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院八樓VIP病房。
言洲半躺在床上,臉色陰郁難看,沒什么血色。
納蘭德處理完外面的事,走進來時,身邊還有陸依橋。
“怎么樣?”
夏北軒看向納蘭德,一臉著急,“車禍調(diào)查得如何了?”
“卡車司機呢?”
納蘭德白了他一眼,沒搭話,先尋了個沙發(fā)坐下,“我又不是警察,你問我干嘛?!?p> 夏北軒不知情,他自然不會說是言洲單獨現(xiàn)身醫(yī)院,引來了仇家的報復(fù)。
一旁的陸依橋亦然,很多話不能多說,她心里有數(shù),夏北軒還不知情言洲和納蘭德的真實身份。
她自嘲著勾了勾唇,若不是上次水族館的事,她至今也不知自己戀上的人竟和自己是同族人。
還是族中未來的王。
想到這里,她又想起默生那張臉,衣袖下的手指不由得緊了緊。
她全然不知,坐在床上的男人冷冷抬眸,凝著她的側(cè)影,眸色深了又深。
他幽幽啟唇,目光不露聲色移開,“納蘭,你過來替我戴上這個?!?p> 說著,給納蘭德抬了抬手里,那沒有戴在身上的儀器。
“......”
納蘭德見狀,看了一眼陸依橋,暗暗吸了口涼氣。
小洲,真老奸巨猾。
沒了儀器,他肯定是聽到了不少秘密。
納蘭德起身去給他戴儀器,陸依橋看在眼里,語氣慚愧,“早在你一人來探望家父時,我就應(yīng)該派人護送你回去才對?!?p> “無妨,都過去了?!?p> 言洲看了一眼納蘭德,眼底有意。
納蘭瞬間了然,挑了挑眉。
小洲這是不好意思趕人走,請他出面。
也是,若不是陸依橋是陸家人,陸老爺子最喜歡的女兒,言洲早就懶得搭理她。
給他佩戴好儀器,納蘭德?lián)P聲道,“看你也累了,那就休息吧,我們改天再來看你?!?p> “嗯?!?p> 言洲頷首,“記得把門帶上?!?p> 納蘭德揪著夏北軒的衣襟,對著陸依橋說道,“陸小姐,我想順道去看看令尊?!?p> 陸依橋斂眉,看了一眼床上已經(jīng)閉目的男人,這才頷首。
待門合上,人已走遠。
言洲睜開眼眸,拿出手機來,屏保和屏幕都換成了她的照片,翻開微信點開默生的聊天界面,眼眸暗沉無光。
還是沒有新消息。
這都三個小時過去了,他受傷的消息傳遍了各地,她連一個電話都沒有。
果真是不要他了。
言洲關(guān)掉手機又點開電話界面,反反復(fù)復(fù)按著那已經(jīng)爛于心的號碼,卻始終沒敢打過去。
他怕承受不起。
承受不起她已經(jīng)把他拉黑,更承受不起她看到是他的號碼直接掛斷。
他寧可相信她的手機只是沒電了,或者是壞了。
咚——咚——咚
有護士推著推車走進來,是來送藥的。
給他換了新的點滴,護士說道,“這里還有藥,記得吃了?!?p> 言洲目光不離屏幕里的照片,頭也未抬,“謝謝?!?p> 護士也不再多說什么,將藥遞給了身后的‘護士’,然后推著推車出去了。
‘護士’拿著藥,遲疑了一下,理了理衣服走到他床邊,拿起水杯倒了一杯溫水,遞到他面前。
言洲斂眉,但還是耐著性子,“暫時不用,謝謝?!?p> ‘護士’沒收回手,又往他手機前挪了挪。
言洲眉心緊擰,“......”
煩人的‘護士’說話了,“你,護士說了,你得吃藥?!?p> “不需——”
言洲握著手機的手,猛然一顫,這個聲音......
他瞬間松了手機,伸手先緊緊握住眼前那一只手腕,才抬起眼眸來。
黑糖小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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