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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藥浴

沖天奇?zhèn)?/a> 四寸光 2485 2020-04-29 02:58:39

  第一卷:誤落塵網中

  第三章:藥浴

  后院,藥浴。

  藥浴,自幼起,亦是明勁非每日所必修功課。也曾拜讀些許醫(yī)書藥譜,其中任何藥物卻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其由來與功效同強身操一般秘而不傳,總而言之,二者相得益彰,多年以來,大有裨益。

  初次藥浴,于聚沙之年某日清晨,至今記憶猶新,歷歷在目。

  明勁非健身操演罷便隨鐘叔至后院,未置先聞臭,迎面撲來,不知者斷定茅坑無疑。聞鐘叔講起,方知乃藥香。美其名曰“藥香”,那是對內行之人所言,常人并不以此香為香,甚至與惡臭無異。上前,一口圓鼎座落后院中庭,赫然入目,足高約一尺,身兩尺余闊,三足兩耳,合抱之巨,通鼎漆黑,不知是金是石,遍鼎雕刻,凹凸有致,鬼斧神工,渾然一體,有人有獸,栩栩如生,,有字有物,似山非山,似川非川,看似雜亂無章,盡透古樸滄桑。

  鼎下煤炭熊熊燃燒,鼎中漆黑如墨,半鼎有余,古井無波,一潭死水般?;饎轁u旺,藥溫漸高,氣泡汨汨而起,自如膠似漆般液面艱難綻放,一股惡臭迸發(fā)而出,較之方才,有過之而無不及,令人作嘔。

  明勁非口呆目瞪,年少無知,天真無邪,自是童心無忌,不知有藥浴一說,只知藥為內服,心中所想先入為主:誰,是誰,哪個倒霉蛋,竟患如何不得了的頑疾惡病,怕是已然病入膏肓,竟須服下如此目不忍睹,聞之欲嘔之神藥,況且洋洋一鼎之巨,鬼知猴年馬月方能喝完。府上不過區(qū)區(qū)二人,鐘叔與自己,然而己身并無大礙,難不成是鐘叔,非也,若是鐘叔,有何須引自己前來觀摩,莫非府上有何不速之客,假設似乎太過牽強附會,自己也難以置信,胡思亂想,愈想愈遭,愈遭愈想,越想越透心涼。

  是自己,是我,是我明勁非,我身患惡夢頭疼疾,媽呀,也不知今月內不吃不喝旁食,能否喝完此鼎“屎水”,欲哭無淚啊,真是悲劇,悲從中來。

  “非兒,脫衣服。”鐘叔喝道,硬生生將明勁非從悲痛欲絕中解救脫困。

  “怎么,喝“屎水”還需脫衣,怕弄臟?”明勁非心不甘情不愿,人小鬼大,不知其然又胡思亂想至無藥可救的地步,心中自是憤憤不平,頗有微詞。

  “真是孺子不可教也,一派胡言,喝甚屎水,要喝屎水上茅房,此為藥浴。速速退去衣衫,入鼎,莫錯過良機?!辩娛逭亝柹鹊?,被明勁非天真無邪氣得吹胡瞪眼。

  “哦……”明勁非驚嘆,一語驚醒夢中人,明勁非頓時茅塞頓開,如何不早說,頃刻如釋重負,精神煥發(fā),笑逐顏開,而后以泥鰍滑手之勢脫下衣物,再以流星趕月之速縱身而入。

  “砰“的一聲,藥液四濺,慶幸之余尚是笑不攏嘴,“屎水”入口,苦澀之味充斥牙間。

  “呸呸呸……”

  “簡直比屎還難以下咽?!泵鲃欧呛诳诤诿娴恼f道。

  平日里不茍言笑,喜怒不形于色的鐘叔居然微微一笑。

  也不知這毛頭小子是否真吃過屎。

  “少廢話?!辩娛逍θ輹一ㄒ滑F(xiàn),又道,“盤膝坐下,全身放松,均勻呼吸,不可擅動,時辰一到,我自會喚你起身?!?p>  雖為主仆,但對于鐘叔素來言聽計從,小小年紀任誰亦不敢在如此嚴肅長輩面前恣意妄為。

  明勁非的確不敢有違。無法掙脫,不可抗拒,唯有適應,生活如此,藥浴亦不外如是,既來之則安之。液面沒過頸脖,與下巴平齊,初時,水溫適中,與尋常泡洗無異,逐漸適應,刺鼻之感漸無,臭味也淡出幾分,不再聞之欲嘔。只是藥液黏黏糊糊之感尚有些不忍直視,唯有眼不見為凈,聊以自慰。

  旭日東升,微風徐來,沐浴晨光,配以藥浴,藥香繚繞,閉目養(yǎng)神,心曠神怡,怎一個爽字了得。

  鼎下火勢畢波作響,愈燒愈旺,藥溫自然水漲船高,絲絲暖流遍身游走,溫情脈脈,隱隱約約覺得有跡可循,卻又無從說起,且論舒爽,休管其它。

  溫水煮青蛙,不知不覺,火盡情綻放,人盡情享受,藥溫節(jié)節(jié)攀升,明勁非渾然不覺,依然如故,如沐春風,此時此刻,似睡非睡,似夢非夢。

  身感置于一片湖面之上,不見具象,僅有意識。

  “你是何人,為何在此,我又是何人,為何亦在此,此處是何地方?”聲響不知何處傳來,不見其人,卻聲如洪鐘。

  置身此地,本就莫名其妙,問似連珠,突如其來,令明勁非驚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

  “我不知,你能否告知于我?”明勁非應道。

  “我亦_一無所知,蠢貨,我若是知情,何須問你……”聲音在此響起。

  “非兒,起來吧。”鐘叔如期而至,醍醐之音打破塵封化外。

  明勁非猶如大夢初醒,方才權當做夢,卻無睡眼惺忪,而是神清氣爽,對此戀戀不舍。

  “我原先斷定白切無疑,非也,應是黑切方名副其實?!泵鲃欧切闹朽止局?。

  一立身,自上而下,遍體通紅。我去,真是意料之外,居然是紅燒。

  “非兒,起來,把藥喝了。”鐘叔正言道。

  “啊,鐘叔,方才說好不喝這屎水的?”明勁非大吃一驚,莫非命運之輪如此神速又是一輪回,此乃屎水,泡澡所剩屎水?

  “又犯了不是,休得再胡說八道……”鐘叔欲言又止,畢竟童言無忌。

  抬起目光,藥碗置于案幾之上,明勁非終于徹底無語。一聲不響的起身,顧不得苦澀刺鼻,一飲而盡,不再廢話連篇,語多必失,不知今日為何,難道“屎水”醉人?

  “回書房吧,過些時日,送你上學堂?!辩娛逭f道。

  “非兒知道了。鐘叔,我想知曉又是晨操演練,這“屎”……啊不,又是外泡內服,是不是治我這“惡夢頭疼疾”的?”明勁非迫不及待想知曉今天吃盡苦頭所謂幾何?

  鐘叔先說沉默,然后道,“算是吧,總之是為你好,為明家好,也……長大便知,去吧,明日繼續(xù)?!?p>  次日之后,藥浴之時暖流遍身之感越來越強烈,期間還脫過兩次皮,全身性。

  只是為知其中疑惑,苦苦追尋,最后仍然一無所得。

  鐘叔言至關鍵時總是話說一半,隨著年紀增長,明勁非愈發(fā)強烈感覺到其中必有要隱情,只是又不知何從問起,即使問也是徒勞無功,再后來,滿腹疑團,前者只為其一,最為在意乃事關自身身世,爹娘至親。一本正經問起,鐘叔起初顧左右而言他,后來緘口不言,只字未提,旁敲側擊,鐘叔則裝聾作啞,久而久之,不了了之,也日漸淡化,無奈之下,只得順從,也好,不至于行差踏錯,來日方長嘛。一無所知也并無害處,所以時至今日,明勁非得以無憂無慮,茁壯成長。

  十多年如一日,往復循環(huán),明勁非早已駕輕就熟,得心應手,不同的之處是早已受教于學堂。

  南隍地處大陸邊荒,墨唐又是南隍邊陲,山高皇帝遠,教化有限,民風陳陳相因,重男輕女,待閣女子不得拋頭露面,學堂之事更是無從談起,見不上窈窕淑女,結交三五藍顏好友也不失為一樁快事。

  明勁非就有兩位“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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