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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草

第六十九章:哪有不濕鞋

惹草 紅旗手33 1785 2020-07-19 18:33:05

  宋詞輕扯了扯嘴角,沒有回應(yīng)。

  不要陷得太深...到底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按照現(xiàn)在自己等同于孤兒的情形,許庭川對她的好、為她所做的一切,只會愈發(fā)讓她對他產(chǎn)生心理性的依賴。

  住院這段時間,許是因為忙著和顧家較勁,工作繁雜。自從上次醫(yī)院一別鮮少看到他身影,電話問候卻從來不間斷。

  有一回天氣尚晴朗,宋詞好心情地在花園慢悠悠散步,絮絮叨叨向他說些無關(guān)緊要的閑話。

  一直安靜聆聽著,突然被醇厚的嗓音打斷:“丫頭?!?p>  宋詞當即愣住,下意識地應(yīng)了一聲。

  “想不想我?”

  聽筒那頭傳來頗為曖昧的聲息,輕輕揚起的尾調(diào)像在人心上撓癢。

  她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想呀,你又不過來陪我?!甭牭盟彩且魂囆σ?,輕聲道:“那你回過頭來?!?p>  于是依言照做,回眸一望:梧桐與銀杏的葉洋洋灑灑鋪滿一方天地,瀲滟秋光籠罩在他周身。

  挺勁如松的身形仿佛一葉輕舟,渡著萬千金粉悄聲而來,一步又一步的平緩,踏在層疊的落葉上,也踏在她的心尖上。

  這樣驚鴻的一幀詩意畫,叫她看愣了神,呼吸也不由得加促。

  “我臉上有臟東西?看這么出神。”

  直到鼻翼被人用指尖捏住,眉眼都在面前漸漸清晰,她才緩過神來。

  “叔叔長得好看,我樂意多看一會兒?!?p>  宋詞伸出胳膊抱住他,埋在他頸間聞他身上的香水味,懶洋洋地問:“今天怎么沒穿西裝?”

  “老是穿西裝,怕你看膩了?!痹S庭川笑笑,作勢把大衣掀開一面,把她身子攏得靠前。

  其實是因為許愿偶爾提到的一嘴,說他穿正裝的時候又板著臉,總給人不好惹的感覺。

  聯(lián)想到丫頭心里對他確實存了點敬畏,這才換的稍休閑一點。

  宋詞哪里能知道這些,只當他是想嘗試別的風(fēng)格,也沒忘了溜須拍馬:“穿什么都好看,怎么會看膩?”

  “其實不穿更好看...”許庭川瞇著眼睛笑,只等緋紅從耳垂逐漸蔓延上她面頰。

  果不其然。

  宋詞撇過臉去,嘴上還在逞強:“那你又不讓我看...”

  許庭川挑逗她的興趣愈加濃烈,唇畔若即若離地游走在她的頸間,音色深沉:“人都是你的,想看什么都依你?!?p>  “......”

  成熟男人說起諢話來,曖昧十足卻又不顯下流。

  宋詞把腦袋埋地更深了,只為遮掩頰畔的緋紅。

  “傷口好點了沒有?讓我看看。”

  說著,修長兩指撥開衣領(lǐng)袖口,露出細膩的肌理,上面蒙了層紗布,隱約聞到藥水味。

  他抬起眼來問:“還疼不疼?”

  未等她有所表示,他就湊近了在她裹著紗布的胸口處輕輕吻:“小詞,以后乖乖待在我身邊,我害怕這種事情重演,知道嗎?”

  宋詞呼吸濘滯,呆呆地看著他的動作。

  適值來了電話,他神色有些不耐煩。那邊人講了什么不知道,依稀分辨出來是許明的聲音。

  “我得去趟公司?!?p>  宋詞回過神來,直點頭:“好?!?p>  許庭川將她的羞赧盡收眼底,也只是笑:“小詞,要聽我的話?!?p>  她依舊傻愣愣地點頭說:“好?!?p>  天底下再沒有比他叫自己的名字更為動聽。

  他正襟危坐的時候叫她宋詞,調(diào)情的時候喜歡叫她丫頭,唯有一腔柔情漫野的時候叫她小詞。

  她不知道在原地坐了多久思緒才重回正軌,只覺滿心的喜不自勝。

  ......

  許庭川前腳才踏進商務(wù)車,許明拿著iapd已經(jīng)開始匯報工作:“德方代表那邊已經(jīng)下飛機了,預(yù)計半個小時后到公司;上次您吩咐的律師也已經(jīng)請好了,在準備訴訟材料。”

  “律師不用了,不起訴?!?p>  “?。颗逗玫??!痹S明沒有問為什么,拿了鋼筆準備將這一項劃掉。

  沈慕風(fēng)及時擠了進來,看了眼許庭川道:“酒吧還差點意思,你晚上要是有空跟我一塊去赴個局?!?p>  許庭川捏著眉心,近來的工作安排得滿滿當當。先是海外合作方對于正在開發(fā)的項目一直死咬著不松口;

  再就是沈慕風(fēng)名下的酒吧不讓開張營業(yè),看了好幾天人民公仆的臉色還是不近人意,一推再推,博彩這方面的業(yè)務(wù)屬實很難展開。

  “晚上幾點鐘?”他心里卻有別的盤算。

  “約的九點半。”沈慕風(fēng)笑著覷了他一眼:“怎么?晚上要去陪你那個小姑娘?”

  未等他回應(yīng)又說:“顧家那邊差不多得了,悠著點,沖冠一怒為紅顏這種事情沒必要?!?p>  商場上瞬息萬變,強大如許氏也一直秉持著如履薄冰的行事態(tài)度,不輕易得罪人,是一等一的生存法則。

  許庭川對顧家搞的小動作,足以讓本就不善的關(guān)系陷入僵局。

  “所以這不是撤訴了么?”

  許庭川有一搭沒一搭地撥著火機,卻沒有點煙,神色頗具幾分慵懶。

  她提出撤訴的時候有些驚訝,印象里她可不是什么得饒人處且饒人的圣母。

  思緒順著軌跡游走,忽而就想起方才她漲紅的臉色來。

  像一顆嬌艷的櫻桃,撇去清冷的霜霧,直叫人想屏住呼吸,靜看她的眼波流轉(zhuǎn),一顰一笑。

  嘴角微不可察覺地輕揚,恰好落入沈慕風(fēng)的眼里,他向來能洞察人心思,只搖頭感慨:“著魔了,著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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