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熠臉都黑了,一把搶過那個錢袋,恨鐵不成鋼得甩在高緯的臉上:“你說,這一切是不是你指使的?”
高緯委屈的望著高熠:“爹,你怎么能懷疑我呢?”他知道事情已經(jīng)蓋棺定論,他必須自保,看了小叮當(dāng)一眼,狠下心道,“就算小叮當(dāng)真的做了什么,那也不一定就與我有關(guān)吧?!?p> 高熠看向瑟瑟發(fā)抖的小叮當(dāng),然后再看了看不成器的高緯,怒道:“你看看他的樣子,若不是你指使的,他做得出那害人的事情嗎?”
小叮當(dāng)知道高緯已經(jīng)打算放棄他了,他本來就是個膽小的人,平日里要不是高緯指使,他根本就當(dāng)不了壞人,此刻跪在那里哭訴道:“少爺,你可不能不管我啊,我和玉茗無冤無仇,我是不會害她的!”
高緯此時自身難保,哪里還管得了小叮當(dāng):“爹,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小叮當(dāng)和那些乞丐接觸過,也不知道他給了銀子讓他們欺負玉茗?!?p> 小叮當(dāng)貪生怕死,怎么可能自己一個人擔(dān)下責(zé)任,索性道:“少爺,奴才是你的人啊,奴才做什么事都是按照你的吩咐去做的,你怎么不相信奴才,就把所有的事情推在奴才一個人身上呢?”
高緯沖小叮當(dāng)眨了眨眼睛道:“此時此刻,人證物證俱在,我還怎么相信你?”
可是小叮當(dāng)根本不敢替高緯承擔(dān)下一切,他一個奴才的命太賤了,他若是承認了,只怕是會沒命的。
“少爺,你怎么這么傻,奴才不承認這一切,都是為了幫你,可你倒好,偏要奴才一個人承擔(dān)。少爺,奴才向來膽子小,什么都聽你的呀,這一切都是你吩咐的呀,你吩咐奴才做什么,奴才便做什么,但是你要奴才一個人承擔(dān)下這一切,奴才是擔(dān)不起的呀。明明是你看不慣謝姑娘,可又不敢在將軍的眼皮子底下叫謝姑娘吃虧,便讓奴才買通了乞丐玷污玉茗,好讓謝姑娘難過,奴才可沒那么大的膽子去害人啊?!?p> “你……”謝婉玉如遭雷擊,她沒想到玉茗遭受的一切竟然是因為她,當(dāng)下便站立不穩(wěn)。
高熠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
“你怎么可以這樣,你不止害了她的一生,還差點害了她的命。你厭惡我,便沖我來,為何要牽連無辜?”謝婉玉控訴著,泣不成聲。
按照大奕王朝的律例,不管是這玷污玉茗的乞丐,還是唆使人玷污玉茗的高緯和小叮當(dāng),均要判刑坐牢。
溫征明惋惜道:“高緯,你雖然是將軍之子,可法不容情,在本官這里,你和普通人沒什么兩樣?!?p> 高熠扶著謝婉玉,失望的看了一眼臉色灰敗的高緯,對溫征明道:“溫大人,該怎么判就怎么判,不用顧及我!”
溫征明便按照大奕王朝的律例,判了幾位乞丐三年徒刑,高緯和小叮當(dāng)兩年徒刑。
“不,我不想坐牢!爹,你不能不管我啊,我是你的兒子。”高緯恐懼無助,大叫著高熠救他。
高熠知道溫征明對高緯已經(jīng)是格外容情了,投去感激的一瞥,再也沒有看高緯一眼,扶著謝婉玉走出了京兆府。
高緯的哭喊聲從身后傳來:“爹,你不要走啊,我,我要見我娘!來人啊,我要見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