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本看著面前已經(jīng)被怪物席卷的城鎮(zhèn)據(jù)點,他無法想象自己的眼睛看到了什么!
那是一座被觸須所纏繞的城市,怪物有序游走著,他不由得呆住了,那兩只身高兩米的獵犬正看著他,幾星期之前他還聽說這里是最安全的城了,可現(xiàn)在,這似乎有些不一樣?
他嚇得腿軟,那兩只野獸朝他沖過來!
“不要!”
他抱住頭,卻沒有想象的疼痛,他小心翼翼的睜開眼,回頭望向身后。
那怪物再撕咬血肉,更是喝著血,它們或許是救了自己,少年從城中走了出來,他看著面前的少年,他感受到了自心而發(fā)的壓力。
他比怪物更可怕!我心里這樣想,那個少年只是看著我,對我身后的那兩條獵犬絲毫不在意,為什么,就像野獸,看見比自己強(qiáng)大的生物的恐懼。
就像普通人看到野獸一樣顫抖不已。
無法反抗,無力逃跑,那種生命被捏在別人手里的感覺令人絕望。
少年看了看他,轉(zhuǎn)身走了回去。
我知是為何,竟也鬼使神差的跟著他走了進(jìn)去,我跟在他身后,那些非人形的怪物攀爬在屋檐,我朝天看去,不知名的怪鳥飛了過去,這里仿佛與外面隔絕。
那些怪物建造著城市,我只敢靜靜看著,不禁再感嘆這驚人的景象,突然!那少年停了下來,他看著我,只不知道過多久,我昏了過去。
等我再次醒來,一切都變了。
那些怪物對他俯首稱臣,他就像是這群中的王,我醒了過來,掙脫開這些觸須,我走在這城中,我睡了多久?
于本從他的房間走出,那些怪物對他熟視無睹,再看看這城中竟然已經(jīng)充滿了人。
“你醒了?”那是個老人,他領(lǐng)著我,去了城中最高的一棟大廈中。
“你醒了?!蹦羌一锉硨χ遥粗鴺窍碌囊磺?,卻好像面無感情的機(jī)器,老人離開了,留下我與他,我根本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但我卻對他有種異樣的親近感。
“昏迷了三天嗎?!遍愖熘姓f著,轉(zhuǎn)過了身。
他就像人偶一樣精致,更難以想象他只是個孩子,比起孩子,我更覺得自己在面對一頭龐大的怪物。
“你,覺得這里怎么樣?”他的話出乎我意料,我本以為他會說些別的。
“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闭f真的,這里看起來不錯,僅僅是看起來,這里的人還不算多,最多也就是幾百人吧。
“我不知道,你為什么這么問?”
“有人創(chuàng)造了我,而我希望自己的能力不僅僅是用來毀滅世界。”他看了看自己,握緊了拳頭。
“是嗎....”我心中思緒不斷,我更疑惑為什么他會對我說這么多。
沒過多久,那個少年便離開了,留下我與這些平民,我不知道為什么,但他們什么都聽我的,久而久之,這都變成理所當(dāng)然了。
他們對我很是尊敬,很熱情,我無法拋棄他們。
這里什么都有,他們種了植物,飼養(yǎng)了動物,據(jù)說
他們所言,這全都是那個孩子做的,我不明白,為什么他會為這些人這樣盡力。
時間過多久了?我似乎已經(jīng)熟悉了。
我?guī)退芾磉@里,在這里生活,似乎這里的一切都已經(jīng)屬于我,但我知道,當(dāng)他回來的時候,一切都不會改變。
“你該休息了?!比A伊將咖啡放到桌上,“我不能休息?!蓖蹙粽f,還有太多事情要做,我不能就這么丟下了。
“喂!老大,這里的事情都結(jié)束了。”男子大喊,他手中把玩著一顆頭顱,“喂!格倫,你又在偷懶了!”少女打了下男子的頭。
“干嘛!”男人不滿的大叫道,“真是,偷懶還這么理直氣壯!”
“米婭啊,我可是有好好在工作哦?!蹦凶訉㈩^顱扔下,零也走了出來,“你們倆,別貧了。”她看了看遠(yuǎn)處,我們該離開了,“這么快?”格倫問道,“笨~蛋,你以為都像你一樣嗎?”
“呼....”阿明斯大口喘氣,這城里荒涼,什么都沒有,他不禁握緊了劍,那把詭異的漆黑之劍散發(fā)著紅光,突然!白色的巨影襲來!
鏘!刃與齒差在一起,那狼受傷了,不枉自己一直追到這來!
他握緊劍刃,黑色的沖擊波打了出去!那沙土飛揚,那狼王向后退去,劍刃隨即刺了過去!爪子擋在面前,刃尖順勢一削!
削下半截利爪,狼王吃痛,低吼一聲,阿明斯抓住這個空隙,朝它頭顱砍下!
那頭顱落了地,劍刃插在地上,一系列的動作耗費了他大量的體力,可沒想到,那掉地的頭顱竟然咬住了他!
“什么!”那眼珠死死盯著他,狼頭還在咬動。
“哼.....”血從狼嘴中流下來,他的左腳動不了,那具無頭身體爬了起來.....
于本將肉切開,那把刀子沾滿了血,他將肉遞出去,旁邊的男人接過了肉,天氣很冷,種子還需要不少時間才能發(fā)芽結(jié)果。
若是不做點什么,他們絕對活不到那個時候。
“我們的食物不多,最多也只能勉強(qiáng)度過這個月。”
“我知道?!崩先藳]有驚慌,他只是慢慢剝開皮,“我們難道不應(yīng)該做些什么?”于本擦了擦刀上的血。
“由你決定。”
“萬一我失敗了呢?”
“那也是命?!?p> “那么,請幫選些志愿者吧?!?p> 我握著刀離開,眼下的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
大概有十幾人愿意隨我出來的樣子,青年人,有不少年齡比我小幾歲的,這種情況倒是在我的預(yù)料之內(nèi)。
我將自末世以來所遇到的一切感染體,變異體的特性與弱點告訴了他們,若是可以,我不希望有人死去。
我沒有問他們的名字,比起名字,用數(shù)字來稱呼他們更為簡潔,而不是去費心記住他們的名字。
我用了半個月的時間,與他們一起訓(xùn)練,在此之間,除了比他們快些,力氣大些,我倒沒發(fā)覺什么。
我們沒有槍,只能使用最為簡陋的砍刀,這些廢棄的車輛,亦或者是門已破舊的房屋,都是藏身的好地點。
我指揮著他們,這只有十幾人的小隊,我只能用自己那少得可憐的知識以及那些靠自己拿命換來的知識幫他們。
那幾個較小的孩子,我?guī)麄冞M(jìn)了樓頂,讓他們在這較為安全的地方把風(fēng)。
十五個人還剩下十二人。
那家店鋪,我讓他們將卡車停在橋那邊,停在屋下,我?guī)еO碌氖耍粝履菚_車的兩人躲在車內(nèi)。
我們沒有槍,但,我自己有一把,只有一發(fā)子彈,以槍聲為信號,等搶到糧食,就在大橋那里接應(yīng)我們。
我讓他們在各個地點等著,所有的事情就由我來解決!
店鋪周圍的樓頂上棲息著淵鬼,我這樣叫它們,因為它們沒有眼睛,只有那覆蓋整個臉孔的深淵般的巨口。
若是被抓住的話,就死定了,但,我不能讓別人冒險,既然他們都愿意隨我出來,我想盡可能保護(hù)他們,這么說或許有些自大,但我確實這么想。
于本看著那幾只怪物,它們沒有視覺,所以對聲音非常敏感,這附近已經(jīng)沒有喪尸了,只有那些蛆蟲爬在被牙齒撕碎的尸體上。
于本讓兩人進(jìn)店里藏好,雖然沒有淵鬼沒有視野,但誰也無法保證會有什么意外,他拿著刀,店里有些地方沾了點血,而地上死了幾只老鼠,那些米上有被撕咬的痕跡,油、米,等等,他們得盡可能多拿些。
我一直在想自己活著的意義是什么?一開始我在末世掙扎,在醫(yī)院醒來,后來發(fā)現(xiàn)那只是夢,我遇到了兩個人,收留了我,可我似乎只是工具。
我看了看自己出生的錄像,我是個怪物,像我這樣的家伙似乎不止自己一個,我吸收了醫(yī)生的記憶,但我猜那只是假的。
我現(xiàn)在都不知道為什么那個家伙能研發(fā)出這種能力。
閻看了看自己的手,問題太多了,他就像是已經(jīng)被拋棄的孩子,不需要上學(xué),不需要工作,沒有任何目標(biāo)意義,可卻被仇恨驅(qū)使。
這真的,好無聊。
他們拼命想要的,自己都有了,可自己好不如他們,閻現(xiàn)在明白了,他需要一個目標(biāo),不是報仇,不是殺戮,而是希望自己能像常人一樣活著,不過,能否實現(xiàn)呢?
那聲音吸引了怪物,我用從未料想到的速度逃竄著,身后是幾只淵鬼,它們有多強(qiáng)?我從面前喪尸跑過的時候,它們則是吞噬完,再來繼續(xù)追趕我,我朝著喪尸密集的地方跑去!那些淵鬼緊緊跟著我,說實話,如果不是那些喪尸拖延了它們的腳步,我可能早就被追上了。
我的體力消耗得有些快了,我但盡管如此,在這大街小巷里到處繞來繞去,時間也足夠了吧?我覺得自己能甩開他們,可我好像錯了?
我大意了,當(dāng)那些鬼消失時,我以為自己已經(jīng)安全了,但很快,它們便出現(xiàn)在了我面前......
閻打開門,像上次一樣的場景,但有些不同,里面沒有了生物,只剩下死物,他打開了上次緊閉的大門,那里面的培養(yǎng)槽已經(jīng)空了,上次那怪物也不見了,他來回踱步,希望能找到什么。
但好像感覺到了什么,“嗯....死了嗎?”比閻所想的時間還要快些,那個子體死的有些快,不過,現(xiàn)在還是把這事先放一放。
他找到一份資料,那正好是他需要的。
那是一份記錄,里面記載了這具實驗題所有的信息以及突變,他并不是完全的人類,反而是半人類,與什么的融合,將其交織與一起。
應(yīng)該是像狼人一樣的家伙吧,不過,為什么會突然蘇醒?之前應(yīng)該還不是那樣,就連看守的那只怪物都消失了。
閻從門走了出來,遠(yuǎn)處,男人正在看著他。
“嗯....就是那家伙?。俊?p> 劍刺進(jìn)頭顱,將那頭顱挑飛!那狼頭拋了出去,那具無頭的身體撲了過來!阿明斯用劍擋住,利爪與劍交擊,手腕用力,握緊那武器,將那巨大的身體打退!
那無頭身體被打倒在地上,雙手已經(jīng)沒有力氣,面前的怪物卻似乎有著用之不盡的力量!得離開這里!
那劍刃突然爆發(fā)!血紅色的觸須猛然生長開來!遮掩了阿明斯的身影,那些尖刺般的觸須刺進(jìn)身體,待消失之后,面前已空無一人。
“快點!”領(lǐng)頭的士兵大聲喊著,他一腳踹開面前的大門!
“隊長,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的蹤跡!”隊員回答,但下一秒他的身體就被分割開來,沒辦法,已經(jīng)來不及了!縱使他們怎樣開槍,那子彈飛舞于空中,那是僅僅靠語言無法描述的速度。
你只會覺得光穿過了自己。
“這里也暴露了。”華伊甩了甩自己身上的血,王爵:“我知道。”王爵采集了些血液,他將這些樣本收好。
“你是不是又放了一只實驗體?”華伊問道,“嗯....這很重要嗎?”華伊:“你知道他們能靠這個找到我們吧?”
“知道。”
“你還是去死算了?!?p> 閻回到城中,那些人一如既往的,等著他,或者他選出來的新城主,他們對于本的死似乎沒有任何情緒,好像只要活著就行。
算了,反正這城也不過是個實驗場,閻會給他們提供食物的,不管這里的人多么自私虛偽,多么絕望,美好的日子曾經(jīng)就在眼前,等你發(fā)覺時,它已經(jīng)消失了。
不過,話雖如此,要養(yǎng)活這些家伙還是有些難度的,他不想變成這樣的人,那種明明什么都清楚,心里明白,頭腦冷靜,卻還是在那里干脆等死的人。
那都是些對自己放棄的家伙,世界是丑惡而美麗的,至于會看到那一面,全都取決于自己。
閻在高處,那些怪物游蕩在周圍,自己到現(xiàn)在過了多久來著?不記得了,雖然有的時候閻很想思考自己的人生是否有價值,但仔細(xì)想想,人生本來就是給自己過的,不需要別人來決定價值,不需要別人來評價。
人是為自己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