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修深邃的眸光落在女孩精致的小臉上,被他盯了一會兒,女孩膽怯地低了一下腦袋,抓著他衣角的手也收緊了些。
男人審視般目光從她白皙的額頭一一往下落,落在那干凈的眼眸中,落在她挺翹的鼻子上,再是粉粉嫩嫩的唇。
男人伸手,拇指指腹在她唇上來回捻了兩下。
他的指腹有繭,是常年拿槍拿刀握出來的老繭。摁在那嬌嫩的唇上碾壓,把她弄疼了。
女孩漂亮的眼睛頃刻染上了霧氣,淚珠在眼眶里滾了幾下就掉了下來。她在哭,卻又不敢哭出聲,生怕自己的哭聲惹他不痛快。
季修端詳著眼前這張臉。
他沒有因她可憐而心生憐憫,只覺得她通透,連流出來的眼淚都那么純粹。
他一直認為,這個世界上所有事情的原罪都歸咎于女人。這個世界上,沒有比女人更沒心沒肺,沒有比女人更加冷血。
來到京城近兩年,他交往了六七個女朋友,全都因為精神病自殺或瘋掉。
這些世俗的女人,心里充滿了欲望、貪婪、狠毒與謀劃,他從未看到過女人的美,或是任何一個女人任何一方面吸引過他。
就算交往,他最多與她們牽手擁抱,這已經(jīng)是他能接受的最大程度。
但面前這個女孩不一樣。
季修打見到她的第一眼,便覺得這應(yīng)該不是塵世里的人。
季修伸手擦了擦她的眼淚,便將人單手抱了起來。以抱小孩的姿勢抱在懷里?!拔易屓俗隽诵└恻c,去吃點東西?”
女孩歪了一下腦袋,鼻腔里還帶著未消退的哭腔,下意識“嗯?”了一聲,“不是要象征……”
“一個女人跟著一個男人的象征?”男人輕笑了聲,他抱著她往主臥外走去,“你還小,這種事以后教你?!?p> 女孩也不懂這種事是什么事,她“哦”了一聲,便將腦袋搭在他的肩膀上,乖巧地讓他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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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擺好了幾盤剛做出來的桂花糕,還做了兩碗銀耳蓮子粥,為了達到季修所說的看起來可愛一點,廚師還專門在蓮子粥里用枸杞勾畫了一朵小小的紅花。
管家拉開椅子,季修便將人放在椅子上坐著。他在她腳邊蹲下身,接過管家遞來的拖鞋。先是用手擦了擦她的腳底,而后才將她的腳套進拖鞋里。
男人站起身,“你先吃,我有點事去處理。”
四月昂著腦袋看著他,十分聽話地點點頭,便立馬拿起碗開始喝粥了。像是餓壞了,她大口大口地吃,腮幫子猶如倉鼠屯糧,塞得滿滿的。
他低頭看她,“好吃嗎?”
她頭也不回只顧著吃,“好吃?!?p> 季修走的時候還交代了管家一句,“做點山楂糕,等她吃完給她消食?!?p> “好的先生。”
“……”
查出程家的聯(lián)系方式,阿部用了五分鐘。
他撥通了程父的電話,便轉(zhuǎn)身交給了走到客廳落地窗前的季修,“爺,程父?!?p> 季修接了過來,將手機放到耳旁,直言道:“你好,我是韓氏集團副總季修,用五百萬買你收養(yǎng)的女兒程四月,意下如何?”
對方懵了許久,老半天才口吃般回:“五、五百萬……”
“沒有意見的話今天下午會有人來找你簽署監(jiān)護人轉(zhuǎn)讓合同?!奔拘尴纫徊綊炝穗娫挘麑⑹謾C交給阿部,“你下午親自去一趟程家,不帶錢去,要把監(jiān)護人轉(zhuǎn)讓書帶回來?!?p> 他又加了一句,“程家人虐待過她,沒資格收這筆錢。另外,回來之前記得把她的姓改了。跟我姓,就叫季四月。把她的年齡拔高兩歲,改成二十歲?!?p> “戶口遷到我底下,關(guān)系稱作夫妻。監(jiān)護人轉(zhuǎn)讓書帶回來的同時,一并把結(jié)婚證也拿回來。”
阿部怔了,“爺您是要和小姐結(jié)婚?可是您……”
季修:“結(jié)婚就一定是喜歡?”他又說,“這是我買回來的人,就算日后沒什么新鮮勁兒了,我也不讓她跟別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