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傾清蹲在陽臺(tái)喂兔子吃車?yán)遄樱緛懋嬅孢€一片和諧的,兔子抱著車?yán)遄娱_啃之后,畫面就逐漸變得詭異了。
呆呆吃了車?yán)遄右院?,嘴邊的白毛毛都變成了紅色的,血紅血紅,就跟剛剛吃了小孩兒一樣。
阮傾清給順了順毛,看著它呆萌地問,“閨女,你是剛剛吃了小孩兒回來嗎?”
兔子抹了把臉,傻傻地看著她,歪了歪頭,眨巴眨巴大眼睛,不懂她說的是什么意思。
嘴巴上雖然沾染了鮮紅的車?yán)遄又?,看著可怖,但它這么呆萌歪頭眨眼,簡直要將她的心給萌化了。
她忽想起,她帶來的那個(gè)盒子,噠噠地跑進(jìn)客廳。
她自覺地將之前兩人之間的的小羞赧給忘卻了,她把那個(gè)藍(lán)色的盒子像是獻(xiàn)寶一樣抱到陸忱澈的跟前。
她笑眼彎彎的,“給你的,你打開看看叭?!?p> 陸忱澈知道她要給自己禮物,但是這會(huì)要打開,他還是有些激動(dòng)與期待。
他在女孩熾熱地注視下拆開了那個(gè)大盒子,拿下蓋子,就看到了里面裝著的東西,大大的抱枕反扣著。
其間,最為醒目的不是阮傾清精心制作的抱枕,而是里面放著的好幾件特別小的衣服,像是裙子。
這?
也是給他的?
他捏起盒里的小裙子,看向阮傾清,有些遲疑,“這,也是給我的?”
這么小,就是穿,他也怕是穿不下吧,更何況這還是裙子。
聽他這么說,阮傾清撲哧一聲笑了,從盒子里拿起其他的小裙子,好笑地道。
“誰說是給你的了,這是給我的小寶貝的?!?p> 這些都是她給呆呆小兔做的小衣服。
她要讓她的閨女做兔圈最美的妞。
陸忱澈看了眼滿嘴鮮紅的兔子,面色微囧,輕咳了聲,他摳出了阮傾清話語里的字眼。
他委屈地看著兔子,“它是你的小寶貝,那我是你的什么?”
他突然覺得這小東西是個(gè)拖油瓶了。
阮傾清眨了眨眼,“你是我的騷寶貝吖?!?p> 得到女孩的回答,陸忱澈心里好受了一點(diǎn)點(diǎn),但是還是有些不爽那小東西在小姑娘心里占據(jù)了一席之地。
阮傾清幫他將盒子里的東西陸續(xù)拿出來。
拿出來之后,她才發(fā)覺,上面繡的圖似乎有點(diǎn)小不好意思給陸忱澈看。
抱枕上是個(gè)Q版的小人,Q版的小人阮傾清用各色的繡線給上了色,表情更加生動(dòng)了。
還有,衣服上的那個(gè)花型騷字也更加的突出了。
她先將繡好的抱枕抱在懷里,看著陸忱澈,聲音很小,“這個(gè)上面的圖是我很早之前就給定好的,然后,這個(gè)圖也沒有別的意思,你看了別生氣?!?p> 兩人距離不遠(yuǎn),陸忱澈聽清了她的話,有些疑惑,是什么東西讓他看了她會(huì)覺得他會(huì)生氣?
看著女孩緊張兮兮的樣子,他微不可察地嘆息了聲,輕聲言,“不會(huì)生你的氣?!?p> 他都這么說了,阮傾清也不再扭捏,反正也是要送他的,她豁出去了。
她大大方方將抱枕的正面亮給他看,垂下的視線悄悄看著他的變化。
就見,男人看到抱枕的正面以后,唇邊露出了一抹淺淺的笑意,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也摸上了抱枕的繡面。
抱枕的角落里,阮傾清繡了朵含苞待放的海棠花。
陸忱澈將抱枕拿到手里看了許久,“這個(gè)是你繡的?”
阮傾清羞赧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陸忱澈笑了起來,“怎么會(huì)想起來給我繡個(gè)抱枕?”
阮傾清如實(shí)回答,“因?yàn)?,你的沙發(fā)上沒有抱枕。”
陸忱澈倒是沒有太在意這一點(diǎn),他當(dāng)初是直接拎包入住的,他住之前這里面的家具都還沒拆封。
沙發(fā)上有沒有抱枕這件事,他似乎從來沒有在意過。
但是,他的小姑娘注意到了。
忽覺,心底里最柔軟的地界被這小姑娘碰了下,癢癢的。
阮傾清又拿起她給做的鑰匙扣,“吶,這個(gè)你可以掛在鑰匙上?!?p> 陸忱澈看著那鑰匙扣,那個(gè)掛墜娃娃也是他,迷你版Q版的他。
他本不喜鑰匙上有太多的累贅,但這個(gè)不同,這是小姑娘給他的。
陸忱澈二話沒說,拿了鑰匙就將鑰匙扣給掛了上去,這把鑰匙不是1602的大門鑰匙,而是他家的鑰匙。
陸忱澈握著那鑰匙扣有些愛不釋手,他落下眼眸,另外一只手摩挲了下抱枕上的騷字,眸底閃過一絲精光。
他笑著抬眸看著邊上的小姑娘,“我很喜歡小房東送的這些,但是——”
阮傾清聽到他喜歡時(shí),眸底里滿滿都是歡喜,在聽到但是之后,她眸光黯淡了些。
任何事情只要沾染上但是兩個(gè)字就都不太好了。
阮傾清嘟囔道,“但是什么?”
陸忱澈忽湊近她,低沉沉地嗓音響起,“但是,抱枕上的這個(gè)字我覺得小房東在內(nèi)涵我,我想給小房東一個(gè)小小的懲罰。”
阮傾清瑟縮了下,眨巴著眼,“什、什么懲罰?”
陸忱澈笑而不語,偏頭,唇瓣貼上阮傾清微微有肉的臉頰,張嘴一口咬了上去。
“嗷~”阮傾清微吃痛。
陸忱澈松開了她,唇邊洋溢著他標(biāo)志性雅痞的笑意。
阮傾清捂著臉頰,扁著嘴看著咬她的男人,有些小可憐的樣子,“你咬我?!”
陸忱澈痞痞地道,“我給你揉揉?”
阮傾清鼻頭紅紅的,沖著他哼了聲,捂著臉別開了頭,小聲咕噥,“本來就騷里騷氣的嘛?!?p> “嗯?你說什么?”她聲音太小,陸忱澈沒太聽清。
阮傾清激靈了下,揉了揉臉頰,道,“沒什么?!?p> 說完,她就起身抱起了地毯上的兔子。
“我去給小寶貝洗個(gè)白白?!?p> 也不等陸忱澈應(yīng)聲,她扔下一句話,就抱著兔子轉(zhuǎn)身跑進(jìn)了陸忱澈的浴室。
陸忱澈見小姑娘落荒而逃,輕輕地笑了笑,舌尖掠過緋色的唇瓣,像是在回味著些什么。
陸忱澈將客廳里的這些東西收好帶回了他的房間,阮傾清給他繡的抱枕他不準(zhǔn)備放在客廳,他寶貝的放在了自己的床上。
而那把掛著阮傾清給的鑰匙扣的鑰匙被他好好的收進(jìn)了盒子里,盒子的邊上放著那個(gè)夾了巧克力包裝紙的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