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暴喝聲。
“怎么回事?”李懷忠一臉陰沉的看著屋外。誰這么大膽敢打擾自己兒子的清靜?
“閣主,少主救回來的那個少女,她的仆從正打算帶人離開!”門外少年刺客們說道。
“哦!”李懷忠這個時候才想起來,自己兒子這次遇到的麻煩可不小。就因為這個小姑娘差點兩次喪命。
“哼~我倒是要看看這個喪門星是個什么東西!”說著一甩袖子便大步走出去。
“誰敢攔著我我便與他同歸于盡!”柳三娘把陳凝雨背在背上,用絲帶固定住。紅著眼一步步走出院子。
“哼~還站在那里干嘛?還不拿下!”李懷忠一出門便看到了眼前這一幕。黃少欽正雙手抱胸站在一邊看著柳三娘。旁邊的刺客們早就把她團團圍住了。
黃少欽因為李言對陳凝雨的態(tài)度自己還不明確,也不敢下殺手。就在旁邊看著。陡然間聽見李懷忠的一聲爆喝,瞬間打了個機靈。
“是!”
說著便親著拔劍上前,想要把柳三娘給拿下。但是柳三娘本身武功也是不俗,雖然對比起玄級高手來說還差一籌,但是對于黃九五二七來說卻是高了不止一等。
也就是身上還背著個陳凝雨所以在與黃九五二七打斗的時候顯得極為吃力。
李懷忠見柳三娘在黃九五二七的劍下險象環(huán)生,被拿下也是遲早的事情,于是便陰沉著臉返回了房間內(nèi)。
“柳三娘,你是逃不出去的,還是束手就擒吧,想來少主醒了后也不會把你們怎樣!”黃九五二七見柳三娘一副拼命的樣子,不忍的說道。像這樣忠烈的奴仆確實少見。
黃九五二七這時倒是覺得柳三娘是個忠心剛烈之人,起了惻隱之心,不愿她就此消亡。
“少廢話,今日我定要出了這賊窩!”柳三娘紅著眼一臉決絕。
“如此便多有得罪了!”黃少欽也不是優(yōu)柔寡斷之人,見狀只能下狠心了。
只見本就是密不透風(fēng)的劍法,這會兒又多了一分凌厲,處處朝柳三娘要害刺去。柳三娘帶著陳凝雨身法顯得遲緩,確實躲閃的辛苦,卻也還招架得住。
突然只見黃少欽一劍虛晃,隨后刺向了柳三娘背上的陳凝雨。柳三娘見狀大吃一驚。
“卑鄙!”
“噗呲~”柳三娘揮劍格擋已經(jīng)來不及了。只得放下手中劍,雙手抓住黃少欽的刺過來的劍。鋒利的長劍被抓住了,卻還是劍勢難以擋。柳三娘測過身子,長劍扎進了柳三娘的肩膀。
鮮血順著柳三娘的雙手不停的流淌。
房間內(nèi)。
李言這幾天不停的被追殺,神經(jīng)敏感。被外面這么一鬧。又是醒了過來。先是一臉迷茫,隨后猛地一瞪眼,看著旁邊的蔡丁昌才反應(yīng)過來現(xiàn)在已經(jīng)安全了。
“外面發(fā)生什么事了?”李言虛弱的說道。
“少主,柳三娘正打算帶著陳凝雨強行闖出據(jù)點?!辈潭〔p聲說道。正說著便看見了一個中年男子一臉擔憂的進來。
“父親?”李言心中一動,下意識的喊道。隨后一股熟悉的記憶涌上心頭。
“好生生又是被這該死的賤婢給打擾了!”李懷忠見李言醒了先是一喜,但是見李言還一臉疲憊又惱怒的說道。
“去,告訴黃小子,把她們給我殺了!”李懷忠陰沉著臉說道。
“父親,且慢!”李言聞言大驚!連忙掀開被子,起身。
“我去看看,咳咳咳~”
“言兒,你傷還沒有好,好好躺在這里,外面的事情自由他們處理吧!”李懷忠連忙走過來雙手放在李言的肩上,不讓他起來。
“柳三娘為什么要急著走!”李言沒有理會李懷忠,一臉焦急的問道。
“是國公府的小姐不行了!柳三娘急著帶她回去見寧國公最后一眼!”蔡丁昌假裝沒有看見李懷忠的眼色說道。
“什么!”李言聞言,一把掀開被子,鞋子都來不及穿便踉踉蹌蹌的跑出去院子。李懷忠見狀看著蔡丁昌皺眉。胖子只能一臉無害的訕笑。
“你是對的,你現(xiàn)在是少主的人就要聽他的。”說完便面無表情的跟著李言出去了。
李言剛到院子,便見到了黃九五二七一劍扎在柳三娘的肩膀上,柳三娘正雙手握著黃九五二七的利劍,不讓她刺進去。
“住手!咳咳咳~”李言扶著門檻一邊咳嗽一邊怒喝。
黃九五二七見狀連忙收劍,拱手退到一邊?!澳氵@是做什么?”
李言狠狠的瞪了黃少欽一眼。
“還請李公子放我主仆離開!”柳三娘見了李言連忙說道。經(jīng)歷了這些事后,柳三娘也算是想明白了,現(xiàn)在也就李言沒有害他們的心,自己能不能順利離開還需要借助李言。
“我家老爺素來喜愛小姐,視其為掌上明珠,還望公子能夠成全,讓我們小姐能夠最后見上老爺一眼。”柳三娘已經(jīng)放下了尊嚴,用懇求的語氣說道。
“能否讓我為你家小姐把把脈。”李言走過去,示意柳三娘放下陳凝雨。
“嗯?怎么回事?我兒什么時候?qū)W醫(yī)了?”李懷忠一臉疑惑。不知道為什么自打李言醒過來之后,李懷忠便感覺到自己的兒子有一種莫名的陌生感。
李言一臉凝重的給陳凝雨把脈。一番檢查下來才驚恐的發(fā)現(xiàn),陳凝雨已經(jīng)氣急攻心,之前被下毒后殘留的毒素已經(jīng)侵入心脈。再加上這段時間的擔心受怕,心情憂郁,此時已經(jīng)病入膏肓。
“怎么會這樣?”李言一屁股坐在地上,雙眼無神的說道。
“公子,還望放我們離開!”柳三娘見李言的神情后一臉復(fù)雜的說道。想不到這李言到是對我們小姐如此上心,可惜了!
柳三娘說完之后見李言沒有說話,還沉浸在傷感中,便沒有理會他,帶著陳凝雨往門外走去。
周圍的手下見李言也沒有發(fā)話,便任由柳三娘離開了。
“言兒?這......”李懷忠走到李言跟前,擔憂的看著他。
“父親,我沒事?!崩钛詰K白的臉色勉強擠出一絲笑意。說完便拖著疲憊的身子耷拉著往屋里走去。仿佛身上最后一絲精神氣都給抽走了。
柳三娘帶著昏迷不醒的陳凝雨出來后,爬上了馬背,一路馳騁。
出了青州城之后,便往北邊跑去。只是回去的路上不知什么原因,路上多了許多關(guān)卡。
“站??!”一名身穿盔甲的軍士把路上疾馳的柳三娘攔下。
“什么人?”
“讓開!我是寧國公府衛(wèi)隊長!”柳三娘從懷里掏出一張令牌。
攔下柳三娘的什長眼睛里閃過一絲恍然。隨后放柳三娘離開了。
柳三娘剛走不久,關(guān)卡處便放飛了一只鴿子,朝著京城的方向飛去。一個時辰之后,京城一座奢華的府內(nèi)。
“老爺!寧國公家里的那位小姐被救了,現(xiàn)在正趕回京里?!?p> “什么!”皮員外一驚。如果讓寧國公知道了這件事,自己還有活路?
“馬上派人去,務(wù)必攔下他們!”
“是!”
京城外,一隊紅色甲衣的侍衛(wèi)正在路上疾馳。
柳三娘為了能夠盡快回京,一路上不惜耗費馬力,一路不敢停下。
終于在深夜見到了寧國公府前往青州的侍衛(wèi)。
“我是寧國公府柳三娘!”見侍衛(wèi)之后,柳三娘才松了一口氣。從京城出來的嚴冬,看著狼狽的二人簡直不敢相信。
“怎么回事?”嚴冬扶著柳三娘下馬。
“來不及了,快送小姐回府!”柳三娘喘著氣說道。
“小姐就快不行了!”
嚴冬聞言大驚失色。自寧國公從東宮回去之后,嚴冬才知道小姐被歹人擄走了,恰逢柳三娘派人回去府里告知陳凝雨被送往青州了。于是嚴冬便帶著侍衛(wèi)即刻出發(fā)趕往青州。
卻不想再次見到陳凝雨的時候,陳凝雨已經(jīng)差不多一命嗚呼了。
不遠處的樹林里,一雙明亮的眼睛正盯著他們。
“該死了,晚來了一步!回去告訴我爹,沒有機會了!”皮凱風(fēng)一臉懊悔的說道。
說著便帶著人緩緩?fù)嘶厣搅掷锩妗?p> ......
“什么!找回來了?”寧國公一臉大喜。就這么短短幾天時間,寧國公已經(jīng)瘦了好一圈。
“快去,快,告訴夫人!”
旁邊的丫鬟聞言大喜著跑進去了內(nèi)院。不久之后便見一個夫人正哭喊著出來。
“我的兒啊~”
旁邊兩個丫鬟正一臉傷感的扶著夫人。
“行了,行了,這不是回來了嗎!”寧國公見狀一臉寬慰道。
“都是你個沒良心的聽信了那江湖大夫的話,不然我的凝兒怎會受苦!”婦人見狀一臉埋怨的看著寧國公。
“好啦,好啦,都回來了!”說著兩人便帶著一眾丫鬟小廝前往西廂房院子邊的角門。
不久之后便見嚴冬帶著疲憊的柳三娘和正昏迷著的陳凝雨從角門穿過大理石屏門,進來了院子。
婦人正翹首盼望著,見狀連忙撲倒在陳凝雨跟前。
“我的凝兒!”
“怎么回事?”寧國公紅著眼睛看著昏迷的陳凝雨一臉怒容。
“老爺,是我護衛(wèi)不力,讓小姐受了傷害,老爺您賜我一死吧!”柳三娘凄慘閉著眼睛的說道。一行清淚從緊閉著的雙眼流出。
“轟~”婦人見狀聞言一股不好的預(yù)感涌上心頭,如遭雷擊。
“我的凝兒~”說完便一倒昏了過去。
“夫人~”旁邊的丫鬟小廝大驚,場面一度混亂。
京城洛陽府衙里。
皮員外匆匆忙忙的闖進去了。
“怎么回事?”林明卿見皮員外如此匆忙的來見自己,便知道大事不好了。
“哎呀!林大人,林大人~”
“你說這可怎么辦呀!”皮員外一見面便捶胸頓足的問道。
“發(fā)生了什么事?”林明卿大驚,還是第一次見皮員外這么失態(tài)。
“那個寧國公的小姐被人帶回了京城?!?p> “什么!”林明卿睜大著眼睛不敢置信。
“快!我要去見三皇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