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莫走在樹林里,陰風陣陣,她自然是不怕,可她身后的男子就說不定了。
“你,你都不怕的嗎?”男子雙手不停摩擦胳膊,不知道是冷還是怕,偶然飛過一只烏鴉他都恨不得蹦白莫懷里,白莫嫌棄地倒退一步,“你是個男子嗎?”
“我,我怎么不是了”
尋常哪個男子會蹦進姑娘懷里。
白莫的目光沉了下來,她突然伸手拉過男子,男子尚未反應過來,饒是白莫動作快,那一支凌空而來的利箭還是劃傷了他的臉。
幸好男子單單只是怕鬼,并未大喊大叫,白莫想到此處,轉(zhuǎn)頭看了男子一眼,男子面色慘白,也有可能是嚇到出不了聲。
白莫拉著男人隱到一棵樹后,那棵樹正好擋去他們身形,又是月光照不到之處,如今大家都在黑暗里,誰都占不了上風。
白莫不知何時手里捏了個木片子,她聽的前方窸窸窣窣的,抬手扔了出去,像是打中了人。
“嘖,認識嗎?”白莫將被打中那人拉到一處月光下,又扯下那人的面巾,回頭看向男子。
男子顫顫巍巍摸向自己的臉,哪里顧得上白莫的話。
“只是破了點皮,又不是姑娘家的。”白莫有些好笑地把男子扯過來。
“我不認識?!蹦凶右荒樏H弧?p> “噢,□□。”
“他為什么要殺我,就不能是殺你嗎?”
“剛剛那箭可是奔著你去的。”
“……”
白莫想要扶額,覺著地上倒著的那個人肯定比這貨要聰明許多。
結果她一個不留神,那人已經(jīng)自盡了,白莫檢查到那人已無半點心跳的時候,心里居然想的是,與傻子待久了會不會被同化
“他怎么了?”男子湊上來。
“服毒死了?!?p> 男子臉色又白了,“怎會,怎會。”
“我可提醒你,這樣的一般是死士,你惹了什么事”
白莫連這男子姓名都不知道,只不過一起入了這林子,這林子深得很,兩人走了許久都沒有走出去,當然,這里面有那男子一半功勞,白莫怎么可能走不出去,要不是多了這么個累贅——男子膽小得很,一直亦步亦趨跟在白莫身后。
“我不知道啊?!蹦凶幽樕媳M是茫然神色。
白莫心想,你要是說知道我才意外呢。
“拾些干柴會嗎?”
“會?!?p> 兩人一起找了些干柴點上,白莫靠在了最近的一棵樹邊上,她有些困了。
“謝謝你救我?!蹦凶佑行╈t腆地說。
估計這還是糾結了半天才想說出來的,白莫直起了身子盯著男子,“你叫什么名字?”
“苦渡哀。”
“……”你爹娘這是跟你有多大仇啊。
“你呢?”
“白莫?!?p> 苦渡哀輕輕點了點頭,本來還想再說些什么,看見白莫已經(jīng)閉上了眼睛,他也閉了嘴。
第二日,白莫醒來的時候,天光已經(jīng)大亮,那堆火還沒有滅,想是有人中途加過柴,白莫環(huán)顧四周,卻沒有看見苦渡哀,被殺了?那也應該有尸體啊。走了?也不太可能啊。
“白姑娘,我找了些果子?!笨喽砂踔欢压映霈F(xiàn)在白莫視線內(nèi),他遞給白莫一些,還是洗過的,也不是太廢柴嘛。
“你要去哪兒?”白莫咬了一口果子,酸酸甜甜的,讓白莫身心都舒服了。
“皇城?!?p> “我正好也要去,你同我一起吧。”
苦渡哀有些驚訝,他本來就是想要同白莫商量這件事,昨晚上白莫雖然只使了一招,但是他已經(jīng)明白,她絕對不是什么普通人。
“不想”白莫本是想著同行看著他一點,結果看這人亂七八糟的神色,還以為他不愿意,老娘屈尊你還不樂意了。
“想,想,謝謝白姑娘了?!笨喽砂χc頭。
于是苦渡哀就跟著白莫出發(f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