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跟了項公子,有你享不盡的榮華富貴?!焙竺娴腻\衣公子幫襯說道。
“先讓項爺瞧瞧,長得水靈不水靈?!表椆由斐鍪郑鸵獊斫颐沸牡拿婕?。
金不煥一步上前,一把握住項公子的手腕,淡然道:“我勸你還是別動手動腳,否則,后果會很嚴(yán)重的?!?p> 項公子只感覺手腕被牢牢的箍住,動憚不得,心中怒氣上涌,另一只手朝身后打了個響指,怒聲道:“風(fēng)叔,給我將這小子扔江里喂魚去。”
“敢阻攔項公子的手,簡直是不知死活?!?p> 一身高九尺的高大男子聞聲走上前來,眼睛若銅鈴,拳頭大如斗,二話不講,一拳朝金不煥的胸口砸來。
感覺拳勁剛猛,神力驚天,金不煥不敢硬接,一個側(cè)身避開威猛霸道的一拳,順手將項公子提了起來,在眾目睽睽之下朝滾滾大江中扔去。
九尺大漢心中一驚,一步臨空踏出,欲要抓住項公子的腳,卻聞背后有勁力襲來,無奈只得臨空翻身避讓,只聽“噗通”一聲,項公子被淹沒在大江之中。
“好小子,好大的膽子,你知道項公子的尊貴身份嗎?”
“項公子可是江東項氏當(dāng)今尚書大人的嫡長子,被定為下任家主繼承人。你當(dāng)眾把他扔進(jìn)大江,這是犯了死罪,你死定了?!?p> 金不煥淡然一笑,道:“一群蒼蠅,舌燥,都去喂魚吧!”
只聽“噗通”聲接連響起,另外三個俊公子也被金不煥扔進(jìn)了大江中。
身后跟著的數(shù)十名家仆心系主人安危,紛紛跳下大江去救人了。九尺大漢風(fēng)叔眼睛登的滾圓,竟然有人膽敢在他眼皮底下將他護(hù)衛(wèi)的少主人扔下大江,他一定要對方付出代價。
金不煥方才已經(jīng)感覺九尺大漢氣機(jī)驚人,一把拉住梅心的手,朝人群中奔去。
“兩位想去哪兒?”
前方出現(xiàn)一個青衣小帽的孩童,雙手抱于胸前,一副老氣橫秋的語氣,道:“項公子、鄭衙內(nèi)、風(fēng)小侯爺、年將軍的公子都被你扔進(jìn)了江水里,若就這么走了,怕是說不過去吧?!?p> 金不煥停下腳步,此刻才回味過來,方才被扔進(jìn)江中喂魚的幾個紈绔子弟,似乎都很有身份背景。
身后的大漢風(fēng)叔已是天人境高手,眼前這個青衣小帽的孩童,更是深不可測,讓人感受不到深淺。
感覺身后的風(fēng)聲,明顯是風(fēng)叔的拳頭已經(jīng)砸來,金不煥體內(nèi)還有三成的真龍氣尚未煉化,不敢硬接,深怕當(dāng)眾引發(fā),落得個催爆筋脈的下場,只得拉著梅心從側(cè)面閃避。
“好好的逛個街,都不能安寧,唉!”梅心嘆息一聲,以無比靈巧的身法出現(xiàn)在風(fēng)叔背后,一掌朝對方的風(fēng)池穴拍去。
“哼,以為老子四肢發(fā)達(dá)頭腦簡單嗎!”風(fēng)叔側(cè)頭避過,宛若鋼鞭一般的粗腿回旋踢來。
霎時,勁風(fēng)襲來,那青衣小帽的孩童已經(jīng)出手,快若閃電的身影出現(xiàn)在金不煥身后,五指扣向金不煥的天靈蓋。
金不煥大駭,這個孩童出手狠辣,一招欲取人性命。
關(guān)鍵時刻,梅心左右手同時扔出一根金針,逼退九尺大漢風(fēng)叔和青衣小帽的孩童,一手拉住金不煥,躍向大江。
那孩童一手接下金針,眼眸中出現(xiàn)一絲冷笑:“竟然是她!”
大江之上,美輪美奐的畫舫劃開江水,緩緩駛過。
梅心摟住金不煥的腰肢,腳尖在江面上幾個輕點(diǎn),一氣躍入一艘高大的畫舫中,穿過畫舫,又是幾個起落間,再次躍過三艘畫舫,身影消失不見。
孩童似乎來了興致,瘦小的身影快若疾風(fēng),始終追在二人身后,宛若甩不掉的尾巴。
“梅神醫(yī),何必這么急著走,咱倆青梅竹馬,何不停下來敘敘舊。”
此時,梅心心中一驚,已經(jīng)猜出孩童身份,側(cè)過頭對金不煥道:“臭男人,后面的人是你的仇家?!?p> 金不煥一愣,道:“開玩笑吧,我與他素未相識,何來仇家之說?!?p> “他就是鎖魂小青衣,八年前被我不小心試藥成了侏儒,對我懷恨在心,發(fā)誓要抓我做他的奴仆,你說算不算你的仇家?”梅心解釋原由,卻也和金不煥半毛錢的關(guān)系都沒有。
鎖魂小青衣,江湖十二天榜榜上名人,排第三,據(jù)傳擅長于攝魂迷神一類邪術(shù)。其人八年前與梅心有一段恩怨,被梅心以藥物控制了身形,永葆十一二歲的孩童模樣,無法長大,心中對梅心的記掛不言而喻。
“沒心沒肺的神醫(yī),快快停下來,你該還了昔年的一筆債再走?!辨i魂小青衣緊追不舍,聲音傳入二人耳中。
“你當(dāng)我傻呀!若是停下來,豈不是自討沒趣么!”
近半個時辰的追逐,小青衣似乎沒了耐心,才放棄繼續(xù)追著跑。
楚江樓,楚州城最高檔次的吃住一條龍場所。
梅心拉著金不煥來這里喝酒,她說心情好,想喝酒,金不煥自然相陪。
臨江望景,布置極盡奢華的房間中,一對紅燭燃燒,宛若歡快綻放的花朵,照得房中如夢似幻。
楚江樓的消費(fèi)很高,服務(wù)也很周到。
桌上擺了幾個精致菜肴,旁邊放了數(shù)十壇陳年好酒,看其架勢,梅心要金不煥醉倒。
金不煥有些納悶,疑問道:“我說神醫(yī),不會是你遇到了那鎖魂小青衣,心情好得要一醉方休吧?”
梅心取下了黑色面紗,露出了一張精致的紫金面具,紅唇嫩得要滴出水來,一雙水靈靈的眼眸盯著金不煥,溫婉道:“我說是,你會不會吃醋?”
“酸的我愛吃,不過光是吃醋,只怕味道不好,會燒心的?!?p> 梅心倒了滿滿的兩碗酒,遞給金不煥一碗,道:“杯子喝酒太小家子氣,咱們用碗喝,不醉不罷休?!?p> 金不煥一愣,總覺得梅心今晚怪怪的,勸道:“今夜行第九針,你要喝醉了,那誰幫我行針啊?!?p> 梅心一口飲盡碗中酒,說不出的女王范兒,開口道:“你放心,天底下,除了我,沒人會幫你行針。你盡管喝就是,不必?fù)?dān)心行針的事兒。”
“你不是說要等你大婚之日才不醉不罷休的嗎,怎么突然來了醉酒的興致?莫非,你所說的心有所屬,就是那小青衣?”
梅心端著空碗,水靈的美目盯著金不煥,道:“我雖然天下第一丑女,可也不會對一個侏儒有情懷吧!你到底喝不喝?不喝就把就給我?!?p> 被女人這么強(qiáng)勢的質(zhì)問,金不煥血?dú)馍嫌浚豢陲嫳M碗中酒,彎下身提起兩壇子,拍開泥封,遞給梅心一壇,自己抱著一壇,道:“用碗太小家子氣,還麻煩倒酒,直接用壇子多豪氣?!?p> 梅心也不怯弱,接過酒壇,仰頭大口的朝喉嚨中灌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