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修行界,已完全不是當(dāng)年的修行界,不管是正教,還是魔教,為了共同的利益走到了一起。
這就是所謂的沒有永遠(yuǎn)的朋友,也沒用永遠(yuǎn)的敵人,只有永遠(yuǎn)的利益。
貓和老鼠這對天敵,也會在某種特殊情況成為一對要好的摯友。
齊凝和梵月坐在石桌前,聊著鏟平西域三十六魔國的計劃。
陸齡峰越聽越迷糊,兩人所討論的計劃,也完全沒有他的事兒,畢竟他現(xiàn)在就像一個重病之人躺在床上還在等待醫(yī)生的醫(yī)治。
雖然刻滿符箓的石板周圍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解除了禁制,但陸齡峰此時也只能老老實(shí)實(shí)的待在那里。
后來,陸齡峰干脆不去聽她倆說話,而是欣賞起齊凝那曼妙的身姿了。
此時齊凝正側(cè)身坐著,陸齡峰恰好的可以看見她凹凸有致的曲線。
回想起在車展上見過的那些車模,再和眼前的齊凝對比一下,那穿著暴露的車模黯然失色。
本來陸齡峰已經(jīng)做了幾種關(guān)于齊凝再次出關(guān)后萬一精神錯亂把他當(dāng)心上人的預(yù)案,但現(xiàn)在看來全都用不上了。
如果是在九元江,那一天絕對是一個令人終生難忘的一天,跟一個劍靈化身的劍仙......
話說蘇希也不錯呀,如果她不是煉蠱的,本應(yīng)該是兩個奇妙的夜晚,現(xiàn)在卻落得坐冷石板。
人生啊,真是難以預(yù)測!
梵月和齊凝說話的聲音忽然變小了,梵月還朝陸齡峰看了幾眼,兩人似乎在討論他。
人影一閃。
啪!
陸齡峰臉上火辣辣的挨了一巴掌,五個手指印立馬出現(xiàn)在他臉上。
齊凝正站在他面前,紅著臉怒視著他。
梵月站在齊凝身后,顯然師姐發(fā)脾氣的時候,連她也不敢造次。
為什么打人?難道她知道陸齡峰心里在想什么?
這下看來即使有嚴(yán)人英的形象也白扯了。
“梵月,你哥的根骨品性極差,更談不上什么道基,蠱毒宗的人用他煉魔丹更是毀了他的身體,這等師弟我絕不能收入門下,收他入門,我怎對得起教祖,
那玄珠已吸了他的元陽,地肺下的靈池基本已經(jīng)枯竭,靈池不能將他完全復(fù)原,目前所煉靈丹又沒有恢復(fù)元陽的功效,那玄珠又不肯把元陽還給他,
若是用法術(shù)強(qiáng)使玄珠吐出元陽,又會珠毀人亡,若是取出玄珠,那他的壽命會折短,大概也只能再活幾年而已?!?p> 頓了頓,齊凝有些猶豫的說出最關(guān)鍵的一項(xiàng),“他純陽已失,腎陽不足,簡直就是色入膏肓!”
聽說陸齡峰只有幾年的壽命,梵月顧不得什么純陽純陰色入膏肓,她用顫抖的聲音說,“師姐,那玄珠留在他體內(nèi)他會成魔的?!?p> 齊凝道:“這都是定數(shù),讓他自己選擇吧,是選擇取出玄珠回家度過短短的余生,還是留著玄珠成魔?!?p> 梵月看向陸齡峰,希望他能說些好話求師姐大發(fā)慈悲。
十八歲獻(xiàn)出第一次,后來有過幾次約附近人,但陸齡峰覺得自己還不至于就縱欲到色入膏肓吧,這位不食人間煙火的師姐,也忒大題小做了。
看來修仙無望,之前還滿以為師姐是個菩薩心腸,誰知道出關(guān)后就來個提起褲子不認(rèn)人,直接把他歸為色狼一類,還拒絕給他醫(yī)治。
最為可氣的是,堂堂修道人,竟然也玩踢皮球的把戲,給他出了一個選擇題,其中成魔的選擇根本就是錯誤答案,選擇成魔的話,他今天能走出縹緲峰嗎?
想要活著走出去,只能選擇A,于是陸齡峰緩緩說道:“取出玄珠影響生育嗎?”
噗......
“總得給陸家留個種?!?p> 聽聞此話,齊凝閉上了眼睛,一副對他無藥可救的神情。
“師姐......”
“嗯?”
“你之前不是說過,通過自身的修煉是可以慢慢控制玄珠的嗎?那樣既能達(dá)到恢復(fù)身體的目的,又能將玄珠據(jù)為己用?!?p> “這的確是唯一的方法,可他的根骨和品性實(shí)在太差了......”
梵月說:“品性?他的品性還可以呀,老實(shí)巴交的大好人?!?p> 齊凝臉上馬上再次涌上怒容,指著陸齡峰說:“簡直就是色膽包天!”
此話一出,陸齡峰馬上確定了為什么齊凝不肯帶他一起玩了,原來是因?yàn)樗麆倓偲鹆艘粋€想摸一下人家胸口的念頭,甚至還幻想了一下在玉床上辦事兒的場景,她還真是能知道陸齡峰心里在想什么。
怪不得齊凝過來就是一巴掌,然后還要逐他下山。
“收拾收拾讓他下山吧,由他自生自滅?!?p> 我靠,翻臉比翻書還快。
“師姐......你不覺得我哥他長的像嚴(yán)人英嗎?”
齊凝朝梵月瞪眼道:“放肆了啊,人英算起來是你的師叔祖,你敢直呼其名,看我不罰你面壁三天?!?p> “哎呀,師姐最心疼梵月,怎么舍得罰我去面壁,況且大敵當(dāng)前,我還要守著你呢。”
“貧嘴,實(shí)話告訴你,我也差點(diǎn)兒把你哥當(dāng)成了人英輪回轉(zhuǎn)世,后來經(jīng)過我一推算,你猜猜你哥前生是個啥?”
“啥?”
“是頭豬,又笨又蠢的豬!還有一世,他竟然是個妓院的老板,造孽,造孽!”
陸齡峰被齊凝說的面紅耳赤,他雖算不上什么好人,可在九元江多少也算個不偷不搶的良民,光顧幾次九號公館不能定義為壞人吧。
干嘛拿前世說事兒,說的他真想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
想來想去,自己就不應(yīng)該給那個妓院老板背這個鍋。
“師姐...就收下他吧,我哥哥好可憐,無緣無故被蠱毒宗的人給當(dāng)成鼎爐,我舅舅就他這么一個兒子,他要是有個什么三長兩短,我舅舅舅媽也活不下去了,師姐,求你了,就收下我哥吧?!?p> 齊凝堅決道:“決不收,他被蠱毒宗的人怎么煉的我很清楚,還不是看被色誘上山,梵月我跟你講,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如果事情回到明清時期的峨眉,就你哥這個德行,早就死過幾百次了,我們正教的修道人士,見了色鬼,只有一個字,殺!”
好冷的語氣,最后一個殺字出口時,仿佛有一把冷冰冰的刀架在陸齡峰的脖子上。
丟人丟大發(fā)了,陸齡峰暗想梵月你可千萬別問怎么突然就給我哥定了一個色鬼的稱號。
然而,梵月還是問了,“師姐,我哥真是色鬼?他有褻瀆過師姐?要是真的有,我替師姐出氣?!?p> 這話一出,齊凝漲紅了臉,“大膽,師姐的話你不聽了么?速速讓他下山,不然把你一塊攆下山去!”
梵月哭道:“嗚嗚嗚,哥,你走吧,以后你好自為之,妹妹我盡力了!”
苦肉計,陸齡峰看到梵月說話的時候在向他使眼色。
齊凝此時正在氣頭上,說什么都是無用,先避開她的鋒芒,也許事情還有所轉(zhuǎn)機(jī)。
陸齡峰移動腳步,走了兩步之后又停了下來,回頭說對齊凝說:“我要成魔,捅破地球元胎,重返洪荒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