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之計在于春,一日之計在于晨,許安陽算是體會到了其中的奧妙。
這一早上,他一點都沒有分心,竟然真的背過了他以往特別討厭的文言文,他以前總覺得詩歌默寫在高考中才占6分,是可有可無的。
她家木頭卻用一堆大道理堵住了他想要偷懶的心,不過他覺得自己還是挺有天分的,起碼背東西來不是太慢。
有心者事竟成,靜下心來,去腳踏實地地走好自己的路。
早讀鈴聲響起的那刻,他便放下了書,正想去向木頭求夸獎的時候,就看到李澤回過頭來說:“陽哥,帶你去吃飯唄,我一猜你就沒來得及在家吃飯?!?p> 李澤努力去忽略身邊那人幽怨的目光,畢竟他是一個仗義的人,不可以拋棄兄弟。
許安陽本想立馬開口拒絕,但在感受到對面一道特別熾熱的目光以后,他止住了脫口而出的話。
他玩味似地打量了李澤旁邊的朱寒一眼,那人本就是撲克臉,讓人看不清他的情緒,但現(xiàn)在那人眼中卻有著滿滿的拒絕。
朱寒看來是認真的,那他也放心了,李澤這種頭腦簡單的人,身邊有一個精明的人,也是不錯的。
他也不想真的讓兩人等太久,在李澤還想在開口之時,他笑著開口說道:“我就不打擾你們的二人世界了,我又不是無家可歸的人?!?p> 說完以后,他特意看了看身邊女孩,那人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好似自己和別人走了她一點都不在乎一樣。
還真是讓他有些不開心呢。
李澤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果然什么事也瞞不過他陽哥啊,本來打算第一時間告訴陽哥,可是奈何他心情太過激動,只顧著和某個人談心了。
他猶豫了一番,感受到身邊那人鼓勵的目光以后,他與那人相視一笑,對著陽哥說道:“陽哥,我是幸運的,可以遇見一個愿意陪我慢慢長大的人,我也愿意被他管著,你會支持我的,對嗎?”
他是有些忐忑的,因為他不愿朱寒身上有一絲污點,也不愿朱寒承受別人異樣的目光。
可陽哥是他兄弟,竟然決定了這條路,他便不打算瞞著身邊這些與自己親近的人。
他也愿意相信,就算全世界都不同意,他陽哥也一定會支持他。
人活一世,無需為他人而活,無愧于心,無愧于愛自己的人即可。
他有一個秘密,值得他珍藏一生,那次見面,讓他動了心。
少年本是桀驁不馴之人,怎么可能會甘愿臣服于一個書呆子,還不是因為喜歡,因為不舍得。
這個世間所有的愛情都是平等的,相愛本就是一件特別美好的事情,簡單一點,跟著自己的心走。
許安陽斂住了笑容,認真地說道:“李澤,收收心吧,別人可以做到的事情你也一定可以做到?!?p> 他了解李澤,這人看著沒心沒肺,其實心思比誰都細膩。
“好來,那我先撤了?!?p> 語罷,李澤急忙拉著朱寒跑了出去,好似身后有什么洪水猛獸一般。
許安陽難得正經(jīng),說出口的話進了他的耳,也入了他的心。
他的陽哥其實也是一個很暖的人,只不過他總覺得陽哥對他自己有些狠。
罷了,罷了,努力一次吧,為了他自己,也為現(xiàn)在在他身旁的人。
許安陽看著某個落荒而逃的人,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揚,果然他們兩人之間不適合煽情。
李澤出現(xiàn)在他最放縱的時候,這人的單純與陪伴,也讓他心里還存留一絲理智。
“你在想什么?笑得好傻?”喬沐調(diào)侃道。
這人剛剛說出口的話也震驚到了她,讓她更加堅信眼前的這個人本身是一個特別溫柔的男孩。
許安陽愣了一下,隨即收回了看向那兩人的目光,笑瞇瞇地盯著喬沐,“小木頭,你變了,都會說我傻了,是不是我解放了你的天性啊。”
“……”喬沐滿頭黑線,這人還真是有一丟丟欠扁呢。
許安陽用手撐在桌子上,頭枕在上面,直勾勾地盯著喬沐,說:“小木頭,哥哥為什么會那么喜歡你呢,你看看你,又呆又矮,還不是絕色美女,可……”
他故意頓了頓,在看到某個人馬上要炸毛之際,急忙地說道:“可是自從你出現(xiàn)你以后,我的眼中便只能容得下你,無論你做什么,我都覺得特別可愛,你的溫柔更讓我覺得是世間最美好的禮物?!?p> 大概是被剛剛那兩人刺激到了,以至于他情不自禁地就想逗逗她,也想把自己心中的喜歡都告訴她。
他愿臣服于她,愿把所有弱點都暴露在她眼中,也愿把他的愛意都傳遞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