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飲盡。
蘇九默將酒杯舉在霓虹燈下,看著玻璃杯上映著的彩光,灑脫發(fā)笑。
到底是一整瓶的白蘭地。
就算以前是千杯不醉,太久沒喝酒,身體也吃不消。
光頭男人的下屬蜂擁而上,蘇九默睨了一眼,挑準(zhǔn)一個大腦瓜,將手里的酒杯狠狠砸下去。
干架一觸就發(fā)。
百川來得急,身邊沒帶幾個人,但好在個個是高手,暫且頂?shù)米 ?p> 蘇九默也不甘示弱,打倒了幾個,胃里燒得難受,跌跌撞撞沖進了洗手間。
吐了。
吐得心肺都要出來。
整個腦袋和神經(jīng)嗡嗡作響,難受極了。
她用清水洗臉,好讓自己清醒一點,抬頭間,望見鏡子里的自己,一時愣住了,忘了自己胃里難受還想吐。
她閉了閉眼,再睜眼,環(huán)顧了一周。
是個陌生的地方。
她聽著外面的嘈雜聲,開了門露出一條細縫,看到外面的打鬧,她更迷惑了。
她怎么會在這兒......
蘇九默忍著胃里的難受,有點難以置信,她揉了揉太陽穴,想讓混沌暈眩的腦袋清醒一點,回想起更多的事。
但很快,她就不淡定了。
在洗手間鏡子的角落,有一句用口紅寫的字——
“我回來過”
幾乎是一瞬間,蘇九默徹底想明白過來。
是她,又回來了!
那個住在她心底,從五年前突然滋生出來的另一人格,又出現(xiàn)了。
默生這個名字,起初不是她蘇九默想到的,而是這身體里另一個人想到的。
她說,她就叫默生。
陸青曾帶她去看過心理醫(yī)生,進行過多次心理治療,但終究以失敗告終。
另一人格遠比想象中的強大許多。
不過她好似沒什么敵意,在最困難的那一年,許多難事都是她出面解決的。
蘇九默的懦弱和抑郁也因她好轉(zhuǎn)不少。
后來,莫名其妙的,她自己又主動銷聲匿跡了,已有近兩年時間沒出現(xiàn)。
原本還以為是自愈了。
沒想到,她一直都在。
蘇九默反胃厲害,頭暈眼花,應(yīng)該是另一人格故意這么做的,好讓她出現(xiàn)。
她很好奇,沉寂了這么久的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
難不成和下午遇見的禾宛有關(guān)?
蘇九默不勝酒力,頭暈得厲害,隱隱約約聽到包間的門被人撞開,所有人都停止了打斗。
接著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問著她的去向。
是她的言洲。
百川是個機靈鬼,在外人面前從不透露和她的關(guān)系,只說,見有人想欺負她,就來幫襯。
得知她在洗手間,言洲就往這邊趕來了,蘇九默支撐著身子往門口走去。
門開,她走得急,一個趔趄撲進了男人的懷里。
“生生!”
言洲心疼到不行,將懷里的女人緊緊摟住,親了親的額頭,又氣又惱,氣她不愛惜自己身子,心里還有點委屈,
“你不陪我吃飯,卻喝酒了。”
還抽了煙。
他好氣好氣!
蘇九默剩下的意識尚在,她心里很慚愧,往他懷里擠,“抱歉,讓你擔(dān)心了?!?p> 言洲心里剛剛那股想殺人的氣喲,瞬間滅了大半,到底是心念之人,對她就是氣不起來。
他討教,“抽煙喝酒對身子不好,我要罰你?!?p> “好。”
蘇九默腦子混沌,一直想著怎么和他解釋,但他卻只字不提別的,完完全全信任她的態(tài)度,只怪她喝酒抽煙對身子不好。
這樣的言洲,真是她的寶藏呀!
“我認罰,你怎么罰都行。”
“真的?”
言洲的氣全消了。
明明剛剛還很氣來著,用納蘭德的說話,這該死的令人盡折腰的愛情呀。
蘇九默埋在他懷里,一個勁兒點頭。
男人心里哪還有氣,軟的一塌糊涂,扶著她腦袋,不忍她這么晃自己的腦袋,
“那我們一起回家。”
蘇九默醉暈乎了,但潛意識還記得他得去醫(yī)院,不能回家。
她搖頭,“不行,你得回醫(yī)院?!?p> 話音剛落,她身子一個天旋地轉(zhuǎn)被男人抱起往外走,
他道,“我今晚就要出院回家。”
黑糖小魚
故事主線暗線鋪墊越來越多,可能會有些亂,但往后看就會柳暗花明的 回家,回家做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