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反悔了,我就會天天纏著你,一直纏著你?!?p> 男人薄唇里吐出的每一個字都砸進了阮傾清的心房,心里邊一陣柔軟。
她被陸忱澈抱在懷里,倚靠在陸忱澈堅硬結(jié)實的胸膛,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她的心里也泛起了陣陣漣漪。
她不排斥陸忱澈的擁抱,反而覺得被他抱著很安心,很好。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她嗅著男人身上那清冽的薄荷氣味,甜甜軟軟地開口,“酒醒了也不會反悔?!?p> 更何況,她現(xiàn)在清醒得很,又怎么會反悔呢?!
陸忱澈聽著她甜軟的聲音,心跳側(cè)漏了一拍,他低頭看她,嗓音發(fā)顫,“你說真的?”
看著陸忱澈認真的模樣,阮傾清輕眨了下黑白分明的眼睛,重重地點了下頭,“不會反悔?!?p> 等等。
她還沒完成調(diào)戲良家少男的任務(wù)呢。
見她如此,陸忱澈愉悅地揚起了唇,俊朗如玉。
“等一下。”就在陸忱澈很高興的契機,阮傾清突然出聲。
陸忱澈疑惑地看著她,“怎么了?”
阮傾清從他懷里退出來,摸著小下巴,在原地來回踱步。
陸忱澈滿是疑問的看著她走來走去,見她臉上帶著苦惱,他卻忍不住多想了。
她是不是要后悔了?
思及此,他原本愉悅地俊顏就沉了下去,心里頭泛酸。
看著阮傾清的眼神就像是在看渣男,像是在看提了褲子就不認人的負心漢。
說不出的幽怨。
實則,阮傾清是在想如何完成她要調(diào)戲良家少男的任務(wù)。
她看向陸忱澈,輕輕地道,“陸租客,你能給我調(diào)……”戲下嗎?
“不能!”陸忱澈沒聽她說完后面的話,想也沒想就開口道。
嗓音有些冷硬。
“你怎么了?”阮傾清也是這才注意到陸忱澈的不對勁。
聽她這么問,陸忱澈越發(fā)覺得阮傾清是個“渣男”了。
阮傾清見陸忱澈用一種看“渣男”的眼神看著她,太陽穴突突了兩下。
她這是干嘛了?
算了,看在他長得帥,聲音好聽的份上,就哄哄他叭。
她捏住陸忱澈的T恤下擺,輕輕地晃了晃,軟著聲音,“不讓調(diào)戲,就不調(diào)戲叭,你別生氣好不好?”
她話音剛剛落下,陸忱澈就抓住了她的手,問,“你剛才不是要反悔?”
她望著他,眨眨眼,“不反悔呀。”
長得這么好看,反悔了就是她虧了。
虧本的生意她才不做呢。
陸忱澈笑了,狹長的鳳眸間都是笑意,高挺的鼻子,緋色的薄唇漾著另人目眩的笑容。
一陣風(fēng)過,吹動了阮傾清的長發(fā),亦撩動了陸忱澈額前的碎發(fā)。
劍眉星目,耀眼奪目。
阮傾清看得癡了些,微張著紅唇,癡癡地望著他,吞了吞口水。
“聽小房東剛剛的意思是想調(diào)戲我?”陸忱澈嗓音帶著低沉的性感。
在他如炬的注視下,阮傾清點了下頭。
阮傾清舔了舔干澀的唇瓣,“那陸租客給調(diào)戲嗎?”
陸忱澈笑著,薄唇微啟,“給,怎么不給?!?p> 他手間握著的冰淇淋已經(jīng)化得不成樣子了,直直地滴落在了地上,地上已經(jīng)形成了一小片的褐色積水。
他手上黏黏的,很不舒服,眉頭微不可見的皺了下。
陸忱澈說了,給調(diào)戲。
阮傾清心動不已,她抬腳往前邁了一小步,腳剛剛要落地,就被陸忱澈扯在了一邊。
“嗯?”阮傾清被他這一舉動弄得有些迷茫,“怎么了嗎?”
陸忱澈看著地上褐色的水漬,擰了擰眉。
阮傾清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待看清之后,她又看了看陸忱澈的手,他那只好看的大手間已經(jīng)沾滿了褐色的液體。
“你怎么不說啊?”她皺著眉頭問他。
“怕你等會會想吃?!?p> 阮傾清的心軟了下去,主動牽起他的另外一只手,拉著他走到了垃圾箱邊。
女孩的手很軟,軟到陸忱澈舍不得松開。
“快扔掉叭!”阮傾清松開了陸忱澈的手。
陸忱澈將手里融化了的冰淇淋扔進了垃圾箱。
阮傾清照舊從包包里找出了濕紙巾,抽了兩張,看著他,“伸手?!?p> 陸忱澈了然,伸出了那只黏膩的好看大手。眉目間盡是柔意。
阮傾清抓著他的手,拿濕紙巾細致的為他擦盡手上的的黏膩。
女孩低垂著眉眼,認真地擦拭著他瓷白如玉的手掌。
陸忱澈感受著這一切,就如同是在做夢一般。
他笑道,“小房東怎么這么好。”
這是句陳述句,非疑問。
“陸租客怎么這樣騷里騷氣的?”阮傾清皺了皺鼻子,忍不住調(diào)侃。
阮傾清扔了已經(jīng)臟了的濕紙巾,又從包里抽出一張來,繼續(xù)給他擦手。
聞言,陸忱澈低低地笑了,不答反問,“那小房東怎么這么可愛?”
阮傾清為他擦干凈了手,對著他彎了彎眉眼,“吃可愛多長大的?!?p> 陸忱澈看著她笑,他心里也很愉悅,跟她在一起,他總是能覺得很輕松。
哪怕是在他最討厭的地方,他也還是忍不住跟著她笑。
阮傾清將手背在身后,不經(jīng)意朝著陸忱澈走進了些,笑得一臉的狡黠,“小澈子,在槐苑時,我抱了你。”
“可要我對你負責(zé)?”
她才是攻。
小姑娘黑白分明的眼睛晶瑩透亮,像會說話一般。
陸忱澈輕輕笑了下,邁開長腿朝她也走近了一步。
阮傾清被他突如其來的靠近弄得有些不知所措,訥訥地往后退了一步。
下一刻,陸忱澈直接抓住她纖細的手腕,將她拉至身前,嗓音低低沉沉的,“我剛才也抱了小房東,但我肯定是不會賴賬的。”
他眉眼中盡是溫柔,微微低下頭,緋色的唇絆湊的阮傾清的脖子很近,說話間,灼熱的氣息燙的她忍不住縮了縮脖子,臉倏地紅透了。
這一局,他才是攻。
阮傾清哪見過這樣的場面啊,平日里都是隔著手機屏幕喊阿偉,如今卻是她自己親自上了,她這小心臟噗通噗通的。
這,這哪是調(diào)戲嘛,分明是耍流氓嘛!
阮傾清身上淡淡的清新香味鉆進陸忱澈的鼻息之間,那淡淡的香氣像是在幫她打擊報復(fù)一般,一下一下撩撥著他。
他耳尖染上了學(xué)韞色,他懊喪地抵了抵后槽牙,拉開了和阮傾清之間的距離。
“我還想做個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