?!?p> 墨痕軒心中恍然,問道:“不是說今天是選百夫長么,十夫長是怎么回事?”
“這是歷來的一個傳統(tǒng),每次都一樣,通常選拔一個百夫長,會從中挑選數(shù)十人作為十夫長。”
墨痕軒了然,這又是人才培養(yǎng)和管理那套東西。
兩人說完,擂臺上已經(jīng)進(jìn)行了三波挑戰(zhàn)了。
規(guī)矩很是簡單,守擂的那人名叫姬空,是姬家軍團(tuán)的百夫長。
墨痕軒這才注意到,姬空的境界不高,只有煉氣八重的樣子。
不過他一手拳法倒是很古拙大氣,倒是有些原始武術(shù)的影子。
墨痕軒一下來了興致,之前的他倒是比對著記憶中的武術(shù),照貓畫虎弄了一套交給幾個弟子修煉。
可那些招式和姬空的拳法比起來,就顯得有些不夠看。
“這人的拳法有些意思!”說著他已經(jīng)打定主意,要去會會他。
不過他并不想當(dāng)那百夫長,按照姚?所說,廣場上的人估計沒幾個能打得過姬空。
到時候的選拔,依據(jù)就是看誰堅持得久。
墨痕軒了然。
又在擂臺下看了幾場,姬空每次都在十個回合之內(nèi)結(jié)束戰(zhàn)斗。
鼓聲響起,這次擂臺上卻沒人立刻上臺。
一個個人,我看看你,你看看我,都想等著對方先上消耗一波姬空的氣力。
墨痕軒颯然一笑,道:“我去吧!”
說著也不理會姚?那吃驚的神情,一步步走上擂臺。
姚?話到嘴邊,卻給生生咽了回去,他本意是讓墨痕軒等姬空疲憊,之后再上去。
眼下,擂臺上的姬空,雖然經(jīng)歷了數(shù)場戰(zhàn)斗,但估計才熱身完畢。
“完了完了,老弟,怪我沒說,我害了你呀!”
“咦,怎么走上來這么個人,看你穿得這么厚,體格怕是不好吧!”
剛上臺,耳邊就傳來了姬空不屑的聲音。
對于這種聲音,墨痕軒卻渾不在意,倒是擺出架子,準(zhǔn)備開始搏斗。
下方那群剛才不敢上臺的人卻哄鬧起來。
“哪里來的小娃娃,趕緊下去,別丟人現(xiàn)眼了!”
更有甚者,口中喊道:“姬空,打死他,打死他!”
有人一個開頭,后面的聲音便連成一片都是呼喊“打死他”的話語了。
墨痕軒渾不在意,嘴角浮現(xiàn)出一絲微笑。
這微笑被姬空看在眼中,就成了對他的挑釁。
這漢子登時就火了,將兩只手捏得劈啪作響,狠狠道:“小子,可別怪我沒警告過你!”
墨痕軒也是挑釁地伸出手道:“你過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