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有人在出氣,有人遇挫折
時夜,獄長辦公室。
趙獄長照常坐在那張真皮沙發(fā),把手都是用黃金樟木制成,珍貴之處就不用述說,平日里極大滿足了他的心理需求。
只是這時,他感覺再舒服的座墊都無法撫平他心中怒火。
非但沒有以往的柔軟,反倒是有熊熊烈火在屁股下炙烤著,讓他坐也不是,戰(zhàn)也不是。
因為選擇權并不在他這邊。
煙氣裊裊而上,他手指夾著名貴的‘歐米茄’香煙,一種產(chǎn)自西方城市的名貴奢侈品,實在是短短一天就接連上演太多意外。
在今天,他感覺失去了對大田監(jiān)獄的控制,那是種無力感占據(jù)了他的心頭,讓他這個追逐權力的人極度害怕。
他有今天,那都是全靠大田獄長的身份,他無法舍棄。
“咚咚。”
敲門聲響起。
門并沒有關上,隨著人的敲擊,門縫向內(nèi)緩緩移動,門外的獄警沒有得到長官發(fā)話,他們也不敢亂闖。
“進來?!?p> 只有收到了明確指令,他們才會入內(nèi)。
嘎吱。
門大開,正如大田監(jiān)獄一般年久失修,獄長辦公室的門也有不少的年頭,由于趙獄長并不在意門異響的問題,所以更換大門暫時沒有提上日程。
“人帶來了?!?p> 有人在背后推搡著。
同樣穿著獄警制服的男士,留著胡渣,面孔剛毅,整個人就透著股精瘦的氣質(zhì),配合上那唏噓的胡渣,無形中更透著成熟的魅力。
“好你個老寇,平日里老子待你也不薄,你竟敢出賣我,你不知道,出賣我是要付出代價。”
趙獄長看著這個老寇,心中就氣不打一處。
倘若不是他,自己怎么會陷入如此為難的境地,連番讓自己在蔣忠文面前出丑。
“呸,要殺要剮就動手,我既然敢這么做就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只可惜沒能成功,不過你這個老狗也不會好過。
哈哈?!?p> 老寇愉悅的長笑。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在準備配合慰問團時,他已經(jīng)有了心理準備,早就收了錢,自己的家人都會有人安排,已無后顧之憂了。
更何況,他與趙獄長有仇。
不過這仇只是停留在他心里,趙獄長并不知情,就算早年間犯下了錯事,手尾也沒有做好,徒留了釘子在大田監(jiān)獄。
“為什么?”
此時辦公室的門早已經(jīng)被關上了,趙獄長也不再壓抑體內(nèi)的氣魄,整個人仿佛有股無形的氣勢籠罩。
一步一步往前走,室內(nèi)的燈光就變得晦暗,而趙獄長整個人就像是盞逐漸發(fā)亮的明燈,身軀愈發(fā)龐大。
氣息震江山。
“你竟然成了氣魄,蒼天啊,你眼瞎了嗎?”
心口感受強大的壓力,就像是心口壓了塊巨石,無法正常呼吸的老寇想問一句老天爺。
“老天爺只會眷顧強者?!?p> 虎步生風,漫步走來的趙獄長直接往老寇的腹部一拳,強橫的拳意配合氣魄的力量,直接在老寇的體內(nèi)搞風搞雨。
人體系統(tǒng)被破壞。
“啊!”
慘叫聲在房間內(nèi)徘徊。
這處房間都是經(jīng)過特殊加工,能夠有效隔絕聲音的傳遞。
“你別以為就這樣,安排過去守內(nèi)獄,順便讓那些人渣們好好幫我照顧點我這個兄弟,懂了嗎?”
趙獄長解氣后,虎目環(huán)視,露出了殘忍的牙齒,讓知曉內(nèi)獄內(nèi)情的獄警渾身一顫。
“是?!?p> 對于這個越發(fā)霸道的獄長,獄警們是畏多過敬,早期那個還算和善的人不知是被監(jiān)獄內(nèi)渾濁的空氣傳染,還是本性如此。
此時,那人已經(jīng)無法重現(xiàn)了。
人會變,在面對強權時,他卑躬屈膝,面對下屬時,他又特別強硬。
充分展現(xiàn)了一個叫色厲內(nèi)荏的虛假面孔。
宿舍。
蔣忠文揮手驅散暗中觀察的影像,經(jīng)過潛移默化的植入,大田監(jiān)獄的網(wǎng)絡就像是他的私宅,隨他進出。
有點本領的技術人員都不會想跟一群兇惡的罪犯長久待在一起,所以導致了大田監(jiān)獄的局域網(wǎng)保護墻等級高,但卻沒有好的技術人員去使用。
“不看不知道,這人真會偽裝,這才幾年就成了氣魄,可惜也就止步與此,只敢向下屬逞威,這種氣魄永遠是最下等,野路子出身。
他怎么走到今天這一步?”
這事挺讓蔣忠文好奇。
他雖沒有學古武,但也有練一些強身健體的技巧,在新都大學那種氛圍中,耳語目染之下,關于古武的一些細節(jié)是有所耳聞。
調(diào)取了內(nèi)獄名單,走向屋外陽臺,看著遠處幽靜的樹林,遠方的濤聲傳來,今晚的風有點大。
“咦?!?p> 看過名單,蔣忠文大約明白了。
相隔一墻的房間。
“夫人,我們就什么都不能做了嗎?就這么坐看他們受苦?”
大田監(jiān)獄建造之處就沒有規(guī)劃太多的上房,畢竟這里不是享受的地方,只是有幾個房間做的相對精致了些。
這也導致了蔣忠文與理事夫人的房間的緊挨在一起,不過高度重視隱私權的社會,施工方都為這些房間特意加裝了隔音功能。
在旁邊燈臺還有架設的電子信號屏蔽器,范圍不大,足夠干擾這個房間。
“出發(fā)之前,我就說過了,隨時有可能失手,失手之后能做的有限,現(xiàn)在兩人都被獄方以合規(guī)的方式羈押和調(diào)崗,無論從哪方面都抓不住痛腳。
想要救他們,只能是從外面使用些盤外招,不過能夠起作用,我心里也沒底?!?p> 理事夫人寬慰了句。
其實真花大代價,以她的權勢撈兩個人是不成問題,但這兩人不值得這么做,這種事,她肯定是不能說。
“那如何是好?”
滕少玲有些慌了。
以往在組織上處理些文職事務,這還是她為數(shù)不多的外勤活,而之前的外勤活在理事夫人等有權勢的人士加持,一直順風順水。
那曾想,這次遇到了頑石。
事情發(fā)展與她想象的截然不同,她完全沒有頭緒。
照她的腦海推算,應該是她們的到來讓一眾受苦的囚犯如遇天使,大家友好協(xié)商,抖出監(jiān)獄的黑暗,由她們正義一方向媒體,向社會公布,然后形成大勢.......
可事實卻是,一來就重創(chuàng),那些犯人根本就不配合她的工作,公關難度超過任何一次。
“現(xiàn)在關鍵是那個蔣忠文,他的到來就像是個古代欽差大臣,是趙獄長等人勇氣的來源,只是......”
理事夫人說了句,事前已經(jīng)打聽了這一天的公關情況,其實也是出乎她預料,原本以為這種小事不會被賈教授關注。
任她都想不到,賈教授會專門派一個人過來。
頓了頓,她繼續(xù)說道,“我明天再跟那人談一下,看看有沒有辦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