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越下越大蓋住了青石小鎮(zhèn)的上的血漬,風(fēng)掩蓋住了他們的哭聲水汽迷住了他們的眼中留下的眼淚。
風(fēng)雪中一匹馬托著兩個人一猴在行走,留下一串馬蹄印……
順著一處山谷朝著一處閘門就是馬幫了,馬停在了閘門外天明和啞妹下馬站立在閘門前,一路從山谷尾隨的哨兵站在山石上,閘門緩緩的打開走出一隊(duì)人馬殺氣騰騰……
按照江湖規(guī)矩但凡要拜山都要先通稟,對方答應(yīng)了才能進(jìn)來天明和啞妹很明顯來者不善。
領(lǐng)頭的是個糙大漢手里拿著一把巨斧,左右拿著兩柄鐵錘虎視眈眈的盯著天明他們。
“好漢,不知道兩位闖我馬幫所謂何事?”
“你是賊頭?”
“好一個黃齒小兒,竟然說我?guī)椭魇琴\頭你是活的不耐煩了?”
“燒殺搶掠和賊有何區(qū)別?”
“啊呀呀……”那人掄起巨斧就砍了過來,馬幫的老底就是馬匪出身最恨的就是有人說他們是賊。
“惱羞成怒?”
天明準(zhǔn)備拉著啞妹往后一躲巨斧砸在地上蕩起一片白雪,天明準(zhǔn)備拔劍被啞妹攔了下來在天明手中寫道:“我來!”
啞妹一腳踹斷了一旁合抱之木,掄起樹木就砸了過去一旁左右看見那人抵擋有些不敵來到一旁壓陣。
合抱之木在啞妹手中耍得虎虎生威,那三人竟是不敵手中的兵器無處施展,一個疏忽大意被啞妹橫掃撞在了石壁上口吐鮮血,手中的兵器散落在地上。閘門上的馬匪一看自家的副幫主被人幾個回合打傷立馬搭弓射箭,啞妹見狀站立在天明的面前掄起合抱之木擋下箭矢。
眼看就要射第二輪天明飛身而出一化為四,一陣劍光繚亂閘門上的馬匪捂著脖子到底,至于馬匪的副幫主被啞妹一棍挑起砸落在馬幫的大堂外生死不知。
大堂上一人大漢滿臉胡須杵著刀坐居堂中雙眼微合。即使副幫主砸落腳旁也是波瀾不驚,大堂外殺聲四起天明所到之處人頭滾落血濺三尺,馬匪就是馬匪不值得憐惜不知道有多少個像青石小鎮(zhèn)的遭遇。
發(fā)冠落下發(fā)絲飛舞血漬染天明的臉上宛如神魔,嚇得不少馬匪棄刀而逃哭喊著“魔鬼魔鬼……”
一路到了大堂天明望著眼前的大漢知道這可能是一場硬仗,他第一次見這樣的人淡定自若,自己已經(jīng)殺到了家門口竟然穩(wěn)如磐石,天明心中頓時感到自愧不如……
“少年郎,你為何屠戮我馬幫呢?”
“血債血償!”
“哎!這么多年始終是改不了當(dāng)馬匪的毛病惹禍上身??!”
大漢抄起大刀一刀劈來頓時刀氣蕩開了地上的白雪,啞妹抄起奪來的巨斧橫擋在天明面前,一刀壓下啞妹的雙腳壓在了地下,虎口竟是震裂鮮血淋漓,天明一劍刺出大漢揮刀擋下,天明被手中的劍竟然有些拿不住。
大漢看見天明手中的碎月收到而立道:“月華圣人的弟子!你們走吧今日之事就當(dāng)沒有發(fā)生過?!?p> 天明冷哼一聲化作一道流光直逼大漢,啞妹提著巨斧就劈了過去三人戰(zhàn)到了一起四周雪花卷起,刀劍碰撞聲響徹山谷。青石小鎮(zhèn)的血債是他一句話就能洗去的?
大漢出招尚有余力他知道眼前少年郎身后的人物是他得罪不起的,自己只是刀皇的記名弟子罷了。
“你們何必要咄咄逼人呢?”
大漢越戰(zhàn)越吃力天明的劍法越發(fā)純熟,啞妹手中的巨斧也是耍得虎虎生威。天明往日都是獨(dú)自練劍遇見的人功夫也是稀疏平常,今日難得遇見高手正是磨練他劍法的時刻。
“欺人太甚!”大漢一聲怒吼手中大刀震退了啞妹和天明,大漢宛如暴怒的黑熊,手中的刀殺來卷起一陣狂風(fēng)天明和啞妹頓時壓力倍增,啞妹被一刀劈退口中鮮血噴出,天明一化為四與大漢纏斗難舍難分。
兩人從山谷斗到了山頂又打到大堂,馬幫此時已經(jīng)化作了一片廢墟。
刀劍相撞兩人各退數(shù)步蓄力而站,都準(zhǔn)備給對方最后致命一擊。
“狂風(fēng)刀法”山谷中狂風(fēng)大作刀氣四溢。
“五鬼逐月劍法!”頓時天明的身影一化為四又合四為一,劍氣凝聚在劍尖卷起一陣白雪。
刀劍相撞刀一點(diǎn)點(diǎn)的碎裂天明穿過大漢的身體,大漢望著手中的刀柄瞳孔放大倒在了地上。
他回想著自己的一生若不是被馬匪抓去當(dāng)苦力,若不是經(jīng)歷了一次次的殺戮他又怎么變得視人命如草芥?合上眼此生無憾……
天明氣力用盡倒在了雪地里,啞妹忍著身上的傷痛扶起天明躺在一旁石亭里。找來干柴升起一堆火把天明抱在了懷中,眼淚從啞妹的臉頰滑落,白猴不知從何處找來一些吃食乖乖的蹲在一旁。
入夜,雪已經(jīng)覆蓋了山野山谷中有些微弱的火光,啞妹抱著天明睡熟了過去,一個身影從空中落下踏雪無痕掏出一粒丹藥給他們服下,一旁的白猴聲音都不敢出蜷縮在一旁。留下一壺水給白猴轉(zhuǎn)身拔出馬幫幫主張大彪身后一只暗器轉(zhuǎn)身看看了天明便離去。
那人剛剛離去天明就醒了過來,感受身后的啞妹天明緩緩的抽出身子把啞妹抱在懷中。
白猴遞過來哪壺水天明摸了摸它的頭道:“小猴子挺聰明嘛?”
聽到天明的夸贊白猴在一旁又蹦又跳,手舞足蹈咿咿呀呀的。
“行了,行了!知道你厲害安靜點(diǎn)啞妹還在睡覺呢。”
白猴還想說些什么被天明抓在手里動彈不得,白猴想告訴天明有人來過可是天明又怎會明白呢?
天明看向懷里的呀妹輕輕的觸摸她的額頭拂過她的秀發(fā),他想看看啞妹在他懷中的模樣想看看她瘦弱的身軀擋在自己面前的樣子,或許這是他唯一的牽掛了,他不會再允許爺爺那樣的事再次發(fā)生,他從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對實(shí)力的渴望。
爺爺?shù)碾x去他的無能,一個連劍皇都無法留下的人又是怎樣的存在呢?現(xiàn)在的他對戰(zhàn)馬匪都要拼勁全力。報仇?遙遙無期啊……
無形的壓力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