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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為籠

第六十五章

情深為籠 流河 3527 2020-06-09 15:01:00

  那日在水穆王宮閃過的黑影竟然是玄巳,水靈兒倒是很驚訝。當(dāng)聽到玄巳的目的和他了解到的一些情況后,水靈兒和葛赫楓久久有些找不到自己的元神。

  但是三分琴譜水靈兒已得其二,就等水穆這邊的一份了,這倒讓心情低落的玄巳稍稍高興了一絲。

  水靈兒回過神來,自是當(dāng)場便把那兩份琴譜還給了玄巳。

  第二日。

  風(fēng)陵派人邀水靈兒吃早餐,水靈兒便去了,見只有風(fēng)陵一人,開口問道:“師兄和玄巳呢?”

  “沒來?!憋L(fēng)陵心情似乎不錯,堆著笑問道,“我讓后廚準(zhǔn)備了你當(dāng)年最愛吃的,你嘗嘗看,還是原來那個味道嗎?”

  水靈兒這飯吃得很不是滋味,不過夾了幾筷子,便放下了。風(fēng)陵倒甚是胃口好,慢慢地吃著。

  一連著五六天,都是如此。二人倒似乎又回到從前一般。

  ……

  “不會是這琴譜根本就不在水穆吧?”葛赫楓說道,他已經(jīng)有些看不下去了,這個風(fēng)陵沒事有事就找水靈兒,他和玄巳的飯是按點端到房間里的,他倒好,天天叫著水靈兒一起吃。

  “如果不在水穆,又在哪里呢?”玄巳等得也甚是不耐煩,如果不在水穆,這大千世界里,他又去哪里找呢?

  “在水穆的可能性還是比較大的,當(dāng)年三國開國始祖一起推倒云峰王朝,這作為陣法鑰匙的絕章,既然三分,水穆不可能不要!只是這么多年了,不知道……”水靈兒也有些不確定了,她還有個疑慮沒有說出來,那便是風(fēng)陵的不安好心,或許他早就找到了,卻是不給。

  “這風(fēng)陵明面上誠心誠意,哄得我們在這里等著,實際上卻不知道他打著什么算盤,我們還是要早做打算才是?!案鸷諚饔行?dān)心,他對風(fēng)陵是一點好感也沒有的。如若不是水靈兒在這,他可能早就橫劍架在他脖子上了。

  “這個人的確算計很深。“玄巳下定義道。

  水靈兒沉默了,低著頭思考著。她心中有個疑慮,想要去證實,便抬腳朝寶庫走去。葛赫楓和玄巳自然是跟著去了。

  水靈兒來到寶庫,卻是話不多說,就問了一句六天前風(fēng)陵是否來過寶庫,跪地幾人面面相覷,一時有些拿不定主意??墒莿庖婚W,一把明晃晃的劍已經(jīng)架在脖子上了。

  “是?!蹦侨祟澏吨f道。

  “幾時來的,和誰一起來的,拿了什么,說清楚點?!彼`兒眼眸暗了暗,語氣很是冷冽了。

  那人哭喪著一張臉,說道:“是午時一個人來的,沒看到拿什么?!?p>  “算你聰明,今日就放過你,但是我今日問你們話的事如果泄露了,那我這劍可就要不客氣了!”水靈兒吩咐道。

  “是,是,是……”

  這邊還在搗頭如搗蒜,那邊三人已經(jīng)走得沒影了。

  “想不到真是他先拿了藏起來!這人……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葛赫楓握了握手中的劍,但是還是放了下來。

  “先找他談?wù)劙??!彼`兒無奈地說道,心卻是很累。

  水靈兒回到陵蘭殿時,風(fēng)陵正看著園子里新開的牡丹,凝神不知在想什么。水靈兒走了過去,風(fēng)陵見她來,臉上露出笑來,說道:“看,這花開得可還是你喜歡的樣子?!?p>  水靈兒深深嘆了口氣,說道:“風(fēng)陵,其實我并不喜歡花?!?p>  “我知道,但曾經(jīng),你還是喜歡過的,對嗎?”風(fēng)陵上前握了水靈兒的手,柔情說道。

  水靈兒看了看四處堆砌的鮮花,深深地嘆了口氣,勸道:“風(fēng)陵,都過去了,我們回不去了!”

  “你看,陵蘭殿并無變化,我們也都還在這里。就如十五年前一樣。”風(fēng)陵心中痛楚,面上卻不肯死心。

  “物是,可人非。你又何必如此執(zhí)著?!?p>  “水靈兒,忘記過去吧!我們重新開始,好嗎?”風(fēng)陵緊緊將水靈兒抱在懷內(nèi),水靈兒不作聲,用沉默拒絕了他的提議。

  “為什么,為什么要這樣對我!我到底做錯了什么!十五年前你何必去那該死的泗城!你又何必管無塵!”風(fēng)陵再也忍不住了,她竟如此鐵石心腸。頓時情緒失控,大怒起來。

  “他是你兒子。”水靈兒心內(nèi)凄然。如果,重新來過,她,又會怎么選呢?

  “兒子,哈哈,兒子,哈哈……”風(fēng)陵放了水靈兒,大笑了起來,如瘋似狂。繼而面色一冷,冷笑道:“然后我的妻子就成了別人的妻子,還給別人生了個兒子。我,我,堂堂水穆王成了全天下最大的笑話!””

  “我如此摯愛于你,為了你,我甘愿忍氣吞聲忘記過去,可是你,你卻狠心直接將我拋棄,水靈兒,你的心難道是石頭做的不成!”風(fēng)陵說得甚是義憤填膺。

  水靈兒皺了皺眉,臉色亦冷了下來,聲音卻是平淡:“事情已是這樣,我們早回不去了。你無須將自己說得如此深情,如此凄慘。所謂有舍有得,我們還是好聚好散。”

  “你就這么無情?我等了你那么多年,你就連一個開始也不肯給我?”風(fēng)陵凄慘道。

  水靈兒長長嘆了口氣,勸道:“現(xiàn)在說這些還有什么意思,總歸是沒緣分。還是為蒼生計,和我商量正事吧!”

  “哈哈,我自己尚且生無可戀,哪里還管得了眾人!水靈兒,無論你如何抉擇,我都希望你記得你是我風(fēng)陵風(fēng)風(fēng)光光娶回來的妻子,是如今水穆國的王后。而我,才是你們蘭宇的女婿!”風(fēng)陵的臉色平靜了下來,言語亦有些冷淡起來。

  “琴譜你不給我了?”水靈兒心內(nèi)生出一股厭煩,打著感情的幌子斗智斗勇,她真的累了。

  “你是王后,我所有的都是你的,只是在你要與不要。”風(fēng)陵努力將話說得柔情些。

  “你知我可以回蘭宇,搖天真醒了我們也有地方躲的?!彼`兒看著風(fēng)陵,淡淡說道。提醒他,這天下其實與她并未有多大關(guān)系。

  “可是白諾和白鴻卻進不了隱地。他們,和我可不一樣!這,你心里比我還清楚。此前我一直想不明白,為何我聯(lián)合灰羽卻仍無法將上清踏平,就在剛才,我卻突然都明白了?!帮L(fēng)陵凄然一笑,恨恨道,”水靈兒,你恨他,可是你也愛他!你要折磨他,可你卻不允許別人傷害他!“

  “水靈兒,你知我有多后悔嗎?”

  水靈兒臉色陡變,知再說下去也是徒然,風(fēng)陵這邊是沒希望了,只是不知道葛褐楓和玄巳找到那張琴譜了沒有。抬腳便朝外走去,可沒幾步,卻撞到一個溫?zé)岬臇|西上,抬頭,竟是葛褐楓。

  水靈兒不覺苦笑,自己竟失神至此,連師兄來了都沒發(fā)現(xiàn)。難怪風(fēng)陵又突然如此。

  “師妹,我們還是回去吧,何必理會這群瘋子?!备鸷謼髯匀恢里L(fēng)陵的用意,但他不是白靜,哪里有那么好利用。

  水靈兒見葛褐楓面上并無異色,心內(nèi)一暖,臉上露出淺笑來,點了點頭,跟葛褐楓離開了水穆王宮。

  風(fēng)陵見水靈兒離去,心內(nèi)大恨,卻又無可奈何,他雖非隱族,但也修鳳炎之法,六族同源,他自然知道葛褐楓如今功力,哪里敢輕舉妄動,只能眼睜睜看他們離去。

  三人再聚來??蜅#纫荒樃吲d,就在水靈兒與風(fēng)陵牽扯之時,他與葛褐楓從風(fēng)陵的密室里拿到了最后一張琴譜,玄族失落千年的琴譜今日竟能再聚,縱然他一向冷臉如冰也按捺不下這股狂喜。

  葛褐楓望著窗外的風(fēng)景,不知是何風(fēng)景讓他流連。水靈兒端著碗茶,慢慢品著,正細(xì)細(xì)打量看著碗里的茶葉,似乎今日的茶葉特別的可愛。

  玄巳此時一心撲在琴譜上,哪里注意到二人的異常。他拿著琴譜就著琴拼湊了一陣,又熟記了幾遍,不過片刻功夫,便已是手到擒來,只是越是演奏,臉上的笑容卻越是漸散,最后,竟又是一片愁云了,更是長長嘆了口氣。

  水靈兒和葛褐楓都是通樂之人,自然聽出了問題所在??蓱z神曲猶在,神器卻毀,這普通樂器,哪里能奏得出神曲的力量流波。

  玄巳住了手,凝神看著琴譜,眉頭深鎖,水靈兒和葛褐楓也并不打擾他,各自看各自的風(fēng)景。

  “我明白了!”半日,玄巳突然一聲驚叫,頓時站直了身子,興奮喊道,“我玄族的神器根本就不是那瑤池神琴!”

  水靈兒、葛褐楓見他說得沒頭沒尾的,不由一臉疑惑。

  “那是什么?”水靈兒終究好奇。

  “就是我自己,這哪里是琴譜,明明就是玄族上乘施法功決。所謂琴譜,不過障眼法罷了!”玄巳越說越激動。

  “好,那我們就回隱族吧,洛河笙想必已經(jīng)出來了。”葛褐楓從窗邊轉(zhuǎn)了過來,神色倒是平常,只是言語里到底過于冷靜了些,透出他的異常。

  玄巳何等聰明的人,自然立刻就發(fā)現(xiàn)了,便問道:“葛褐兄,你怎么了?”

  “沒事?!备鸷謼飨胄σ恍?,卻實在笑不出來,便放棄了。

  “出來也有些時日了,各族都在隱遷,我們還是早點回去為好。”

  玄巳見此,更確定有事情。葛褐楓性子向來恬淡,沒有什么得失之心,做事又向來胸有丘壑,難有智短之時,一時著實猜不透他到底所謂何事。便看向水靈兒,希望她能夠給點提示。

  可是水靈兒卻專注地看著只剩了茶葉的茶碗,眼里情緒復(fù)雜,隱有波動,此時完全沒注意到玄巳正向他求助。

  玄巳見他二人都有心事,卻都沒張口,一時有些明白了,便伸展伸展了手臂,笑言道:“練了這半日,有些累了,我要出去走走了?!?p>  說著便出去了。

  玄巳一走,葛褐楓長長嘆了口氣,又去窗邊看風(fēng)景去了。

  “師兄,風(fēng)陵的話你不必放在心上。”半日,水靈兒終于舍得將茶碗放在桌子上,悠悠說道。

  “我只是恨我自己當(dāng)時不夠聰明,讓你受苦了?!备鸷謼髂樕下冻鐾纯嗟纳裆?。

  他知她不想說,便從來不問,她想忘記,他便也只當(dāng)從未發(fā)生。他知道在那一年多時間里,她一定過得不好,卻沒料到竟然會是那樣的不好。

  白諾,白諾,看你謙謙君子的樣,卻不料竟如此齷齪!

  他想殺了白諾,但此時又如何能夠動手?

  空有一肚子憤怒,卻又無可發(fā)泄。

  “都過去了,執(zhí)著了十五年,我也著實累了。在這場糾紛里,誰又曾好過了!”水靈兒苦笑道。

  “陽云大哥又在催了,我們還是早些回去吧?!?p>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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