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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之農(nóng)女醫(yī)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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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之農(nóng)女醫(yī)妃 落離花 4562 2020-05-14 00:00:00

  太陽已經(jīng)西斜,魏敏心里有幾分忐忑,她生怕太妃娘娘開口讓自己留下來,這等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實在是待不來。興許是老天聽到了她的懇求,老太妃再提這件事的時候,從外面匆匆進來一個公公,急道:“太妃娘娘,小皇子突然發(fā)起高燒,皇上已經(jīng)過去了,讓奴才請您過去坐鎮(zhèn)。”

  魏老夫人當(dāng)即開口:“娘娘還是先忙正事要緊,等過陣子我們再來看您陪您好好的說話?!?p>  老太妃囑咐身邊的人好好照顧娘家人便匆匆離開了,魏敏的心卻是松下來,這皇宮終究不是自己家,還是早些回家的好。

  魏老夫人嘆息一聲還是回去了,這個小姑子為了魏家出了不少力,這次見面本來誰都高興,誰成想就這么被兒子給毀了,回去路上也沒和魏亭然多說一句話,看著丫頭費力地討好著他,老人家這顆心別提有多難受。

  而魏敏卻在離宮的時候發(fā)現(xiàn)一個頗有幾分面熟的男人目不斜視地從他們身邊經(jīng)過,她皺了皺眉未放在心上。

  第二天宮里的公公帶著不少賞賜登門,大多是些孩童喜愛的玩意兒,來人說皇上見她天真爛漫活潑可愛,特賜下這些供魏小姐玩樂。魏家人頓覺莫名,實在不明白好端端的皇上為何會賞賜這些東西,卻還是滿懷感激地跪下叩謝圣恩。一家人思來想去只當(dāng)皇上是一時興起,不再多想。

  教習(xí)魏敏和蘭庭的先生已經(jīng)入了府,他們皆是出自商賈之家,年輕時候也是游龍人物,經(jīng)商做學(xué)問都不再話下,第一天先是認(rèn)認(rèn)試課。她倒是聽得認(rèn)真,離開學(xué)校這么多年,沒想到有一天會重新坐著學(xué)起知識來,得益于這顆腦瓜子聰明靈活,聽得津津有味。

  蘭庭見她挺直腰板仔細(xì)聽著,眼底閃過一抹復(fù)雜,轉(zhuǎn)過頭去聽先生講課。

  課后兩人同去老夫人處回話,在去往云棠園的路上蘭庭問她:“可能聽得明白?等一會兒我?guī)湍阍傺a習(xí)一遍罷,還有其他的東西我也可以幫你提前學(xué)一遍?!?p>  他這么一板一眼的話再魏敏聽來卻是分外的刺耳,說陪讀倒真是如此,心里冷哼一聲未答話,待見了老夫人才說先生教的東西全都能聽得懂,不必浪費蘭庭表哥的時間陪伴自己了??粗菑埡每吹目∧槢]有任何的波瀾,她心口一陣悶,迎上祖母含笑的眼睛,直接道:“祖母,我想了想還是讓蘭庭表哥到別院住罷,張小姐成天被關(guān)在府外面,有話和蘭庭表哥說多不方便?!?p>  蘭庭身體微僵,不抬頭,臉上不見任何喜怒,安靜地聽著祖孫兩人的談話,他沒什么資格開口說不,魏敏是他的救命恩人,不管往何處發(fā)落他都是應(yīng)當(dāng)。

  魏老夫人瞇眼看著蘭庭:“蘭庭你意下如何?敏姐兒胡鬧,你別將她的話放在心上,只當(dāng)一陣風(fēng)吹過去就是了?!?p>  蘭庭行了一禮,聲音平淡如水:“蘭庭愿意搬到外面,京城繁華,也好結(jié)交友人?!?p>  卓青剛往書房里添了茶水,轉(zhuǎn)身就見自家主子從外面大步進來,臉色難看的很,趕忙跟在身后問道:“今兒不是去上課了嗎?可是那些先生刁難少爺了?”

  蘭庭擺擺手讓卓青退下,他在書房里做了很久,不知道橫在心頭的這種陌生感覺是何,不覺得難堪,他在意的是魏敏好端端地怎么會變了?

  良久之后,他才對著守在外面的卓青吩咐道:“去將東西收拾好,過一陣去找管家,往后我們在別院住。”他本想幫她查清楚到底是什么人要害她,現(xiàn)在看來倒是不必了。

  卓青先是不可置信,也沒多問直接去收拾行李了,他們也沒少東西好帶,能帶走的也不過是幾件衣服和少爺所作的字畫罷了。這魏家人怎么開始攆人了?少爺自小就傲氣,想來心里更是難過,不然也不會一個人坐那么久。他原本以為魏敏喜歡上自家少爺了,現(xiàn)在看來是他把事情想的太好,虧得他以為這位魏小姐是真心對他們好的,原來也不過是裝模作樣的。

  “人家都攆咱們了,少爺做什么還要受這等閑氣?反正您的字畫也不愁賣,稍稍攢點本金自己把買賣做起來多好?也不用受這些沒用的鳥氣?!?p>  蘭庭皺眉訓(xùn)斥一句:“胡說什么?做你的事,若是往后讓我再聽到你說這些不規(guī)矩的話可別怪我對你不客氣。收拾好了就走。”他何嘗不想自立門戶?可是在偌大的京城,像他這般沒靠山的人只會受盡旁人的肆意欺辱,而且他等不及,他要讓在蔣家高枕無憂的人為自己的所作所為得到應(yīng)有的報應(yīng),所以不管前面是什么,他都不會毫不猶豫地走下去。

  魏老夫人等蘭庭出去后瞪著魏敏不悅道:“蘭庭哪里惹到你了?好好的怎么讓他搬出去?咱們魏家雖然不是什么顯赫世家,可同樣有不少眼睛盯著,你讓外面的人怎么看蘭庭?和祖母好好說說,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

  魏敏笑得沒心沒肺只說什么事都沒有,就是看的時間長了煩了,說完生怕祖母追根究底快速跑開,只留老夫人和趙嬤嬤一臉哭笑不得。

  “這孩子近來很聽話,怎么開始鬧脾氣了?虧得蘭庭那孩子懂事,可是這樣明目張膽地攆人,換成誰能高興?我剛才倒是想挽留,你是沒見那混賬丫頭扯著我的袖子愣是不讓?!?p>  趙嬤嬤沉思一陣說道:“敏姐兒平日里和柳三小姐走的近,興許她知道發(fā)生什么事,要不我將人帶過來,您當(dāng)面問問?”

  老夫人搖搖頭:“動靜那么大做什么,你沒看到她那個姐姐恨不得要吃了她?太惹眼了也會給她帶去不必要的麻煩,你瞅瞅咱們現(xiàn)在過得是什么日子,還得顧及人家的家事,這柳家可真會過日子,自己的孩子送出來不必操心,我是說成什么也不想再留了,鬧得家里雞犬不寧,何苦來哉,再過端午節(jié)之前讓她們回自己家去,這回我誰的話都不能聽?!?p>  趙嬤嬤笑了笑:“敏姐兒可是喜歡她這個三姨母的很,您要是這么把人攆回去了,她來找您掉金豆子,您忍心?”

  老夫人攢眉想了想,換了個坐姿道:“我的敏姐兒懂事的很,我想她能明白我的難處,柳竹那丫頭好好敲打敲打也不差,我也不是那非在嫡庶上計較的人,可惜她偏偏姓柳,不舍也得送走。你這就去看她罷,那天敏姐兒還問我怎么都不見她三姨母出院子,你順便和伺候的丫頭說一聲,讓他們多上點心,他們小姐就愛和這個柳三玩,別讓人收拾的連門都不出?!?p>  趙嬤嬤出去辦事了,老夫人站起身看著窗外的那片綠意,悠悠嘆息,她倒是想著敏姐兒能快些長大,她也不用跟著擔(dān)心了。

  若初跟在身后看著小姐擰著眉頭走來走去煩躁不已,剛張嘴卻見小姐往蘭庭少爺住的院子走去,魏家雖大卻一有個風(fēng)吹草動就能掀動一片浪,小姐容不下蘭庭少爺?shù)脑捲缫呀?jīng)傳遍了魏府,有同情也有意料之中。

  “小姐既然舍不得蘭庭少爺走,為何還要和老夫人說?現(xiàn)在連個退路都沒有了?!?p>  魏敏勾了勾唇角:“有什么不一樣?反正他還是要來陪我讀書的。”他甘愿吃這些苦是有所圖的,至于其他她不說他也不會自然還有眼前的一切阻攔,只有分開了,心底的好感就慢慢的淡了。

  “自然不一樣,在魏家住著雖然是寄人籬下難聽了些,外面那些人卻還是買幾分面子的,您現(xiàn)在可是將人給攆出去了,換做誰能受得了?他打小也是富貴人,心氣自然高,落得這般沒體面,往后在京城怕是要招人笑話的?!?p>  魏敏臉上的表情變了變,還是擺出一副與自己無關(guān)的模樣,大步往前走,才到門口就見他們主仆從里面出來,卓青雖然不敢表現(xiàn)的太明顯卻也看得出心里還是氣的,而他還能笑得出來,露出一口銀白的牙齒:“敏姐兒,我這就走了,往后你若是功課上有什么不明白的,等我第二天進府再告知我,我再幫你解答?!?p>  她堆積在胸口的許多話突然說不出來了,她徹底敗在他的表情下,罷了,委屈這個九歲大的身體去承受她的好感著實是太過殘忍了,隨后她也跟著笑出來,點頭道:“我知道了?!?p>  看著他們走遠(yuǎn)了,她才收回視線,果然是什么年紀(jì)就該做什么事,一越距得到的不過是連自己都覺得好笑的結(jié)果。

  魏老夫人摸著窗臺上蘭花青翠欲滴的葉子,聽過趙嬤嬤的話之后怔了怔,而后忍不住大笑起來,連連搖頭道:“這個傻丫頭,不就是喜歡人家嗎?這有什么大不了?居然還費盡心思將人給弄出府去。不過是咱們魏家的好丫頭,不仗勢欺人,光這點就挺難得,我對這個孩子放心。這天底下的好兒郎多了去,等往后慢慢挑就是了。還是不要讓她知道你我知道了她心思的事,免得讓這孩子臉上掛不住。”

  趙嬤嬤笑了笑,雙手交疊,輕聲說道:“我有幾句話若是說的不和心思,您不要怪罪我。我倒是覺得蘭庭少爺是個很不錯的人選,敏姐兒對他有救命之恩,而您對他更是傾注了萬分心血,連魏家辦事最為得力的掌柜們都請來幫著教習(xí)經(jīng)商之道,錢財人力物力也是少不了,他這輩子都是您給的,必然對您和敏姐兒忠心耿耿,就是做魏家的女婿也是當(dāng)?shù)闷鸬?。?p>  魏老夫人不贊同道:“他有未婚妻就不成,那孩子既然能千里迢迢找到京城來就是難得,我不能讓敏姐兒去做那打散鴛鴦的棒槌,你也看到了,敏姐兒也是這么想的,所以不可能的,他們之間沒那個緣分。我別的不求,只希望敏姐兒能過的順?biāo)炱桨病?p>  蔣蘭庭不過是我為敏姐兒設(shè)的一道屏障,你也看出來蘭庭品行很好,所以我才將他留在身邊費心教導(dǎo),將來若是我不在,魏家陷入險境,他能念著這些恩情施以援手,我已經(jīng)滿足了。敏姐兒這丫頭聰明,她要是能自己解決倒好,若是不成那就也只能仰仗他了。

  其實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將一切籌碼壓在他身上是對還是錯,可惜我們身邊有太多居心叵測的人了,讓人防不勝防,我知道到現(xiàn)在還有旁枝的親戚惦記著魏家的買賣,我已經(jīng)夢到過好幾次了,我和太妃娘娘不在后魏家大亂的場景,所以在我活著的時候我一定要將這些事情全部遏制,還給后世一個安穩(wěn)太平的魏家。

  但愿他們能夠明白我的苦衷,對了,亭然那邊……前兩天他還咳嗽,現(xiàn)在可好些了?”

  趙嬤嬤明知道老夫人在知道之后會不高興,卻還是如實說出來:“聽說好些了,這會兒柳二小姐在面前陪著,您也別壓的太緊,萬一適得其反可真是沒辦法了,而且你們母子倆之間的嫌隙也會越深,與敏姐兒也沒什么好處不是嗎?”

  老夫人渾濁的眼睛里涌起一陣無奈和痛心,對于一個母親來說,沒有誰能看到他再和不正經(jīng)的人在一起廝混能高興,可是就算她恨不得將這片天都給翻了,兒子死活不回頭,她能有什么辦法?只盼望他能盡早明白什么是對什么是錯才好,能好好疼愛敏姐兒,這也就足夠了??上?,人都是掉入陷阱中,想要再回神卻是難如登天,但愿他能早些看明白才好,不要讓身邊的人擔(dān)心。

  外面撒了一地光影,隨著風(fēng)輕輕晃動,已經(jīng)是夕陽西斜,再不如白天的時候有朝氣,若初坐在外面繼續(xù)忙著做繡活,不時抬頭往里面看一眼,小姐送蔣少爺離開之后回來吃了一小碟糕點喝了一壺清茶就坐在那里發(fā)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時而攢眉時而含笑,幾種表情輪換,讓她瞧著有些難受。

  低下頭沒縫了幾針,只聽凳子被推開刮著地面發(fā)出刺耳的聲響,屋里的人很快出來站在她面前笑盈盈地說:“若初,你教我做針線活罷,成天像個幽魂一樣飄來蕩去,閑得慌?!?p>  若初自然愿意,針線活不只是尋常婦人家討飯吃的手藝,更是練人定力和心平氣靜的好法子,小姐略通點入門功夫,也不過輕聲細(xì)語點撥兩句,往后的還是得她自己練才成。

  魏敏真沒什么天賦,加上現(xiàn)代生活中早已經(jīng)少了縫縫補補,如今做什么都像是從頭開始,她唯一能拿出手的大抵就是這顆轉(zhuǎn)的尚算靈活的頭了。她坐直身子,握著穿了線的針有些費力地在繃子上穿梭,倒不見得費力氣,只是這繡活宛如作畫,講究美觀大方,一針一線下去之后需要呈現(xiàn)出逼真靈動的形態(tài),而她實在窘迫,任是若初放下手中的活手把手的教,她也學(xué)的有些磕磕絆絆。倒是若初卻是耐心的很,一樣一樣的不厭其煩。

  頭一兩天做得甚是生厭好幾次都想撂了不管,不過三天后突然像是開了竅一般,照著若初先前教的揚長避短,堅持了幾天倒也有了幾分模樣,之后她覺得在心里躥騰的那陣氣好像慢慢消了下去。平日里除了早上去和夫子學(xué)知識,回來便琢磨這個,不過半個月連老夫人都覺得她靜了許多。

  柳竹臉上的傷早就養(yǎng)好了,那陣子她心里也有些煩躁便成天躲在屋里不露面,柳云的刁難還有自我厭棄讓她像是斷了弦的紙鳶找不到可以落腳的點,飄飄蕩蕩許久才愕然發(fā)現(xiàn)她竟把敏姐兒給拋在腦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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