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參賽宗門比四年前多了不少。整個比賽場地絲毫沒有因為魏國宗門的離開而顯得空曠。
按照往年的規(guī)則,作為上一任魁首的劍宗需要派遣代表上前來一番演講,但是楚凡對這種拋頭露面的事情并不感冒。于是便讓殷天闊代替自己上了臺。
百宗大比有過規(guī)則,每次的演講人也可以是所屬國家宗門派出的代表。但這規(guī)則自從出來就沒有被使用過一次。
畢竟,沒有之前沒有一個國家存在著劍盟這種的宗門聯(lián)盟。每個宗門各自為戰(zhàn),戰(zhàn)場上不打死你就算念了同國之情了。自己信心苦苦獲得的冠軍好容易得到個露露臉的機會,怎么可能拱手讓人。
殷天闊事先就已經(jīng)知道了自己要去演講的事,昨天晚上一宿沒睡覺就是為了寫個演講稿?;盍诉@么大歲數(shù),自己還是頭一次能站上這么大的舞臺,殷天闊差點沒直接給楚凡跪了。
咱家老板就是大氣,這種人前顯貴的事情都讓給了手下的人,真的是一個稱職的好老板呢。
誰能想到楚凡只是為了睡懶覺呢。
自從到了這個世界,楚凡的生物鐘根本沒有改過來。這個世界的人們一般寅時就要起床,也就相當于地球上的五點不到。畢竟他們這里沒有手機電腦等一干物件,晚上若是沒有重大事情,基本在戌時就要睡覺。老婆孩子熱炕頭,這個世界的人們可不是一個好的“時間管理者”呢。
修士對于睡眠本就不太在意,反正每天還有必做的冥想課,只要是進入了冥想之境,那家伙跟地球上的深度睡眠一樣,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心不跳。楚凡曾經(jīng)試過一次,雖然只進入了半個時辰,但是出來后渾身的疲憊都是一掃而空。
劍宗弟子每天寅時一刻就要起床開始早課,大約凌晨三點多鐘。作為宗主的楚凡每周的開頭是要親自監(jiān)督弟子早功的,為了表現(xiàn)出一個好老師的樣子,楚凡都會強撐著跟弟子打招呼,然后眼皮一合,不知多少次被林忠抬回了房間。
直到后來,楚凡直接把周一的早功給免了,作為宗主的自己也可以名正言順的不去監(jiān)督。知道這件事的田破軍曾怒氣沖沖的跑去質(zhì)問楚凡,畢竟作為劍宗老人實在不想看著楚凡墮落。誰知楚凡直接拿出了前世的知識,來了句勞逸結(jié)合。竟還想直接免去以后所有的早功。嚇得田破軍那是直接撒丫子跑了出去,從此再沒有提過讓楚凡參加監(jiān)督早功的話。
咱老田還是想要當個好老師滴。劍宗的弟子的優(yōu)秀率還要靠老田來保證呢。
這邊殷天闊在臺上唾沫橫飛的講著,那邊楚凡依舊抱著個枕頭親來親去不直達把枕頭當成了誰。作為一個懂得討好老板的員工,殷天闊這份演講詞中關(guān)于自己的成分那是少之又少,大篇幅的來描寫了楚凡的偉大。
最后好好地一個誓師大會,竟然被殷天闊搞成了“楚凡精神學(xué)習表彰大會”就差沒把劍宗的招生標語給打出來了。
“來我劍宗,跟著我老大混,有肉吃!”在一片熱烈的掌聲中。(劍盟眾人為了有點場面有的直接脫下了鞋子上了腳)殷天闊的這場演講算是圓滿完成了。下臺的殷天闊只顧著想待會兒怎么跟楚凡討賞,絲毫沒有看到身后那韓國國君陰沉無此的臉色。
以至于,接下來到了韓國國君演講之時,那老頭竟是中途中忘了好多的詞,出盡了洋相。不過幸好臺下的人也沒有認真的聽上面的演講。腦袋里只想著待會可一定要去看看那劍宗宗主楚凡是不是真的長了三頭六臂。更有甚者竟是思考起了加入劍宗人家會不會要他。
不知道的情況下,楚大公子的大名算是在這四國之間火了起來。以至于后來幾國修士只知劍宗楚凡而不知燕國國君了。
這都是后話不提。
百宗大比的開始并沒有因為韓國國君的不愉快而影響。
由于是抽簽制,所以很多國家的宗門會遇到一起。本來這樣也沒什么,許多宗門早就互相看著不順眼,在自己國家沒有國家的示意又不能進行大規(guī)模的戰(zhàn)斗。
于是乎,那些宗門在賽場上相遇可謂是拼盡了全力。看家本領(lǐng)拿出來了不說,一群大老爺們是使勁了吃奶的力氣想要把對手給搞死。
這時,大比的裁判就會及時趕到阻止。大比之中見血可不是件太好的事情。
一般的,兩邊的人遇到裁判來了就趕緊讓道各回各家了。都是宗門之間的恩怨,落到兩邊的弟子身上也就所剩無幾。都是拿錢辦事,你要讓我真把命丟在這里那誰能愿意啊。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兩邊盡量都演得逼真一點,最多的也就是出點血,磕一下碰一下的回去都能找自己宗門報銷?;氐阶陂T還能得到一大票女弟子的追捧。
何樂而不為呢?
可凡是都有例外。此時的賽場中嗎,還真的出現(xiàn)了兩邊開始不要命的情況。
還特么是他韓國自己的宗門!
話說這個摘星宗和霧隱門那可是韓國宗門的死對頭了。更神奇的是兩邊之前還結(jié)過親家。摘星宗現(xiàn)任宗主算起輩分還是霧隱門掌門的舅舅??蓛杉掖蚱鸺軄韰s是絲毫不顧之前的親戚情誼了。
普通弟子也就罷了,這場比斗中卻是兩家的少掌門遇上了。從小就被灌輸對方是傻逼知識的兩個。雖說之前是一面都沒有見過,可是到了賽場上卻是像那幾十年的冤家一般。
“我特么弄死你”霧隱門這邊喊著。
“叫舅舅”摘星宗這邊回一句。算起輩分來也差不太多。
“混蛋吃我一拳”霧隱門這邊開大了。
“叫舅舅”摘星宗這邊繼續(xù)喊道。
“我要砍死你”霧隱門這邊掏了家伙。
“叫舅舅”摘星宗這邊以不變應(yīng)萬變。
“你他媽的能換一句嗎?”霧隱門這邊急了。
“侄子好”摘星宗也挺考慮對手的心情。
得!這一下是真的沒法調(diào)節(jié)了。雙方大打出手不算刀槍斧鉞知道敵人后家長給帶上的十八般武器那是舞的叫一個虎虎生風。滿屏的技能特效,毒藥都用上了目的就是把對方揍死。
戰(zhàn)斗足足持續(xù)了兩個時辰,斗獸場本來地方就小,按照其他人的打法還能夠周轉(zhuǎn)開?,F(xiàn)在由于這兩個人的戰(zhàn)斗直接導(dǎo)致一部分已經(jīng)抽好簽的人沒法戰(zhàn)斗。
上去了兩個裁判都沒能把場上的兩人給拉開。
幾代人的恩怨看樣子非得要在這場戰(zhàn)斗中有個結(jié)果。
一道身影從裁判席上飄然而下。身著黃衣的老者抬手擋下了臺上兩人的攻擊。
“老頭滾開!”
“你找死是嗎?”
兩邊齊聲喊道。
卻在看清老者胸前的標志后瞬間變得臉色蒼白。
那是一個大大的“齊”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