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該死的家伙!那些家伙,你一定殺了他們吧!”拷問官大聲吼到。
“怎么樣了?”男人走了進來,與他人相比,男人顯然是他們的老大,他托住了秋萊的臉,仔細看了看。
“嗯,不錯,應該可以賣個好價錢。”男人擦了擦手,“他還是不肯說兄弟們的下落嗎?”男人看了看她。
“那老大,我們是不是能.....”拷問官看了看男人,在征求她的同意,不過顯然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不行,那樣可就賣不出好價錢了?!?p> “再此之前,你們給我看好她!”男人說完,走了出去。
“切,每次這么說,那混蛋不還是自己嘗了鮮,這次肯定也是....”
“噓!你不想活了!”
“他有什么好怕的!”胖子說,“你個蠢貨,想死可以,別連累到我!”瘦子看了看門外,發(fā)現(xiàn)沒人聽見后送了一口氣。
面前的怪物像是紙張一樣脆弱,被那利爪猶如刀刃剪碎,那是無法聞到的窒息味道,簡直比糞池中的味道還要惡心,那是血腥味,令人吐出膽汁也不夸張。
鼻子還要用嗎,閻只是面無表情的屠殺著,無論那些怪物多么殘忍,亦或者它們曾經(jīng)殺死多少人,現(xiàn)在沒有區(qū)別,都是被屠戮的一方,任它們怎樣咆哮,那也是無濟于事。
它們是僅進化出爪與齒的怪物,也是垃圾,那弱小的攻擊無法造成傷害,只能虐殺比自己弱小的人類。
恐懼是最強力的武器,但這項武器現(xiàn)在也沒有效果,盡管它們殘忍,駭人,但現(xiàn)在的它們,也僅僅是消耗品。
一次兩次,利爪的血已經(jīng)沾滿了幾層?這不是電影,不是動漫,沒有絢麗的魔法,沒有什么虛幻的技能,僅是血和肉罷了。
那少年盡管是屠殺著比自己高大數(shù)倍的怪物,可他又算什么?
任他怎么努力,他也永遠不會被接受。
利爪刺進心中,已經(jīng)無數(shù)次,這些怪物怎么也殺不完,閻開始想辦法了,雖說現(xiàn)在的他不知道是否還能思考。
但他的確開始思考了。
但那也僅僅是一點微小的改變,他開始尋找,那與眾不同的怪物,不再理會這些消耗品,但他背后的雙爪像是有意思般幫助他殺死吸收,不過,那究竟是誰的意志再操控雙爪?
那怪物終于坐不住了,它看出來,閻再找它了。
它搶先發(fā)起進攻,那鐵鉤刺進肉中,從背部刺穿胸膛,刺透血肉而穿于心臟,閻轉過頭來,他的臉上沒有痛苦,反而是猶如捕食者般的瞳孔。
死死注視著。
鐵鉤拉出了心臟,胸口出現(xiàn)了大洞,那是已經(jīng)缺少心的身體,那些怪物撲了上來。
可他還能動,與見過的人類不一樣,他依然在活動,依然在殺戮,對他而言,心似乎不重要,僅僅是裝飾品嗎?
爪中的心臟還在跳動,可他的主人還沒死去,他還是在大肆屠殺,很快的,新的心臟出現(xiàn)了,怪物,還是人?
他的心臟長出來了,可還沒來得及逃跑,他便追了過來,利爪刺了進來,接著是第二支,第三支,第四支。
利爪陷進肉中,那胸膛突然張開,數(shù)只手臂襲了過來,可頃刻見被利爪撕碎,利爪在撕裂,像是屠夫在處理肉品。
它很快便在活著的情況下被撕成碎片。
就像是活著被刀片切割下一片片肉般,最終在痛苦死去,在你的腹中攪拌,你卻無法阻止,任那刀片旋轉,猶如機器無情,你也只是被處理的肉品一般。
閻站在那里,大口恢復著體力,手握劍刃的少年已經(jīng)來到了這里。
阿明斯看著面前的怪物,“哇哦!這可是新品種!”詩雨霞的聲音在阿明斯耳邊響起,“盡量帶點樣品回來。”
“我盡力?!卑⒚魉箾_了過去,那劍刃揮向閻!斬下一點爪尖,這反倒激怒了閻,四只利爪一齊刺來!用力向后閃避,阿明斯將劍刃擋在身前!可還是被那怪力擊飛。
“喂,還活著沒!”那令阿明斯感到厭煩的聲音傳來,真是令人頭大!
明明初次見面只是個小鬼罷了!可居然比自己年齡還要大,但那副外表無論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而已,想到詩雨霞那樣子,阿明斯不由得煩躁起來。
“混蛋!沒死就應一聲!”詩雨霞再次大喊到。
“還活著呢?!卑⒚魉够卮鹚酉麻惖墓?。
“真是的,要是打不過就趕緊跑啊笨蛋!”
無暇再顧及耳旁的聲音,那利爪像是死神的巨鐮步步逼近,哪怕只差一步,自己或許都會被重傷,就像是游戲的最高難度一樣。
非死即殘,自己可沒有藥品,也無法無限復活,劍刃斬下那利爪,掏出那把奇怪的槍械,瞄準,射擊!
那是血肉交織的聲音,那威力或許很強大,但眼前的怪物顯然不是那么容易解決的存在,僅僅靠自己現(xiàn)在這樣,是無法解決它的!
那怪物站了起來,被打穿的大洞又融合了起來,準備再戰(zhàn)。
但阿明斯卻搶先發(fā)起進攻!利刃刺進心臟,使得閻有了進攻的空隙,下一秒!劍刃勾勒出月圓,斬下閻的頭顱!
可缺未能斬下,僅僅是將脖子斬開罷了,用不了多久就會復原,而自己,也沒多少體力了,不再猶豫,阿明斯向著遠處奔跑去,開始逃離閻。
“可惡!那個混蛋,居然就這么對待前輩!”一個看起來年齡不是很大,勉強算是高中生的女人對阿明斯罵道,如果只看外表,還真猜不出來她的年齡,倒更像是未發(fā)育全的學生。
光,真是耀眼!我握著槍,從兩旁的廢墟一路走了過來,在這些道路上,一路都是血液的痕跡,我還記得出發(fā)前朋友對我說的話。
“你可千萬別死了!于門。”他這么說道。
要是可以的話,我也不想走這里,可明顯,這里似乎是最安全的道路了,再放眼看看其他的路,能看到一些小型的奇怪非人物在隱藏著。
若是從這條路走,想必就算被偷襲,風險也會小不少。
是的,常人都會這么想,我也是這樣,也正因如此,我才沒發(fā)現(xiàn)那頭怪物的存在!那些老鼠像我撲了過來,不用說也能看出來是被這味道吸引過來的。
我本來有機會逃跑才對。
我用匕首切開了它們的身體,可即便如此,它們的利齒還是將我咬傷,它們的利爪劃傷了我的鎖骨,咬傷了我的肩膀。
在經(jīng)過短暫消毒后,我大步向前走去,也許是兩只小小怪物的死去放松了我的警戒心,又或許是我的一時大意。
我握緊了懷中那把有些破損的手槍,如果可以,我實在是不想開槍,因為這很有可能會驚擾到其他什么東西。
但我錯了,我以為自己能躲過去。
那個穿著人類衣服的古怪怪物,像是聽到了我的聲音,它不再啃食尸體,僅一瞬間,它轉身向我沖了過來!
我盡可能的快的朝它射擊?。〉恢谰烤怪辛藥讟?,同時又能對它造成多少傷害?。康蛟S,這些根本沒有意義。它的利爪刺進了我的肩膀,握住了我的脖子,新傷與舊傷一齊,讓我不禁慘叫起來。
不知怎的,那怪物只是看著我,我看到了它的臉,那更像人類,更像是一個孩子,鬼使神差的,我竟然覺得能與它對話,這是先前無論怎樣我都認為不可能的。
“拜托!無論怎樣都行!請放過我,”我用盡全部的力氣叫喊,它也愣住了,我的背包早就因為那些老鼠的襲擊變得破爛,現(xiàn)在又來這么一回。
我的東西都掉了出來。
那其中有女兒給我的僅剩的面包。
我咽了咽口水,趁著那怪物發(fā)呆的時候拼了命的逃離。
我本以為一切已經(jīng)結束了,可當看到我那被病痛纏繞而痛苦的女兒,我絕望了,自己根本不可能再搞到藥品了,為什么要這樣折磨我呢?為什么偏偏是我呢!
這不公平。
啊....!
為什么是我,而不是別人!
這個孩子又做錯了什么???
不,還有一種辦法!
怎樣都好,我想到了那個怪物。
我握緊了女兒的手。
夜已深,黑色的牢獄籠罩了這里,四爪的怪物,進入了墻中,熟悉的感覺就在這里,盡管槍聲,雨聲,喊叫聲,爆炸聲,這些都無所謂。
只要向目標前進就好,怪物想到,不論它殺死多少人,打破多少墻壁,被多少人所記住,那四只利爪記在人們心中。
很快,閻便到達了秋萊的所在地。
事情太過突然,利爪刺穿了面前男人的胸口,閻看著秋萊。
它來了!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那個影子,只有它,不會看錯的,我這樣想到,我收拾好東西,追了上去!
啊啊...身體很痛,也許是消毒不到位吧,無所謂,我只要女兒能幸福就好,它是有目地的,想要找到它不是難事。
最為顯眼的那棟建筑。
我拼了命的跑去。
真累?。〉教幎际茄?、尸體!我扶著墻,我能感受到,那些血噴灑的痕跡,那些尸體鋪成的地毯,這條走廊。
拜托了!那個怪物就站在這里,但我有預感,它一定會解救我,讓我從這地獄解脫!
原來如此,你是人類嗎?
利爪撕碎了我。
閻看著面前的秋萊,它看著面前的人。
淚痕留了下來,身上是抽打的痕跡,此刻床上只剩下赤裸上身的尸體以及衣物破碎的秋萊,她雙眼泛著淚光。
利爪慢慢靠近。
“閻....”
她的聲音像是快死一般,但那個字任誰都能聽清楚。
“你來了啊.....”
黑色的長發(fā)散落,少女的手指被綁在身后,也看得出來那被剝斷的指甲,以及那被鞭子抽打也及刀劍刮刺的痕跡。
也許是某些人的惡趣味吧。
大大小小的傷疤注定了少女活不過今晚。
“謝謝你啊.....閻....”她的眼睛已經(jīng)麻木,亦或許是出現(xiàn)了幻覺。
嬌弱的身軀倒下了,利爪變了形狀,病毒注入了尸體。
也許是注入病毒的關系,閻也漸漸恢復,被自己嚇了一條的閻,首先便是忍著劇痛將自己兩條猶如器官的手臂撕下。
用利爪一點一點撕下皮肉,再一點撕開,終于,再過了幾個小時后,閻終于恢復正常,但可惜雙爪沾滿了自己的血。
他看到了秋萊,再意識到還活著之后,在天即將亮的時候,將她帶走了。
人們只看到,在晨曦之中,少年帶走了少女,而那棟大樓,也僅僅剩下了尸體,當然,對人們而言,那僅僅只是個謠言,怪物被士兵消滅了,它的尸體被帶走了,僅此而已。
少女睜開了眼睛,黑色的長發(fā)舞動,看著自己雙手,那種感情又是什么?喜悅還是憤怒?是將自己從死亡所拯救的欣喜還是將自己拉回這地獄的憤怒!
閻坐在高處,光灑在他的臉上,自己死而復生,再看看那消失的傷痕,秋萊看了看閻,自己應該已經(jīng)成為了與他一樣的存在了?
是該高興,還是該悲傷?
明明活了下來,卻舍棄了人的身份。
過了許久,她想通了,她也明白了,正常人在這世界里,是活不下去的。
要么接受,要么去死,世界不會在乎你,這可以是改變你人生的機會,也能毀了你,這要看你自己了。
那破損的大洞印證了華伊的擔憂,“它跑了哦?!比A伊說道,“沒關系。”王爵看著手中的資料,對那個大洞倒是看都不看一眼。
“倒不如說,這樣才好?!?p> 黑色的機械行走著,它的一只手已經(jīng)有了利爪的模樣,它逃了出來,也許是因為病毒的關系,擁有了意識。
那么,接下來,該做什么呢?
巨大的巨人踏進廢墟,那堅硬而強韌的鎧甲般的皮膚也成為了一件強大的武器,此刻,誰也不會相信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情。
屠娜與巴格遇到了一起,也不知為何,巴格將屠娜當成了閻,它揮動起巨大的身軀向少女打來!
誰也無法想象到,如此渺小的身軀竟然能與巴格那巨人所戰(zhàn)斗。
在這空無一人的城市之中,擎天的巨人與少女展開了戰(zhàn)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