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家?
司家姑姑的眉頭一皺,“他們打開做什么?”
“聽說是余家三小姐的生日宴,想請小姐你去?!?,女仆長恭敬地回復。
“不去!”,幾乎想也沒想的,駁回了這個宴請。
她可對這些京中貴胄的宴會沒什么好感,無非是變相的人脈結交罷了。
“可是……”,女仆長為難了。
跟隨了司家姑姑這么久,她的心思還算剔透。
“可是什么?”,司蕙蘭走到車邊,將椅上的披風拿起來蓋上。
海蔚藍的色調(diào)襯得她多了幾分冷然的氣質(zhì)。
一雙美目正目不轉(zhuǎn)睛盯著女仆長。
似乎在等待她的下文。
“余家那邊,這次宴請的人有些來頭,是京城針灸協(xié)會的會長。?!?p> 話音剛落,司蕙蘭理著發(fā)梢的手頓住了。
“你說的,是新上任的那位?”
風韻猶存的臉龐閃過了愕然。
“是的,聽說那位從來不見面的,這次不知道怎么的答應出來了。小姐,我們要不要……”
女仆長欲言又止的。
“不要。”
司蕙蘭一瞬間恢復了平靜。
“我對針灸又不感興趣?!?p> 更對余家沒什么興趣了。
“可是余三小姐是司九爺?shù)摹?p> “打??!她是不是,看的是小九的意思。”
更何況,明顯看得出不是!
“好了,你不要再說了,余家的事情先放一放,我想到了另一件重要的事需要你去做?!?p> 女仆長壓下了心里的話,忙點頭,“小姐,您說!”
“去給我挑一份禮物,要可愛的!女孩子喜歡的!”
“更重要的是,不能俗氣!”
司蕙蘭靠在窗邊想了想,又補充了幾句,“對了,要特別點?!?p> 好半晌,女仆長才有了頭緒,“小姐,我聽說玉祥記最近有一批好料,不如去打磨一套首飾吧?”
首飾?
司蕙蘭的眼睛都亮了,“對啊,你說的有道理,聽說這次出的是帝王綠和墨翡?!?p> “帝王綠太普通了,但是小姑娘用墨翡會不會太老成了些?”
“怎么會呢?墨翡可難見,用光透過來照照看,綠意很足!是很好看的!”
女仆長絮絮叨叨地說了一堆,讓司蕙蘭有了主意。
“不錯,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了!”
陸云初回來后很早就睡了。
沒過多久,她的額頭就滲出了冷汗。
迷迷糊糊中,她看到了熊熊的火光,還有那個身著白裙的張狂女人。
面部扭曲變形到完全看不清楚。
一步兩步走到她面前,用腳狠狠踩在她的臉上。
那樣真切的痛感,讓陸云初險呼吸一滯。
明明沒有火光,她卻感受到了灼熱喉嚨帶來的刺痛感。
聲嘶力竭,絕望和憤恨縈繞在心頭。
“是誰?是誰?”
她從夢中驚醒,已經(jīng)是滿頭的冷汗。
伸手開燈卻慌亂碰倒了茶杯。
清脆的玻璃聲瞬間引來了驚呼聲。
“陸小姐,您怎么了?”,余媽聽見動靜奔過來。
一來就看見她臉上的血色全部退卻,頓時更揪心了。
“她是誰?”,還沒回神的陸云初,一直在重復這三個字。
什么她?男的他還是女的她?
余媽聽不明白,又不敢離開她,“陸小姐,您是做噩夢了吧?沒事的,就是個夢?!?p> “別怕別怕啊?!?,余媽很輕地拍著她的脊背。
像極了哄著孩子的阿媽。
“是夢嗎?”,陸云初眼睛閃了閃,卻浮上了復雜。
良久,她都沒有回應。
就安靜的坐在那里,任由余媽拍打她的脊背。
“余媽,你回去睡覺吧,我這里沒事的?!?,她喝了口余媽給的水,潤了潤嗓。
她笑得很開朗,看起來面色好了很多。
待余媽走遠了,陸云初原本的笑意瞬間瓦解。
瀲滟的秋眸盯著窗外,似笑非笑的。
【小Q,幫我找找之前丟失掉的記憶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