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薇的回答實在是敷衍炸了,許澄子氣到語塞。
能怎么辦呢,說又說不贏,打吧,似乎也打不過。
畢竟霍薇這個女人黑帶八段呢。
唉,卑微小許呀。
……
阮母在客廳招呼著登門的陸忱撤三人,端了水果上桌,卻遲遲不見那三個鬧鬧嚷嚷的丫頭從屋里出來,便起身要去叫人。
這人才剛起身,三個丫頭吵吵嚷嚷的聲音就露了出來。
確切來說,應該是許澄子和霍薇吵吵嚷嚷的聲音傳了出來。
許澄子:“……我男朋友可行了!”
霍薇還是維持著那派敷衍的樣子,慢慢悠悠地,“行行行,你男朋友最行成了吧?!?p> 許澄子:“……”
阮傾清這么些年已然是習以為常了,許澄子懟又懟不贏霍薇,卻還是樂此不疲的與她嘰嘰喳喳。
兩個人說話的聲音并沒有收斂,客廳里坐著的人都可以聽得一清二楚。
阮母聽到她們的聲音,便笑道,“三個瘋丫頭終于是曉得出來了?!闭f著就朝著阮傾清的房間走去。
卓珂剛剛端起了阮母送上來的茶準備嘗嘗便聽到了自己女朋友的聲音,動作停滯住了。
她們似乎是在說,他……可行了?
這都是些什么跟什么?
許澄子眼睛一瞇:“霍薇,我覺得你在敷衍我!”
這下,薇姐也不喊了。
霍薇眼神飄了下,悄悄看了看后邊的阮傾清,狀似無辜,“有、有那么明顯嗎?”
阮傾清微微有些小肉的白手爪子撓了撓頭,笑笑不說話,發(fā)絲也是俏皮偷偷抬起了頭。
許澄子氣笑了,“我還在這兒呢!”
為了阻止兩人繼續(xù)鬧騰下去,像甜甜的糯米糍一樣的小丫頭阮傾清便做起了和事佬。
“好了好了,別再爭論這些怪怪的話題了,這、這該行他肯定是行的?!?p> 前半句許澄子聽起來覺得挺正常的,后半句卻偏了腳步。
“噗嗤——”
霍薇本來以為小丫頭做起和事佬了又得說出什么言論來停歇她們的爭論,不料,小丫頭一如既往地,深藏功與名,且深藏著壞。
許澄子聽透了阮傾清的話,臉有些熱,咬牙道:“臭清清!”
說的都是些什么“污”言穢語!
有些壞的阮傾清仰著可愛的小肉臉望著許澄子,小心地揪住許澄子的衣角,有些討好“小橙子,你聞聞,看我是香還是臭?!?p> 許澄子皺了皺鼻子,幾分故意,幾分玩笑,“臭,可臭可臭了!”
不僅臭,還壞得緊。
“瞎說,我可香?!?p> 霍薇看兩人稚氣的樣子有些哭笑不得。
“說什么呢,什么香啊臭啊的?”阮母溫溫柔柔的。
兩人停止了幼稚的小爭論。
阮傾清乖巧的叫人:“媽?!?p> 許澄子同霍薇:“譚姨?!?p> 阮母笑得溫溫柔柔的,“你們三個丫頭怎么這么久不出來,這出來了怎么還在臥室門口說這么半天?!?p> 三人互相看看,微訕,抬手撓了撓頭,動作整齊劃一。
阮母都懶得說她們了,都是小丫頭,青春又活力四射,總也長不大一樣。
“看你們這鬧的,頭發(fā)都亂了。”
阮母注意到三個丫頭的頭發(fā)都有些微微凌亂了,特別是阮傾清頭頂上還頂著撮憨傻憨傻的呆毛,她給理順了。
許澄子和霍薇笑了笑,理了理凌亂的頭發(fā)。
也是這個時候,阮母才注意到了自家閨女身上穿著的衣服,眼眸子發(fā)亮,拉著她看了又看。
阮傾清乖乖巧巧地任由著阮母觀看。
阮母盯著那低調精美的杏黃色旗袍問:“這是你林奶奶親手做的吧?”
阮傾清點了點頭。
阮母年輕的時候也穿過林奶奶親手縫制的旗袍,就是如今當年林奶奶給她做的那件旗袍也還被她好好保存著呢。
阮母摸著那衣料,撫著那繡花,“真好看,你林奶奶還是寶刀未老,這旗袍做的還是這般好看?!?p> 阮傾清也這樣子認為,撫了撫那精美的刺繡,那朵朵綻放的粉白海棠,粉白的海棠就如同真的一樣,栩栩如生。
“快點了,就等你們三個了,快些出來?!苯o三丫頭整整頭發(fā),看看閨女的旗袍,弄得她差點都要忘了客廳里還晾著六個男人了。
阮傾清三人并未多做他想,只當是阮教授他們等不及想吃蛋糕了,便跟著阮母進了客廳。
等走進客廳,阮傾清和許澄子呆愣住了,原地裂開,阮傾清那撮本來都理順了的頭發(fā)絲又翹了起來。
驚?。?!
霍薇對陸忱澈三人并不熟,但她是出了名的外貌協(xié)會,此刻看到帥哥,眼睛都亮了。
阮母自然地介紹著沙發(fā)上的三個俊逸的青年,絲毫沒有注意到許澄子和阮傾清倆此刻尷尬的恨不能用腳趾摳出一棟別墅。
阮傾清盡量保持著鎮(zhèn)定,自己安慰著自己,有什么好慌的,遲早是要見的,不過就是早了那么一點點點點點而已。
許澄子直接就是一副受到驚嚇了一般的樣子,她、她之前說的那些虎狼之詞不會全被聽見了吧?。?p> md,太驚喜了,簡直喜過頭了!
要命!
對于兩人的慌張與驚嚇,霍薇倒是些許小興奮,覺得她這次回來真的太值了,不僅參與了好閨蜜的生日,還見到了三個極品大帥哥。
阮槿楠和宴棠雖然也是極品帥哥,但是見得多了,也就習慣了,但這次是新人呀!
看慣了禁欲系和妖艷系,總得換換菜單了。
一來二去的一介紹,霍薇也就跟他們認識了。
……
窗簾拉上,客廳里的燈也關著,暗暗的,一個很精致的蛋糕擺放在茶幾上,插著十八的數(shù)字蠟燭,燭光葳蕤,十個人圍坐在茶幾邊。
人群中間阮傾清頭頂小皇冠,軟糯白膩的小臉在暖融融的燭火之下顯得很溫柔。
一支生日快樂歌之后,阮傾清雙手合十,閉著眼在眾目睽睽之下許愿。
數(shù)秒之后,她睜開靈動清潤的眸子笑著吹滅了蠟燭。
吹蠟燭之前她清晰的看到對面的那個清雋的青年眼中都是她。
2021年8月15日,中秋節(jié),也是她的十八歲生日,那個滿眼都是她的青年陪她過了第一個生日,第一個意義非凡的生日。
同樣,2021年8月15日,她許下的心愿里有他。
今年的阮傾清比往年貪心許多,往年她都只許一個愿望,就怕許多了就不會實現(xiàn)了,這次她悄悄問老天爺多要了一個心愿。
一愿,家人身體安康,萬事勝意!
二愿,她與陸寶貝歲歲年年。
客廳的燈光驟然亮起,阮母組織著分了蛋糕,拿到蛋糕,許澄子最先對阮傾清發(fā)起攻勢,一小撮奶油抹在了阮傾清的臉頰邊。
許澄子笑瞇瞇地,“這是過生日例行的。”
楓拾二
這世間最烈的酒,是你低頭噙笑的溫柔。 新年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