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美鹿的精心打扮沒有白費(fèi),她終于等到啟穆的光臨。游輪艙外的保安走來向她匯報:“船外有一位名叫啟穆的先生,他自稱沒帶請?zhí)麀”
保安的話還沒有說完,陸美鹿在聽到啟穆兩個字時已經(jīng)迫不及待說道:“快請他進(jìn)來!”
她的動作配合著急切的語氣,擺手催促著保安快去。
可保安沒跑兩步,只聽見陸小姐在背后喊道:“等等!”
嚇得保安差點沒剎住,他回過頭詢問的看著陸美鹿。
陸美鹿眼神左顧右盼,將那種想知道又不敢問的心情在臉上表現(xiàn)的一覽無余,問道:“他一個人來的?”
保安當(dāng)陸美鹿提出什么要求,他當(dāng)即回答:“不是,帶了一位女伴?!?p> 陸美鹿的心涼了半截,揮手讓保安走,這次和剛才不同,她的揮手多了幾分煩躁的情緒。
她的眼神也從驚喜而轉(zhuǎn)為惡毒,她顯然已猜測到啟穆的女伴是誰。
果不其然,啟穆牽著那個惺惺作態(tài)的女人走到她的面前。琪兒為了配合啟穆清雋的氣質(zhì)在舉止上確實比平常造作了些,但她又極賦“裝腔作勢”的本事。沒見過她真面目的人,絕對看不出她是在假扮淑女。
陸美鹿自是不會忘了琪兒曾和她“打交道”的情形,所以才看出琪兒是在“惺惺作態(tài)”。可她何曾不在“惺惺作態(tài)”。
她表面上心平氣和,擺出公主式的禮儀,笑容滿面地和啟穆及琪兒握手寒暄,心里卻早已翻江倒海,五味雜陳。
“謝謝你能來,啟穆?!标懨缆箣尚叩卣f,“我在等你呢?!?p> 她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琪兒,隨之說道:“你也來了?還以為你不喜歡這種正式的場合?!?p> 琪兒看陸美鹿這艘船這么美麗的份上,沒有胡作非為,學(xué)著她的腔調(diào)說:“怎么會,正式和非正式的場合我都喜歡!”
啟穆生怕她們倆會想上次在別墅那樣斗嘴,便和陸美鹿搭話,問道:“生日宴結(jié)束了?”
陸美鹿忙說:“沒有沒有,他們在別處玩?!?p> 原來,各家的公子哥們見陸美鹿在整場宴會中郁郁寡歡,興味索然的樣子,都不敢招惹,自討沒趣,便到船上的賭場、臺球廳、酒吧等娛樂會廳玩消磨時間去了。
琪兒見極致奢靡的生日宴會上冷冷清清,有些失望,也想趕快離開主人公陸美鹿到別處玩。
她的嘴巴一噘,啟穆就知道她想干嘛了。
于是不作多言,對陸美鹿說:“既然這樣,我們也去湊個熱鬧。”接著,他從口袋里拿出一個飾品盒,交給陸美鹿,“生日快樂,陸小姐?!?p> 陸美鹿從琪兒意外的神情中,就可以看出她并不知道啟穆準(zhǔn)備了禮物,她滿心歡喜地說道:“謝謝!”
她打開盒子,看見里面的耳墜,喜笑顏開,即使這對耳墜的款式有些古怪。
等她從中驚喜的情境中醒來時,發(fā)現(xiàn)啟穆已經(jīng)離開幾步了。
她忙追過去,問道:“你想去哪玩兒?”
啟穆的步伐不得不暫停,他用詢問的眼神忘了忘琪兒。
琪兒仍然滿臉寫著不高興,冷冷的說道:“我想喝酒?!?p> 啟穆微笑著看著琪兒沉不住氣得樣子,向陸美鹿告辭,牽著琪兒走了。
陸美鹿解下“善解人意”的面具,陰狠狠的望著琪兒的背影,撥通了一個電話。
快到酒吧門口,啟穆拉住氣沉沉往前沖地琪兒說:“還在為那個禮物生氣?”
琪兒氣鼓鼓的說:“你騙我!其實你早就給陸美鹿準(zhǔn)備了生日禮物,居然假裝滿不在乎樣子說不想來!”
啟穆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你邏輯有問題呦。別忘了,是你堅持要來的,我本沒有這個打算,怎么會提前買好禮物?”
琪兒回想了一下,覺得啟穆沒有說錯,她疑問道:“那個禮物是?”
啟穆淡淡的笑了:“本是你的??墒菂⒓觿e人的生日宴總不能空手來吧?”
琪兒懊惱的大叫起來,不甘心的追問啟穆里面是什么?責(zé)怪他怎么不早點給她?
她對啟穆“拳打腳踢”,啟穆一把抓住她的雙手,讓她動彈不得。
“你再鬧,我就親下去了?”
琪兒小瞧看起來弱不禁風(fēng)的啟穆,可啟穆也太小瞧琪兒了。
啟穆還沒怎么樣,她卻主動湊上前去。她的羞恥心仿佛是擺設(shè),啟穆的卻是理智的。他投降了,松開抓住琪兒的一只手,另一只手拉著她走進(jìn)酒吧里。
陸美鹿在后方的拐角出窺見到他們的親密無間,氣得咬牙切齒,恨不得將琪兒給撕碎。
酒吧里高雅氣氛讓琪兒困意泛濫,直打哈欠,可現(xiàn)在還不到午夜。但舞臺上的特邀歌手慵懶歌聲對她來說就像催眠曲,舞池里旋轉(zhuǎn)的交誼舞也令她看得頭昏眼花。
她實在無聊地受不了,起身對啟穆說:“我去洗把臉!”
啟穆笑著說道:“我陪你去吧?”
琪兒覺得啟穆挺享受這種氛圍的,就說不用。
啟穆預(yù)計琪兒不會離開太久,就答應(yīng)了。
誰知,過了十多分鐘,都不見她回來。難道琪兒去而不返了?
他剛準(zhǔn)備離席去找琪兒。李科兒挽著一位男士走了過來。
“啟穆哥?你怎么在這兒?”李科兒詫異道。
“他怎么不會在這兒,最應(yīng)該在這兒的就是他了!”她旁邊的男士一驚一乍道,“你不知道?啟大公子是陸小姐的未婚夫呀!”
李科兒表面上釋然的點頭,但她心里疑惑萬千,在停車場啟穆怎么表現(xiàn)的對陸美鹿生日派對無動于衷的樣子。
啟穆嚴(yán)肅的指正道:“我不是。你誤會了?!?p> 李科兒和那位男士同時驚訝的望著啟穆。
啟穆禮貌的微笑,表示有事要失陪。
李科兒大為不解的擰著眉頭,聽見她的舞伴感慨:“早就聽說這個啟穆自命清高、神神秘秘的。今天得遇,果然跟傳聞中說的一樣。”
他想到李科兒是啟穆的朋友和下屬,尋求同感問道:“你和啟穆熟,你說是不是?”
李科兒鄙夷地說道:“才不是!啟穆哥和霆珺哥都是因為太優(yōu)秀了,才不跟你們這幫紈绔子弟混在一起呢。”
說著,她推開舞伴挽著的手臂。
那男的卻不屑地說:“優(yōu)秀?啟穆我不知道,雷霆珺?你沒事吧,忘了前不久他的新聞?”
李科兒義憤填膺,踩了那男的一腳,“你給我滾!”
這時,所有的人都注目到舞臺上,因為音樂的節(jié)奏嗨起來了,舞臺上換了歌手,是一男一女的組合。他們的衣著極其不符合音樂的風(fēng)格,但演唱卻讓全場沸騰。
李科兒一眼就認(rèn)出其中的女歌手,驚呼道:“安瑾兒?”
這還是她認(rèn)識的安瑾兒嗎?只見全場的氣氛都被他們給帶動起來,完全抹去剛才營造出來的優(yōu)雅氛圍。其實,在場哪一位公子哥們沒有在吵鬧的夜場里玩過,只是他們的身份讓他們不時需要換一套行裝,履行符合身份地位的行為準(zhǔn)則。
誰知道這其中有兩個叛逆者,居然打破上層人士約定俗成的規(guī)矩,在這種原本該溫文爾雅的場合釋放出江湖氣息。他們不得不被躁動起來!
有人認(rèn)出舞臺上的那個彈著貝斯的男人,正式里里外外都叛逆得很徹底的富二代樂山,他還有個身份——山海吧老板。
二十分鐘前,琪兒在洗手間門外遇見樂山,仿佛遇到了親人,一起吐槽太無聊,于是兩人合謀,演了這么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