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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這個方澤,從小到大可都是一個冰山美男。
家境也很好,爺爺是退休的某研究院長,父親是大學(xué)教授,母親是某大型醫(yī)院的主治醫(yī)師??芍^是書香門第,世家子弟呀。
從小學(xué)到高中可都是名副其實(shí)的校草,上了大學(xué)之后,校草這個頭銜就一直被騷包的徐浩所占領(lǐng)。
不過他也根本不在意這些,雖然也深受很多女生歡迎,可他始終是離女生都遠(yuǎn)遠(yuǎn)的,女生私底下會討論‘他是不是同性戀,或者那什么不太行’。
曲文可是從不參與這些無謂的討論,行不行試試不就知道了。
曲文很喜歡方澤,從見他第一眼就喜歡,他干凈的氣息,陽光的長相,和從不跟女孩子拉拉扯扯,有點(diǎn)像褪去肥胖的早期的徐浩。
不過他比徐浩更悶,認(rèn)識他都快一年了,也很少聽他說過話,但他的聲音是真的好聽,偶爾聽到他濃厚又禁欲的音調(diào)會令曲文全身一震,然后雞皮疙瘩就起來了。
曲文是個話不多,不愛笑,總愛穿一身黑衣服,但行動力超強(qiáng)的女生。
曾經(jīng)同宿舍的晚晚問她:“文文,你為什么不試試其它顏色的衣服呢?你這么漂亮一定會很好看的,女孩子總穿一身黑會找不到男朋友的?!?p> 曲文笑笑沒說話,因?yàn)樗龔臒o數(shù)個黑夜里走來,黑色是她的保護(hù)色。
這天晚上曲文又看到了自習(xí)室前方坐著的方澤,她對旁邊的徐浩說:“不許跟過來”,正要起身又仿佛想起了什么補(bǔ)充到:“晚自習(xí)結(jié)束后自己回宿舍”。
徐浩把筆豎著墊在下巴下點(diǎn)了點(diǎn)頭。
曲文拿起書悄悄地走向徐浩斜后方唯一空著的座位,不難發(fā)現(xiàn)他的周圍坐滿了穿著花花綠綠衣服,香氣撲鼻的女生。
曲文對著坐在靠走道邊的唯一一個男生說:“不好意思,借過一下”。
男生抬頭看她,嘴里說著不好意思,臉上卻一點(diǎn)兒不好意思的樣子都沒有。明明后面還有好幾排空位,非要往這前面擠,他知道也一定是因?yàn)榍懊娣綕赡羌一铩?p> 剛才明明是跟方澤一塊兒來的,哪知方澤剛一坐下一群女生就圍坐在他周圍,有的直白的笑瞇瞇地看著他,有的則故作姿態(tài)。
圍得死死的方澤也沒法出來,與他對視一眼,肖一直接坐在了他后面一排僅剩兩個位置的走道邊的位置。
不過肖一還是側(cè)身讓了她進(jìn)來,曲文看著左前方對女生有意搭話的小表情視若空氣的方澤。腦子飛速轉(zhuǎn)動著怎樣與眾不同的搭訕方式,才能引起他的注意。這是她離他最近的一次,不能浪費(fèi)這個機(jī)會。
“沒用的,他對女人不感興趣”
曲文轉(zhuǎn)頭看了一眼這個表情一本正經(jīng),語氣卻充滿戲謔的男生。
“要不你考慮考慮我,說真的,你看周圍撲他的女生哪個不是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他都沒動凡心,瞅瞅你自己,穿的像個燒火棍,這年頭啊,自知之明還是要的?!?p> 曲文頓時從胸口騰起一股怒火,這死三八,管的也太寬了。
不過她看也沒看肖一,依舊想著如果在教室里不能要到方澤電話,是不是要跟去外面攔他。
無視是對無禮者最好的反擊。
肖一見她對自己猶如空氣一般更是來勁了:“喂,燒火棍兒,他旁邊這么多女生,你就說你能干得過誰?哎,你聽沒聽見我說話?”
曲文從來沒見過第一面就這樣嗆他的人,忍著怒氣慢悠悠地轉(zhuǎn)頭微笑著對他說:“方澤沒有女朋友,所以我不需要干過任何人,自知之明我是有的,希望你也有。哦,還有啊,給你個小建議,對陌生人起碼的尊重和應(yīng)有的禮貌會讓你看起來不那么討厭。”
肖一被噎地?zé)o話可說,鐺鐺鐺……學(xué)校廣播里發(fā)出好聽的女聲報時鈴響起,肖一怒氣沖沖地收好書,揮開女生們,拉起方澤就走出了教室外。
曲文不禁稍稍有些后悔,不該逞一時口舌之快,得罪了他身邊的朋友,以后想有什么行動可就不容易了。
方澤被莫名其妙地拉出教學(xué)樓,掙開肖一的手,不明所以地說到:“你怎么了,誰惹你生氣了?”
“還不是你的追求者,我想逗逗她來著,哪知道她說話嘴那么毒舌”
方澤看著好友笑道:“所以是你想引起人家注意,說話不好聽然后被人家懟回來了?你活該嘛”
肖一怒瞪著她:“哎,你到底跟誰一伙兒的,良心還要不要了?”
曲文收好書,看到教室后方徐浩身邊她剛剛坐過的位置,早已被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生占領(lǐng),正跟徐浩說著什么。
曲文朝他們走過去,徐浩看著曲文笑意瑩瑩地對女孩說到:“介紹一下,這是我文哥”……