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湊到御米耳邊小聲說道,“師姐,你這算不算是離家出走,師姐夫會不會很生氣??!”
以師姐夫那醋壇子的性格,只怕是會將仇恨計算在本姑娘頭上。不過白露的手依舊緊緊抓住自家?guī)熃愕氖帧?p> 報復(fù)什么的,本姑娘從來不怕的。好久沒跟師姐一起同床共枕了。
說起來,橫刀奪愛的人是師姐夫才對。
御米幽幽一笑,“小師妹,男人是需要調(diào)教的?!?p> 調(diào)教?
這么說師姐夫欠調(diào)教!
莫不是師姐夫真的做了什么對不起師姐的事。
想要美人,做新郎,這天下有幾個女人能比得上自家?guī)熃愕摹?p> 哼!竟然想偷腥,白露憤慨極了?!皫熃悖?,別理他們?!?p> 御米一看白露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師妹進入了偏執(zhí)模式,不過她也懶得解釋。
蘭汐一路小跑著跟在白露和御米身后,她不明白:若說自家主子平時步伐輕快也就算了,主子畢竟性格活潑些。
那位風華無雙的金國太子妃,走起路來裊裊婷婷,婀娜多姿的,為何速度也是這么的快!
朝露院外,站在大門口等候自家主子的一干人等,伸長著脖子齊齊看向前方,期待著主子的身影早點出現(xiàn)。
一個個肚子餓得咕咕直叫,也沒想著離開。
“主子回來了?!倍斈棵鞯陌籽@喜的叫了一聲。
不遠處,聽到話語聲的白露有些奇怪,朝自家?guī)熃阃艘谎郏鞍l(fā)生什么事了,一個個的都在院門外頭站著?”
心領(lǐng)神會的御米點了一下頭,同時運功提氣,一個閃身,兩人變來到了朝露院門外。
“小李子,出什么事了?”
“主子!”小李子驚喜地叫著,上上下下、來來回回地打量著白露,就怕少了頭發(fā)。
被忽視的御米卻漏出了陽光般的笑顏,看來,師妹在這里,真心過得不錯。
朝露院的眾人齊齊打量完自家主子,剛解開一晚上的擔憂,就見一絕世美人,依著艷麗華貴,站在自家主子跟前。
糟糕!
怠慢了貴人!
眾人驚恐的給御米行禮。
“見過這位貴人!”
這是今天的新娘子?
還是......
低著頭的眾人飛快的猜測著,想著對策。
唯有小李子幾個知情人覺得這么美艷不可方物的佳人,應(yīng)該就是傳說中自家主子的師姐——金國太子妃。
“都起來吧。我呢,是你們家娘娘的師姐。和你們家娘娘從小一起長大。你們家娘娘還在吃奶時變是我負責照看的。”
聞言,眾人更加惶恐不安。
這可不止是青梅竹馬,還是長姐如母??!
知道真相的,不明就里的,眾人齊刷刷的跪了一地,“給主子師姐請安,祝您吉祥如意!”
“咯咯咯——”
白露笑了,師姐說得半點也不夸張,可是這氣氛,這問候語,太逗了!
“師姐,你再不讓他們起來,只怕是等一會就會出現(xiàn)我母親來朝露院探親時的盛況啦?!?p> 自家母親頭一次來夜王府探親,白露可是記憶猶新。
本姑娘不光打扮得花枝招展,比參加宮宴還隆重,還正襟危坐了一上午,什么手腳也放不開,渾身跟撒了癢癢粉般難受。
不光自己不好受,整個朝露院也被規(guī)矩禮儀拘謹著。
“起來吧!”
蘭汐趕來時,眾人已經(jīng)簇擁著白露和御米朝朝露院正廳走去,那里擺了幾桌席面。
“你們還沒有用晚膳嗎?”
“咕咕咕,咕咕咕——”
眾人的五臟廟被這幾桌子色香味俱全的食物勾得咕咕直叫,十分應(yīng)景的回答了白露的問題。
“太過分了,朱子玉抓勞工也不應(yīng)該這么不近人情,竟然這么晚還不讓人吃飯?!?p> 一看自家主子生氣準備去找麻煩的表情,小李子急忙撲了過來,“不不不,主子,您弄錯了。晚膳時,席面就送過來了,凡公公說王爺怕您餓著,朝露院可以提前開席。”
“提前開席,那你們怎么不吃!”
白露在眾人臉上掃了一圈,發(fā)現(xiàn)大家都是這樣的表情,證明小李子沒有特意給某人說好話送人情。
“主子,這席面王爺是特意給您準備的。中間菜涼了,又換了一茬。”小開子急急的說道,“主子,您沒來,奴婢等沒有資格開席的?!?p> 啊!還有這樣的規(guī)矩?白露尷尬的看了自家?guī)熃阋谎邸?p> “后來聽說主子您到前邊招待賓客去了,凡公公這才離開朝露院?!毙±钭右琅f上下打量了著白露,“主子,您沒被誰欺負吧!”
不知道凡公公有沒有在婚宴上護著自家主子,那南疆圣女可不是省油的燈。
“咯咯咯——”
這次是御米毫無形象的開懷大笑起來。
看來這些奴婢寧愿餓著肚子也沒偷吃幾塊點心墊墊,感情是擔心自家沒心眼的主子在婚宴上著了人家的道。
御米這一笑,讓白露臉更加紅了。
哎!又在師姐面前出丑了,滿院子的人都照顧不好,還談什么闖蕩江湖呢。
“來來,大家都坐,都餓了吧!都是主子我不好,光顧著自己在外面吃席面了。”
白露招呼著眾人坐下,小李子自動自發(fā)的擠到蘭汐身邊,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婚宴上發(fā)生的事情。
“開席,開席啦!”
白露歡快的給御米倒了一杯酒,偌大的桌子,一桌佳肴,只有兩人把酒言歡。
御米不介意在即將要離開的這段日子里,陪著小師妹好好玩玩。再一吃一頓飯也無所謂,剛才前邊應(yīng)酬也怎么吃。
哪里有這里這般自在!
其余幾個桌子,可是擠滿了人。隨著時間,大家伙吃開了,眾人趁著酒勁上來,壯了慫人膽,一個個開始給蘭汐和小李子敬酒,打聽起婚宴上的情況來。
蘭香園外,喝得醉醺醺的朱子玉被幾個年輕的伴郎架著往里邊走去。
剛進入二進院門,看著遠遠等候的夜王貼身伺候的幾位大太監(jiān),伴郎們?nèi)缑纱笊?,飛速且恭敬的將身上的夜王殿下交還給了小凡子和小連子。
匆匆行禮告退后,幾人以火燒屁股般的速度消失在蘭香園里。
“王爺,您的醒酒湯來了?!?p> 小凡子對著后邊的小喜子使了個眼色。小喜子急急忙忙的從陰影里提著食盒走了出來。
“王爺,醒酒湯您是趁熱喝,還是等涼了再喝?”
朱子玉刷的一下睜開微瞇的雙眼,眼光迸裂,滿眼冷光,哪里有半點醉意。
“拿來!”
小凡子急忙打開食盒,將湯藥端到朱子玉跟前,看著自家主子一飲而盡。
看來,沒有如了那位唐妃娘娘的意,夜王府是別想有子嗣。哪怕是太妃娘娘,都敵不過那位在主子心中的地位啊!
幾個太監(jiān)都低著頭,哭喪著臉。在皇室,子嗣可是權(quán)利的有力競爭籌碼呀!
朱子玉喝完湯藥,又喝了幾口茶水漱口,然后吃了幾塊豬油糖,步伐匆匆的朝蘭香園正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