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婚
“這個嘛,不勞夏小姐費心,畢竟我們也是各取所需?!苯竽甑故呛敛槐苤M。
夏安然馬上收起心中的愕然,一副了然于心,很快換上一副平淡的表情。
“我說了,夏小姐,太聰明的女人不可愛嘛?!苯竽暌膊粣?,似乎聽到白姣姣這個名字,他的心都會柔軟下來。
“夏小姐,今晚你再見到葉瑞廷時,直接告訴他,就說你想通了,說你會遠走他鄉(xiāng),因為你只要他對你的愛。并且一定要收下他給你的錢,甚至你還可以多要一些,放松他的戒心。”江大年不緊不慢地說著,頓了頓,接著道:“不過,你可以先跟他要一樣東西,一樣可以跟他血脈相連的東西?!苯竽暾f完,盯著眼前的女人看,不放過她臉上的任何一絲情緒。
他很滿意地看著眼前夏安然的表情和表現(xiàn),她果然是非一般的平常女子,是個聰明且有計謀的女人呢。
江大年心想,如果眼前這個女人是個男人的話,不失可成為一個好兄弟了。想到這里,江大年對眼前的這個女人投去一絲贊賞的目光。
“好,我聽你的,這一層我之前雖想過,但是也只是偷偷一個人想想罷了。謝謝江少的提醒。只是過了今晚之后呢?”夏安然聽到江大年的計策,蠢蠢欲動的心,更加心動了,只是面上平靜無波。
她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果然與傳說中的一樣,有勇有謀,智商過人,手段更是了得。
她也決定為了自己的幸福,和自己愛的人,搏一搏。
這個男人會贏的吧,她不由自主地相信他。
“葉小姐,明天你安頓好了之后,就在遠鄉(xiāng)好好待著,最好購置一套房產(chǎn),既然做就要做得真實,讓你的葉大少爺放心,這樣下個月一號你才有機會再來這里,那時我們才能這么愉快地聊天嘛。你說呢?”江大年這次不再說的明白,但是眼前的夏安然卻是了然于胸,對江大年也更加佩服起來。
說完,也不等眼前的女子反應,江大年大踏步離開。
看到江大年與夏安然均已離開,角落花圃里的女子,揉揉蹲得酸痛的雙腿,眼里迸發(fā)出嫉妒得發(fā)狂的目光,似要噴出火來:“好你個江大年,居然這樣對我?”
說話的正是之前哭著跑開的季君卿。
只見這時的她,眼里閃著憤恨與狠毒的光芒,一抹算計閃過。
在夜色的掩映下,匆忙而慌亂地離開。
***
在緊張與期待中,白姣姣等來了她的婚禮。
像個沒有靈魂的布娃娃,任由化妝師,服裝師進進出出地擺弄著自己。但是她一直牢記著江大年的話,不能穿高跟鞋,所以在服裝師拿來水晶恨天高的時候,扶著她穿進去,她開始裝著很喜歡的樣子走了兩圈,在眾人艷羨和嫉妒的目光里,她似高興過了頭,一下子摔倒在地,用手捂著腳踝,一個勁地喊疼,眾人又手忙腳亂地扶她,給她換鞋,但是白姣姣疼的太厲害,確實穿不了高跟鞋了。
在眾人有遺憾,有幸災樂禍的聲音中,白姣姣穿上平時最愛的白色單鞋,道:“還好,我穿的婚紗很長,看不到腳上的鞋子?!闭f完,還緊緊地握了握小粉拳。
她似在安慰眾人,其實心里更多的是期待與忐忑。
在眾人的簇擁中,穿著白色婚紗,頭戴面紗的白姣姣緩緩地向禮堂的方向走去,一道熾熱的目光一直緊緊地跟隨著她的身影,今晚的她美得讓人窒息,江大年的心,狂跳起來。
江大年在腦海里將計劃再盤復一遍?!耙f無一失!”他在心里對自己道。
白姣姣似害羞又似緊張地緩步向前走去。經(jīng)過江大年的時候,眼神順著手捧花的遮掩,向他看去,兩個目光接觸到,瞬間電石火花。
江大年向她打了個手勢,她看到了,眨了兩下眼睛,他也馬上明白了。趁熱鬧而專注觀禮的人群,沒有人注意到自己的時候,假裝要出去抽煙,往上次那個房間快步地走去。
突然,人群騷亂了起來,先是白家的一個下人暈倒在地,人群中有喊趕緊送醫(yī)院的,有說這大喜日子多么不吉利的,一片慌亂中,禮臺上的花架也突然倒了下來,葉瑞廷那邊也是一片混亂,眼看就要接近禮臺的白姣姣也要被砸到,她慌亂地向人群搜索著,卻突然被人扯住手腕,帶著向沒人注意的方向跑起來,花架,立牌紛紛倒的倒,掉的掉,人群頓時混亂不堪。
......
白姣姣被帶到房間,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被眼前的女子催著趕快換衣服,她換上了眼前女子帶來的衣服,眼前女子也穿上了白姣姣的婚紗,拿起她的手捧花,在頭紗的遮掩下,快步向禮堂走去。
江大年緊緊拉住白姣姣,向樓下跑去,到了門口快步向不遠處停著的一輛黑色轎車跑去。
“快!往機場方向?!苯竽陮λ緳C吩咐道。
車子終于上了高速,發(fā)現(xiàn)并沒有車子跟來,江大年這才放心地,低頭看向懷里驚魂不定的白姣姣,她果然在自己身邊了,心里的慌亂瞬間被甜蜜填滿。
兩個人十指交扣,緊緊地握在一起,白姣姣對著江大年甜甜一笑,輕輕地呼出一口氣,“這么多年,終于能跟他在一起了,真好!”心里蜜似地將頭靠在,這個讓他日思夜想的男人肩上,感到無比踏實和放松。
江大年伸出一只手,環(huán)過白姣姣的肩膀,手上稍微用力,帶著顫抖與激動,這個女人,終于是我的了,想著,心里如釋重負地滿足。
抱著她,就擁有了全世界!
白姣姣抬起頭,輕輕地湊向江大年的耳邊:“我愛你!”
江大年心里一震,渾身像通了電流,瞬間酥麻感傳遍全身,傻傻地直視著白姣姣,眼里掩藏不住的狂喜與激動。
他第一次聽到白姣姣對他說出這句話。
白姣姣好笑地看著眼前這個呆若木雞的男人,用白蔥一樣的芊芊指尖點了下他的額頭,道:“怎么?傻掉了?還是不喜歡聽?”
江大年的魂魄仿佛已經(jīng)不受自己控制了,就那么一直傻傻地看著白姣姣,頭就不由自主都往白姣姣低下去,白姣姣突然感到眼前一片陰影,連忙害羞地推開他道:“前面還有人呢?!?p> “自己人,怕什么?再說,你是我的妻子?!苯竽晁坪醪呕剡^神,淺淺的一個吻落在白姣姣的額頭上,白姣姣嬌嬌羞地低下頭,吃吃笑著不語。
江大年真是愛慘了眼前這個小女人。
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牽扯著他的每一處神經(jīng)。
他仿佛是只為她生的,只為她活著,有她在身邊,他才能感覺到自己的心是鮮活的。
“小丫頭,你這個偷心賊,你要我怎么辦?”江大年緊緊環(huán)著白姣姣的肩,喟嘆一聲道。又加大了手上的力氣,仿佛只有這樣才能真實地感受到,眼前這個小女人是實實在在,在自己身邊的。
他很怕像這么多年來,每個夜里的夢,夢一醒,她就不見了。
現(xiàn)在,她就真實地在自己身邊!
“我愛你!我江大年今生今世只愛你白姣姣一人!”江大年對著白姣姣深情地道,白姣姣害羞又幸福地依偎著江大年,對接下來的生活充滿了憧憬與期待。
他們只顧沉浸在自己的甜蜜與憧憬中,沒有注意到的是,司機那隱忍晦暗的眸光,眼中的狠毒與算計。
突然一個急剎,車子一個甩尾,慣性把人往前甩去,江大年緊緊地將白姣姣護在懷里。
車子戛然停下,發(fā)出刺耳的聲音。
江大年猛然抬頭,白姣姣還縮在他的懷里,車門突然被打開,一個高大威猛,戴著墨鏡的黑衣人,握著門把手道:“江少,請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