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亭子處坐下,司馬伶雪百般無聊的玩起了帕子。
齊明柳見狀,笑道:“伶兒這是不喜歡與我一道?”
司馬伶雪好像回一句,知道就別說話,但是呦竹正充滿期待的看著她。
唉,扶額,怎么就攤上這么個(gè)丫頭了。
罷了罷了,一句話而已,又不由心,“沒有?!?p> 這敷衍的也是沒誰了。
齊明柳會(huì)心一笑,沒戳穿,只道:“時(shí)候不早了,還有公務(wù),就告辭了。”
司馬伶雪可巴不得他走呢,隨即便爽快道:“公子慢走?!辈凰?!
回了清幽苑喝了藥就睡去了,誰知這一睡就睡到了晚上。
醒了來,呦竹就一直嘮叨她睡久了,吃了晚飯,呦竹是死活要讓她先去院子里走走,直到夜色一深才肯讓她回屋睡覺。
躺到床上,看著眼前的床簾白縵,心緒萬千。
子時(shí)已過,腦袋昏昏沉沉的困了,扯過被子就要睡覺,卻被一聲悶重的“砰”給驚清醒了,應(yīng)該是什么東西落到地板上了。
可這里除了她也沒其他人了,也不記得哪個(gè)院子里有養(yǎng)貓。
“誰?”小小的一聲,充滿了警惕與害怕。
念空頓了頓,沒想到真把她給驚醒了。
“不怕,是我。”說罷,便去點(diǎn)了蠟燭。
燭光照滿了整個(gè)屋子,昏黃下,不可置信是那張熟悉的臉龐。
“哥哥。”她不顧一切的跑下床緊緊的抱住念空。
念空既沒推開她也沒抱緊她,只是波瀾不驚的說:“哥哥只是路過,想著你在這兒便來看看,日后……怕是不能相見了。”
懷里,小姑娘泣不成聲,“哥哥,我想和你一起?!?p> 念空本就想著來看一眼便走的,沒想到把小姑娘弄醒了,現(xiàn)下卻抽不開身,也抽不了心了。
“說什么啥話,哥哥就要走了。”下定決心推開小姑娘,“要和姑爺好好相處?!?p> 說罷,轉(zhuǎn)身躍窗便走了,獨(dú)留司馬伶雪一個(gè)人坐在床邊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她也想走啊。
眼淚成行,現(xiàn)下是真的睡不著了。
遠(yuǎn)處屋頂上,一身玄衣,就如他人一樣,黑沉的眸子里盡是人看不懂的情緒與謀略。
看到司馬伶雪的屋子里竟然閃著光亮,不禁詫異,這么晚了還沒睡?
司馬伶雪:說得好像你睡了。
飛身來到司馬伶雪的院子,大搖大擺的開門進(jìn)屋。
聽到開關(guān)門的聲音,她還以為是呦竹,沒想到下一刻站在她面前的人竟然是齊明柳。
震驚,除了震驚還是震驚,“你怎么來了?!”
齊明柳沒接話,倒是問了一句,“我送你的玉,可有好好收著?”
玉?這么一說她倒是想起來了,是那個(gè)‘齊’字玉,早不知道被她放哪兒去了。
“沒丟?!?p> 齊明柳故作思考,“沒丟?那就是不知道放哪兒了?”邊說著邊向小姑娘靠近。
司馬伶雪意識(shí)到齊明柳的逼近,立馬站起來,不耐煩的說:“公子該走了?!?p> 瞧著司馬伶雪被嚇得那模樣,齊明柳只是在床邊坐下,“把那玉找到吧,以后成了婚配帶著也不會(huì)惹閑話。”
聽他這么說,心里的想法漸漸涌上,話到嘴邊卻說不出口。
齊明柳大有不走的氣概,直接躺到了床上。
司馬伶雪這下急了,“你起來?!?p> 齊明柳沒理,“白天要是司馬將軍沒罵你那嫡母,你只怕不會(huì)不答應(yīng)她的話吧?!?p> 不知怎的,司馬伶雪聽著這話竟然有幾分蕭瑟?
“嗯?!彼抉R伶雪坦然,又繼續(xù)催促,“你該走了?!?p> “我若不走呢?”
“……”他不走她的確不能說什么。
“你就沒什么想跟我說的話么?比如,要我以后好好待你不許納妾,比如……”
“有……只是,不是你說的這些?!?p> 司馬伶雪的話雖然還沒說完,可齊明柳也能猜個(gè)大概了,總之不是他期待的就是對(duì)了。
但或許每個(gè)人在一些事上都是不到黃河不死心的吧?!澳鞘鞘裁词恰?p> 耐心詢問,仿佛與他無關(guān),可只有他只道自己的心有多煎熬。
司馬伶雪怔怔的看著齊明柳,“我希望我們只是人前的夫妻,我,也不喜歡有人和我睡在一起?!?p> 果然,與他想的所差無幾,但是他這么想不代表他就回答應(yīng),“不可能。”
三個(gè)字,徹底的粉碎了司馬伶雪的想法,“為什么。”是怨恨的聲音。
“你是我的妻子?!?p> “可我不喜歡你,更何況齊公子家的妹妹可不是我能高攀的。”
只見齊明柳暗沉的眸子動(dòng)了又動(dòng),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累了,我要睡了。”
“回你自己家睡去?!?p> 翻身,一把抱住司馬伶雪,瞬間抱回床上,“別說話了,睡覺。”
司馬伶雪怎么可能任由他抱她還睡她的床,既然力氣使不過,那就嘴巴來湊。
一排牙印在齊明柳的手臂上清晰可見。
那黑眸里似有光閃了又閃最終歸于平靜,“好好睡覺,你說的話我考慮考慮?!?p> 聽到后半句,司馬伶雪這才消停了一會(huì)兒,但被這么一個(gè)不熟的人抱著睡覺怎么都別扭,根本睡不著,要是這個(gè)是哥哥就好了。
打臉總是來得很快,許是折騰到大半夜又是哭有是動(dòng)手動(dòng)腳還動(dòng)壓的,她也累了,不一會(huì)兒就在齊明柳臂彎里睡著了。
而齊明柳就沒這么心寬了,他想著司馬伶雪說的那些話,對(duì)他來說,那些話無疑是一把把利刃。
可他也想不明白司馬伶雪為什么會(huì)突然提出這樣的要求,難道,她有喜歡的人了?
天色見亮,院子里除了司馬伶雪以外的人都一如往常早起后就忙著弄自己手里的活兒。
呦竹與呦雪也來到了司馬伶雪的床邊守著了。
外面太陽(yáng)升空,里屋司馬伶雪睡得那叫一個(gè)香甜。
唉,呦竹一個(gè)勁兒的嘆氣,她就怕司馬伶雪嫁去了國(guó)公府該怎么辦啊。
那家的媳婦能睡到日上三竿的?
唉,一聲有一聲,直至嘆進(jìn)了司馬伶雪的夢(mèng)里,把她嚇醒。
“呦竹?!?p> 呦竹看著司馬伶雪那眼神兒,怎么感覺背脊有些發(fā)涼呢,咽了咽口水膽戰(zhàn)道:“姑娘,要起了嗎?”
兩眼瞪得老大,語(yǔ)氣生硬,“以后別在我旁邊嘆氣了!”打擾我睡覺!
“啊?噢噢噢哦哦!”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是姑娘這么生氣,她也不敢不答應(yīng)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